“羽曦姑娘,本仙可是听说你最近都不太好过啊,”泽兰慢悠悠地侍弄着自己手中的花草,眼底嘴角都满是忍不住的得意,“自己都这样了,怎么还有心思来找别人的麻烦。”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们心里没点数吗?”羽曦冷哼一声,立马开口反驳。
那份影像为什么会被收存在冰鉴里,又为什么恰好只保存了对羽曦不利的一段,又不小心被大臣看见。
呵,要是这些都只用巧合两个字就能解释得通,她莫羽曦就从清池里跳下去。
“你在说什么,本仙可一点也听不懂。”她嘴上在装傻,但是脸上透露出的一丝紧张却已经把泽兰给彻底出卖了。
“你敢说自己和这件事没有半点关系?”
羽曦紧追不放,泽兰正面回应羽曦,只好低头看着自己的紫菊。
她是仙家,不能随便说谎,不然,会毁损自己的灵根。
不过,泽兰也一直在心里为自己找着借口,嗯,其实她本来就没做什么,顶多只能算顺水推舟而已,这事情都是媚娘惹出来的,关她什么事。
那一天,那位大臣的家人本来是点名要请泽兰去府上诊病的,但是不知怎的,媚娘知道之后却坚持要去,泽兰猜到了其中肯定有猫腻,于是当众称病,帮了媚娘一把。
至于后面的事情,她的确是不知情,所以说,她说和自己完全没关系也可以啊。
泽兰迟迟不搭话,羽曦却忽然一步上前,白皙纤细的手指在泽兰面前一晃而过,下一刻,一支墨紫色的菊花已经捻在了手里。
“本姑娘才没时间跟你在这磨嘴皮子,”羽曦的指尖正好掐在花蒂上,“把媚娘叫出来,要不然我可就要辣手摧花了。”
物以类聚,泽兰想把自己撇清也要有人相信才行。
她和泽兰继续在这里争这些有的没的,实在没有意思。
羽曦要找的,是媚娘。
“别!”这株紫菊是泽兰精心培育的,好几十年了才开这么一朵,泽兰心里可宝贝着呢,“我告诉你就是了,你别碰到这花,它可娇嫩得很!”
只不过泽兰话刚落音,一团墨紫色的东西就从花枝上掉了下来,砸在地面上。
她的花!
泽兰看着空空的枝头,先是心痛,继而脸上泛出一丝狠意,“莫羽曦,你都快死了,怎么还能招人不痛快?”
羽曦脸上也显露出一丝错愕,她的手也只是轻轻搭在那朵紫菊上的,并没有太过用力,哪知道它竟然就这么断了。
这花是对自己过敏吗?一碰就有了反应。
只不过泽兰这番话,可不是一般的刺耳,羽曦黑眸一黯,纤细的手指顺着紫菊的茎叶往下一滑,直接停在最下方的根茎处,再轻轻一折。
整株紫菊在泽兰面前直接往地上栽去,一瞬间,花盆里只剩下了一截光秃秃的杆子。
“我都是快死的人了,看中了仙子这盆花草,想一起带走当个伴,想必仙子不会介意吧。”
羽曦好看的大眼睛里亮晶晶地闪着光,故意一脸无辜地看向泽兰,那煞有介事的模样,让泽兰气的快咬断了牙根。
“事情都是媚娘做的,和本仙有什么关系,你毁了本仙的花草,别想就这么算了!”
泽兰本来就气羽曦的出现吸引了冥幽尘的注意力,但是一直又找不到理由来找羽曦的麻烦,现在好了,她终于能名正言顺的把这个女人教训一顿。
让她抢自己的冥幽尘!
羽曦不知道泽兰肚子里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她只注意到一件事情,就是泽兰和媚娘之间的关系似乎挺奇怪的。
虽然她们都向外宣称两人姐妹关系,但是哪有亲姐妹向她们这般相处的,刚刚泽兰喊媚娘名字的时候,那语气疏离得就像是喊一个陌生人。
“你和媚娘到底什么关系,你们压根不是什么姐妹对不对,媚娘的身份是什么?”
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是羽曦的语气里却写满了肯定。
“我......我们就是姐妹关系,怎么,你还能对这种事有意见?”
泽兰本以为自己和媚娘的关系不会有任何人怀疑,没想到羽曦会突然提起,一个反应不及,连动手教训羽曦的事都给忘了。
她匆匆回应羽曦,但还是慢了一拍,虽然给的是肯定的答复,却已经大打折扣。
泽兰也很气恼,要不是自己有把柄在媚娘手上,她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和媚娘又任何关系,那个媚娘行事即诡异又乖张,鬼知道她是个什么来头,
万一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她还害怕会受到牵连......
“你可知道媚娘曾经趁涨潮日的时候,想偷偷溜进冥幽尘的书房!她还......”
羽曦知道泽兰心里其实是有冥幽尘的,如果她知道媚娘曾经试图用这么下三滥的方式获得冥幽尘华,她一定会有所触动,或许就会把媚娘的身份告诉自己。
“本仙做过什么暂且不论,羽曦姑娘,你在人后谈论本仙就不怕遭报应吗?”一个素色的身影袅袅娜娜地从前门走过来,直接把羽曦的话头给掐断了。
最神奇的是,方才明明泽兰仙子已经表现出了对话题的兴趣,媚娘一出现,她的表情立刻恢复成冷若冰霜,一副把羽曦当做仇人的样子。
泽兰仙子的脸色也变得太快了吧!
不过既然媚娘已经出现了,羽曦的注意力也就被转移了,她转过身,直接面对着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羽曦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去打量一个女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