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的绿茵地,本该是一片荣荣生机,此时却是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浓稠的鲜血取代绿色成为了这片战场的主色调,在深入骨髓对我武器下,一具具枯骨绝望的或是凝视天空,大地,亦或者他们效忠的首领。
一边是满带银甲的士兵,他们是整个秦国最为精锐的军队,他们并不深入战场,他们只属于秦王一人管辖,他们以最精英的管理,被赋予最精锐的武器,同时也接受了最为可怕的洗脑,他们是只属于秦王的一把剑,永远只会对秦王效忠。
另一边是两个男子,正是商鞅和绉文,他们神色憔悴,手中的兵器早已锈迹斑斑,他们的脚下都是倒下的或他们的,或对面的士兵,多日的亡命奔逃,他们的精神已经绷紧到了一个极点,商鞅培养出来的私兵也死伤殆尽,剩下的只有他们而已。
“商鞅,你已无他路可退了,你难道还在指望着赶到商地寻求庇护吧!告诉你吧,现在你在商地的根基已经全权被秦王接管收回了,你的家眷也已经全部缉拿伏法了,现在还是乖乖束手就擒,跟着我回到咸阳接受审判吧!”
银甲士兵的身后,公子虔正扯着嗓子冲着商鞅和绉文大喊道,他脸色倨傲,似乎已经瞅见了商鞅朝着他跪下,诚惶诚恐的模样,可是在他的面前,却是的商鞅那张饱经风霜后,愈加冷静的面孔。
“终于要结束了吗,毕竟已经没有其他的退路可以退了。”
邹文朝着商鞅看去,商鞅不可置否的笑了一下,言道。
“够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将最后的地方选在这里吗?”
邹文喃喃说着,他的身前是被两人刻意疏忽,正在大哄大叫命令士兵向他们进攻的公子虔,商鞅和邹文一样,都没有理会赶来的士兵们,而是重重的点了下头,说道。
“或许,是因为这里拥有我这辈子所有的努力和付出吗。”
“原来是这样。”
得到了商鞅答案的邹文应声,没有片刻犹豫的迈出了前进的脚步,他没有武器,但他直接从一位脚下的尸体中拔出了一把锋利的宝剑,将之竖在身前,污秽的脸痴痴的笑着,举着盾牌的士兵严正以待,冷酷的兵刃闪烁着寒光。
“商君,请原谅,我要先走一步了。”
商鞅的嘴唇颤动,他艰难的发出一个音节,就眼睁睁的看着最终冲向那兵阵的邹文被同时刺出的矛枪刺中,狠狠的举在空中,商君默默的闭上了双眼,再睁开时却已经发出沾满了鲜血的矛头已经齐刷刷的对准了自己,只待一声令下。
“很抱歉,邹文,我到了最后一刻还是没有能够告诉你真正的原因。”
商鞅取下腰间的一把匕首,匕首上涂满了自己淬上的毒药,他架在胸前,露出刀芒,一直在后面趾高气扬指示着士兵进攻的公子虔见到商鞅到了这种地步,仍旧在做着无谓的反抗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大笑道。
“商鞅,难不成你还想指望用这把匕首对付我们吗?”
“或许吧。”
商鞅笑的很欢快,他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匕首,盯着商鞅匕首的公子虔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忙着大喊道:“赶快的,夺下他的兵…………”
身体缓缓失去重量,和那次和公子卬对阵那次生死诀别是如此的相像,他见过人生路途中一个个过客的离开,公叔痤,魏惠王,秦孝公,景监,他的父母,子弟,邹文……
记忆的漩涡翻滚,他已经经历过同样的这一幕,但再次看见却仍然止不住心中的苦涩,在一道道穿过天空的流星力气,他倒在海中,这次的他没有挣扎,他闭上了眼,他不希望再看到那曙光再次为了他落下这绝望的海。
一切都结束了吗?
掌心无力放开,终于,他也露出了一道笑容。
请原谅我,洛君,我终究没有完成你的夙愿。
刀口撕裂开了自己的胸口,公子虔幽深的看着眼前已经僵硬的躯体,士兵们依旧僵持,诡异的只能听到风的呼声,终于在公子虔的身后走出一个小厮,小心翼翼的将手指抵在那具躯体的鼻口。
“商鞅死了。”
死了?见到自己的仇人终于被自己逼上了绝路,报仇心切的公子虔忽然感到了一个无法言语的,空洞的落寞,他这个时候应该笑才是,胜利者的,猖狂的笑,可是,为什么,他怎么都无法露出笑容……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一阵剧痛从他的喉部传来,他震惊的想要大叫出声,回答他的,却是一个个重新列阵应对的敌人的士兵。
公子虔渐渐明白了很多,他想要举起手,触碰那张挡住被商鞅法令所割掉鼻子面具,可是他再也抬不起手来,最后的意识,随着那一刀陷入了最后的沉睡,他或许不会知道,在这最后,与之同时的,朝廷上那股顽固贵族派的势力,在自己洋洋得意,做着自以为可以左右甚至控制新王的美梦中,被秦惠文王一刀切下他们的头颅。
“无论是商鞅,还是这些顽固派的贵族都是阻挡王势的阻碍,在秦王面前,他们也只不过是可以利用的棋子,或许两者不同的是,商鞅在知道了真相后安心的走上自己最后的单行道,而他们这些旧贵族,却在醉生梦死中死去。”
是夜的未果,靠在树梢上的男子静静述说着他的看法,望着月出的方向,看向他身侧的人,背对着自己,不知道是否真的在聆听他的人。
“或许从这点来看,商鞅是幸运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