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小西睁大眼睛,才想着说“我没事。”就听见澹台扶御一声,“好。”
把她扶进内屋。
是夜,尾俊府邸。
“大人,你怎么可以放他走呢,他这若一去,定是不复回的。”雷泽急急说道。
“是啊,大人。现已是入暑时分,渭池之水日渐消没,我族民之苦难以复加,若是此刻把他献于雪国大都,以作借用泯水半郡为条件,那一切困难便可迎刃而解了。”樊鱼说。
尾俊接过茶杯,对着杯口连连啜饮,直待杯中水尽,才慢慢说道:“今年如此,复年如何,难不成年年如是吗?”
他复又饮了一杯,却仍饥渴难耐地倒上一杯喝下,才说:“若是只看这燃眉之急,便罢了。但这雪都羽民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增我赋税杂役,我民苦于奔波,若不然孤注一掷,赌上一赌,赢了我们就换得东海之广袤,输了也不过如此。”
“可是,主君大人,光凭他空口之言,我们这赌也下得太险了,他若要食言,我们也耐他无法啊!”樊鱼不解。
“这几日,我也一直再想这个问题,我见他对那女子甚是在意,以我们现在的情况,他若是要强走,我必留他不住,不如顺水推舟,只按下那女子,做个长久买卖。”尾俊把杯盏递向身旁的女子,“蘅芜,你怎么看?”
“你们既是男子,也不知世间男儿皆薄情么?”蘅芜边奉茶,边说。
“蘅芜——”尾俊无奈地笑着,敲了敲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