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穿着绿色迷彩服的中男人,乍一看像军服,款式又有一点儿奇怪。枪口冰冷,却随时可以pēn_shè出灼热的子弹来。
我没理它,而是沉浸在慈眉老人消散的痛苦之中,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包含着父子情与师徒情,似乎还有一些其他的情谊,我想哭,却流不出泪水,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和扭曲。
那男人走近,枪口指着我的额头,伸手就要拽我,可我此时的身体,就好像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他一下没拽动,将我推倒在地,自己的身体到是向后一个咧跙,他再次走回来,把我掀到一边。
我躺在地上,看着这个迷彩男人,从他之前发出的声音,我已判断出,正是我们进山时,那个提醒我们多加小心的守林人徐耀明。
这老小子给我们玩了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与他一同而来的还有两个年轻人,二十多岁,他们每人都手持一把苏联制造的大黑星手枪,冰冷的枪口随时能够夺去我们的性命。
而且,他们的另外一只手还都掐着一张蓝色的道符,不然黄皮子精所化作的侏儒男也不会被逼退回来。
米睿大惊,说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黑灯瞎火的,她显然没有认出徐耀明来。
我也不明白徐耀明为什么会如此准时的出现在这里,见我们疑惑,他放声大笑,说我守护这里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怎么可能为他人徒做嫁衣?
我不解,说你什么意思?等着我们破去阵法,前来收取果实吗?他冷哼,没有回答我,向另外两个男人招了招手,说先把他们带回去,然后再说。
那两个男人很听话,点头说好的,然后就像我走了过来,目露凶光,走向米睿的那个人更是色mī_mī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我想援救,但徐耀明的枪口指着我,自身难保。
他们距离我们本就没多远,几个箭步便走了过来,顾不得冰冷的枪口,我挣扎着挡在米睿身前,吼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穿透迷雾跑到这里?”
徐耀明冷笑,说亏你是修道之人,连封住五感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闻言,我大惊,封五感我当然懂,但这不是佛道两家的术法,而是出自旁门左道中的赶尸匠人一脉,我还是前一段在湘西之时,听地中海大当家说起的,用毛笔和朱砂在人的双手心,双脚心,前胸后背以及额头分别画上封闭五感的专用符号,这样就能封闭住活人的五感,可保护身体不受阴气煞气尸气怨气的侵袭,乃赶尸一脉的看家本领。
据说,地中海大当家亲自出手,能够把一个活人短暂的封为活死人,可抵御一切阴煞之气以及幻像,端的是一门逆天的术法。
可这门术法看似牛波依,后作用也很明显,对人体的伤害非常之大,稍有不慎,五感便会丧失,而走向我们的这两个人看似无碍,其实只是一种回光返照的现象,他们被封闭五感穿越重重浓雾,行走的时间一定不短,明天,或许后天,他们的五感必然消失,下场就是植物人。
说话间,那两个男人已经走到我们身边,其中一个抓着米睿的胳膊,嘴里泛起一丝淫笑,我见他那只咸猪手滑过米睿的腋下就要去摸米睿她那虽不饱满,却也挺翘的胸脯。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男的突然之间就好像被高压电流击中了一般,身体瞬间瘫软外地,翻着白眼口吐白沫,身子抽搐个不停。
敢惹苗疆养蛊人,活该!
这一突发状况顿时另徐耀明与另外一个男人的枪口齐刷刷的指向米睿。
伍和尚虽然已经醒来,但躺在地上起不来,说话都费劲,显然指望不上,而我,快速抱住徐耀明那只拿着大黑星的右手用力向上一台,然后我就听到一阵清脆悦耳的枪声,‘嘭嘭嘭’的,在这漆黑的夜里,听上去灵魂都会感到颤抖,对我们几人的威胁程度,完全胜过阴尸怨灵。
但是,在我们的队伍中,有个人显然不怕手枪这种热武器。
侏儒男!
尽管我们是临死拼凑起来的队伍,但它显然明白,不放倒眼前这几个手掐蓝色符箓的男人,它万万不能离开这里。
只见它化作一股阴风,快速飘向另外一个男人,地上草木因为阴风的原因,被吹得东倒西歪,在人妖面前不堪一击的侏儒男在这一刻大展神威,所化阴风顿时将那男人扑倒在地,打他个措手不及。
仓促间,那男人想也不想就对着阴风连连开枪,但侏儒男本身就是灵体,热武器根本对它造不成任何威胁,数颗子弹顿时穿透阴风,其中一颗子弹甚至还打向我们这边,好在没有伤到我,而是将徐耀明的手臂给擦伤。
徐耀明大怒,对着我的肚子连踢数脚,可怜的我身体根本发不出力气抵抗,被他踢得肚肠子生疼,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喘粗气。
他怒视着围绕在男人身上那阵阴风,左手上的蓝色符箓瞬间化成飞灰,同时,口中开始行咒。
“木郎太乙三山雄,霹雳破石泉涌通,黑幡皂蠢扬虚空,猛马四张饮火冲……”
这是太乙三山小木郎神咒,严格来说,属于请地火的一种,那侏儒男本就没有什么道行,根本难以承受地火的威力,我躺在地上不能动,大喊米睿快快帮忙,她听到之后第一时间祭出金蚕蛊,可绿虫子速度虽快,在它飞行的过程中,徐耀明还是将口诀给念完了。
“敕紫虚元君降摄,急急如火铃大帅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