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俊吉给告诉我,那个穿着唐装的老人就是贵老,是这里的掌柜的,身价不菲,腿脚很利索,一看就是个精明的商人,而他老人家属于小隐隐于世的那种,在这个灵坊立足多年,至今没人敢来他的场子捣乱。
其实这个是必然的,毕竟敢把蓝色符纸等物摆在明面上的人,肯定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官府衙门和各大门派估计都有他的势力。
贵老很客气,握着那个日本商人的手,说三上先生说的哪里话,我是生意人,有生意进门,哪有不做的道理?当他回头时,刚好看见了坐在这边的我们,然后向马俊吉打招呼道:“小马来了啊,稍等片刻,等下我再过来跟你叙旧。”
马俊吉憨笑,说好好好,贵老您先忙,我们不急。说完又与媚娘继续闲聊了起来。
监管理由有些冠冕堂皇,但我确实已经动了贪念,趁着没人关注我和伍和尚,我想与他商量一下如何能从那队日本商人手中偷出还魂草,于是将他拉到柜台前,假装观察里面里物品,这货好像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说韩道友你不要乱来,这群人中有一个是龙虎山的人,喏,就那个。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看到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站在那个劳什子三上先生右边,也许是因为伍和尚留着毛寸的原因,他并没有认出来,不过,就算有龙虎山的人在,也无法打消我要偷取还魂草的信念,当初在桂林时,面对遍地煞胎我都能偷出地瑞根,而现在圆紫已为鬼仙,我怕个甚?
我尴尬,说你这货到是不傻,不过呢,身为中华男儿,总要有一点爱国的情节,总不能让日本人在咱们的地盘上撒野吧?而且,我们只是偷株药草,跟龙虎山也扯不上关系,怎么样,跟哥们儿在干一票?
伍和尚回头看了一眼走到门口的贵老等人,说可这里是龙虎山脚下,这要传出去,会不会影响我化生斗米观的荣誉?
像我这种散修天生没有门派观念,因此我说滚,贵溪离鹰潭还那么老远,你跟扯什么门派荣誉?你就说帮不帮我吧。
伍和尚似乎真的有些为难,然后将枣木棍往地上使劲一拄,说认识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行,你就说怎么干吧!
我笑,然后与他一起商量如何从这队日本商人手中夺取还魂草。
此时的贵老正在与那位三上先生握手,说三上先生慢走,需要什么可以随时来小店。三上先生点头,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通日语,然后我就听到那翻译说:“三上悠人先生非常感谢贵老您的帮助,实不相瞒,几个月前本来就能治好美智子小姐的病,结果在桂林被一个贼子偷走了那十年生的药草,要是被我们找到那个叫韩立的小子,一定将他碎尸万段,炼成式神。”
贵老说不客气,事不宜迟,你们就抓紧时间吧,免得夜长梦多,恕老朽不远送了。
我与伍和尚正在商量对策,并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我俩研究的结果就是让马俊吉从贵老嘴里打听出这队日本商人的下落来,然后伺机盗取。
当然,这只是盗取计划的雏形,还魂草其实并不算很珍贵的一种草药,可对于我而言却极为珍贵,天知道那美智子小姐是得了什么怪病,会需要这种草药来治病,为了给圆青稳固神魂,哥们儿豁出去了。
回到座位,贵老已送客回来,与马俊吉聊着天,后者颇为无奈的问前者,说贵老,我今天来的本意是想问问您有没有还魂草,哎,可惜来晚了一步。
贵老哈哈大笑,说小马你有所不知,这株还魂草我收来已有三个多月,一直无人问津,三上先生的爱女的得了不治之症,不惜花重金从我手中买走了还魂草,我也很意外呢。
我坐下来问他:“贵老,不知道您老什么时候来能收到还魂草?实不相瞒,小子我也想买一株,您在收到,不知道能不能给我留着……”
我这边与贵老搭话,伍和尚就将我俩的计划告知马俊吉,当然,偷盗的事情是不会说的,只是叫他帮忙打听一下那队日本商人的住所。
可当马俊吉问向贵老之后,贵老说干哪一行有哪一行的规矩,他们不能随便将客户的信息泄露给他人。
无奈之下,马俊吉以五十万的价钱将那块血玉出手,然后带我们离开,临行前还特意叮嘱贵老,下次在收到还魂草一定要给他留着,贵老满口答应,然后吩咐媚娘回去取来两张蓝色的符纸送于马俊吉。
我很好奇贵老和媚娘的关系,一问之下才知道,媚娘原来是贵老的情人,据说前者出身青城山,现在专门为贵老打点灵坊的生意,这些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贵老那么大年纪,竟然还有精力包养情人,真心佩服。
上了车,马俊吉就将那两张蓝色的符纸送给了伍和尚,说一旦有还魂草的消息,他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俩。伍和尚也不客气,收下符纸之后便交给了我,说回去抽空画成两张雷符,每人一张。
我尴尬接过,雷符便是地兵渡劫符,一般的黄色纸张都难以承受得住雷神之力,因此,想画雷符最低要求也得是蓝色符纸,可主要的是,蓝色符我还没画过啊,虽说现在道符精进了不少,可那必定是蓝色雷符,我能成功么?
马俊吉给我俩找了一家十分干净的招待所住了下来,为了避免物品丢失,我俩开了个标间,伍和尚建议先回化生斗米观,还魂草一事不急,一旦有消息马俊吉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