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舌尖血符被我画出,霎时间喷向那该死的小杂碎。(爪讥书屋
接着我就听到一声不大,但却凄惨无比的尖锐叫声,那小杂碎浑身冒青烟,抖动着身体飘回空中,与另外一只并列于一处。
可无论是六转雷击枣木钉还是舌尖血符都没能将这两只阴魂的魂魄打散,尽管此时它们很痛苦。
以我估计,如果给它们一定时间,一定能够恢复如初,但眼下至少给我腾出了一些时间去对付常万青。
那常万青估计是被灵龟之力弹了个七荤八素,躺在地上,摸着额头,用木剑支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
在他起来之前,我必须要先解决掉地上的那两个稻草人,想必揭下稻草人身上的黄符就应该是破了此法吧。
我刚要动身,就听伍和尚虚弱的声音传来过来,说韩立,敛魂术揭下草人身上的黄符是没有用的,就算你烧毁草人也不行,破此法有两个办法,一是逼着施术者自行解术,二是彻底灭杀那两只小鬼,说到这里他还特意指了指空中飘着的那两只杂碎。
这货还能说话就好,免得我以为他死过去了,可我不理解的是这个敛魂术竟然如此强悍吗?烧掉草人都不行,还要什么童子尿。
童子尿?
我郁闷,尿这东西哪是说撒就能撒出来的,尤其在这么紧张的战斗环境中,至于伍和尚……肯定指望不上了。
尿不出来就只有使用第一种办法了,我跑到常万青身前,一脚将他踢回地上,然后将他的木剑抢了下来,踩着他的胸口,恶狠狠的说:“赶紧解开你这烂法术,不然让你不得好死。”
哪知,常万青竟然笑了,只不过,笑声中透露着一股悲凉,只听他说:“杀吧,我辛苦培养的恶鬼娃娃已经被你破去,就算回去他们也会瞧不起我,再难当重任,既然如此,还是一死了之的好,杀啊,你到是杀啊!”
从他的语气来判断,他在正一教好像还有些地位,不然不会这么绝望。
不曾想,说到最后他竟然昂起脖子向我手中的剑尖伸过来,这种举动到是把我吓了一跳,杀鬼杀僵尸我都敢,那是修道之人本应伸张的正义,是为民除害,至少不用承担法律责任,但杀人就不一样了,官府衙门可不会吃素的,搞不好就是一命赔一命。
我顿时陷入两难之地,从常万青那死灰色的眼神中我看得出来,想让他自行解开术法是不可能的了,想要彻底解决那两只小杂碎,只有靠着我的童子尿了。
我狠狠一脚踢在常万青的后脑勺上,他被我这用力的一脚踢的当时就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晕了过去。
回头一看,两只小杂碎的身上仍然在冒着青烟,但那只被枣木钉钉住的已然要挣脱开来,枣木钉仅剩下最后一个尖刺留在它的体内,而另一只则在舌尖血符的威力下,仍然苦苦挣扎着。
我看了伍和尚一眼,这货正四丫八叉的躺在草丛上看着我,嘴里还嘟囔着:“童子尿…童子尿…你倒是快尿啊!”
我也想尿,可在这么紧张的时刻你让我怎么尿得出来啊?
眼看着那只小杂碎就要挣脱枣木钉的制约,情急之下,我一剑砍向它的脑袋,但是这柄木剑本就是常万青用来控制它的,因此,根本对它造不成伤害。
我生气,一脚将木剑踩成两截,从那清脆声音来判断,这法器肯定不是雷击木制作的。
法器?刚才八宝铜钱好像没有打中目标来着,我四下一看,那串被红线穿着的八宝铜钱正躺在不远处的地面上,于是,我跑过去将之拾起,然后又快步跑回来,捏着铜钱的一端,照着即将挣脱枣木钉的那只小杂碎的脑袋狠狠拍了下去。
小杂碎属阴煞之体,怎能曾受得住龙虎山元真道人制作的法器之力?当时就被拍到地上,带着嘶声力竭的惨叫苦苦挣扎着。
我手上动作不停,对着另一只再次拍去,效果同样,它们都曾受不住法器的威力,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滚,惨叫着,那孩童凄惨的哭声听上去让人背脊生寒。
这时候若是有一泡及时童子尿,肯定能将它们灭杀,但我不能给它们喘息的机会,只能捏着八宝铜钱不停的抽打着它们,哪能腾出时间尿尿啊!
于是,我就左一下右一下的抽打着两只小杂碎,它们也只有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份,可偏偏就是不死,或者说是魂魄散不去,然后一只手试着脱裤子。
结果跟我想的一样,就算是脱下裤子也根本尿不出来,这种情况根本不能怪我,换做是谁恐怕也尿不出来,而且,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八宝铜钱之上串着的红线‘啪’的一声就断裂了,八枚铜钱噼里啪啦的就掉在地上。
我艹!
这下玩大了,没有八宝铜钱我如何能牵制这两只杂碎,而且,时间我也耗不起。
失去了八宝铜钱的制约,两只小杂碎挣扎着身体向我爬来,抱着我的大腿,又是咬,又是抓,尖锐的指甲抓的我生疼。
万里长城都走过来了,怎能输在这最后一步上?
由于这两只杂碎分受到被枣木钉和舌尖血符的伤害,又被八宝铜钱折磨了一番,魂魄早已受损,我使劲踢了两脚就将它们踢出老远,然后我就快步追上去,默念净心神咒,希望这咒语能助我顺利完成任务。
但是,当我跑到它俩身前时,它俩身体忽然间就颤抖了起来,然后变得越来越淡,直至消失不见,只留下地上的一根枣木钉。
我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