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扶御抱着她走出去,从长廊一直走到内院。
清夜无尘,皎皎的月色照在她迷乱神志的脸上,显得既妖异又瑰妙。她的胸口的衣衫已经被他扯乱,淡藕色的小衣紧紧裹住她上下起伏的柔软。她的心贴在他的胸口,咚咚咚的声音一直传到他的心上。
“你是施了什么诡秘的妖法么?”他的薄唇里吐出温热的气息,贴在她的一侧的耳际,比之烈火还要滚烫,比之日光还要眩目。
“我不能自制。”他简短得说道:“现在就要你。”
他把她推到在屋门之外,身体即刻压了上去,宽大的手掌覆在她的胸口的火热之上,肆意揉搓,他的牙齿咬在她的耳廓上,带着纵情肆欲的邪魅,轻声说道:“求我。”
郎小西睫毛上染着晨露一般的泪液,意乱情迷之际,仅存了最后一丝清醒,问他:“求……求什么?”
“求我,求我好好疼你。”他忽然笑得凉薄,眼里不似方才那般浑浊,明澈如镜,清透如水。
郎小西不明所以,由着他反手一拥,推进房内。
他脚一蹬把门踢上,把一直捉在手里的她压倒在身下。
“你究竟要做多少混账的事情来试探我的底线?”他已不是刚才醉酒时的神态,说话的口气与内容也完全不同。
郎小西头嗡地一声,犹如晴天霹雳。
“你觉得我说得话都是在开玩笑吗?”他笑道十分残忍,“还是你就是喜欢逆着来,吃些个苦头,好让我正面瞧上你两眼?这样子你满意吗?”他的炙热抵在她的腹部,眼里却不带一丝□□。
“好了,你可以开始求我了。”他的手往下探去,神色冷漠又冰凉,“我要听到你的声音,大声一点,再娇媚一些。这个难不倒你罢。”
郎小西的脸惨白惨白,她完完全全清醒了过来,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挣扎着就要起来。他迅速地捉住了她的手臂,高高举过她头顶,冷冷地说道:“现在再来想着抽身离开,似乎晚了一些,你知道惹恼我的后果罢。”
他修长的一指卒然插入了她的身体。
她痛得仰起了身子。
“不要——”她泪水涟涟,苦苦哀求。
羞辱自己的眼前的这个人,他清楚地知道她的痛点,完全的把控她,以最最残忍的姿态折磨她,虐辱她,毫不顾惜,冷血刻薄。
他明明知道她心念于已,还要这般残酷待她。她的心撕裂了开来,痛得她不能呼吸。
不。
他不是。
怎么可能是。
他已经死了。
早就死了。
死了,死了,死了。
她的心似被倒刺勾住,悬到天上去,又重重落了下来。
若是她也死了,才好呢。
她这样想着,便不再动弹,任由他摆弄自己。
她本来就是郎小西,郎小西怎样子都没有关系的。
她忽然想到暑秋之交,艳阳高照的那日,风轻轻扬过荷池,带着桂花的甜香,拂到面上来。
他说:“莲子真苦,真苦,不好,一点不好。”
她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个时候这么喜欢吃莲蓬子,莲子太苦、太苦了,要她现在来吃,她是一颗也吃不下的。
澹台扶御冷冷一笑,她倒真有本事,把自己锁在春秋梦里去,妄图躲避灾祸么?竟是这样的愚蠢可笑。
他手里翻覆,便要用符咒去催醒。
她已经入梦,忽然眉头一皱,竟笑了一笑,口中呓语:“苦才好呢,苦口入心……苦尽……甘来……”
澹台扶御顿了一顿,心停滞似的,几乎不能呼吸,他陡然坐了起来,猛地抓过她的手臂,翻来覆去地看。
屋内昏暗,方才一室春香玉暖,都已褪尽,他起手燃了道符,点燃了火,玉色的藕臂截露在广袖之外,立时被映照得活色生香。
忽然他狠狠甩下她的手臂,带着潦倒不堪的狼狈神色,仓惶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