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宁皓绅士地开了后车门。
大家此时反而饶有兴致，司令回国四年，尚未见到对哪位小姐这般，很是难得一见。
领路的车子先发，接着是段宁皓的车子，然后陆陆续续都启动了。
“大概多久才能到？”他百无聊赖地玩着杜雨萱的手指。
“半个小时的车程吧。”她望着窗外的风景。
“你骑马是跟谁学的？”
“我说了，你不许生气。”段宁皓本来随口一问的。
“你先说，”他停下了把玩她的手指，认真地看着她。
“万向阳。”
车内沉默下来，杜雨萱见他有点生气的样子，孔峰在副驾驶座上，她也不好说什么。
就慢慢移动了手正要去，拉他的手。谁知道他仿佛知道似的，用手脱了帽子，两只手都在玩帽子上的星星。
“孔峰，军队人员调遣名单你放哪里了？”
“放在您办公桌文件架的第三层。”孔峰侧身说道。
“崇化机关处的蔡常坤后来是谁替的？”
“是王文涛。”
杜雨萱见他故意没话找话，聊公事，而且没有停止的意思。
“d.”她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 , .”
“对了，我三姐上次打电话做什么？”段宁皓继续道。
“三小姐说，让您从浙东回去别忘记给她带一些土特产或者其他。”孔峰听出杜小姐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ok.”杜雨萱点点头，往车窗坐了坐，跟段宁皓拉开了距离，不再看他。
车内又陷入一阵沉默，段宁皓感觉她有些生气了，就靠近了她，“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可以带走么？”
没人回应，这好像是司令第一次如此尴尬吧，孔峰从后视镜看了过去，杜小姐没什么表情，不过好像听七小姐说过，女人没什么表情的时候，那就是生气了，如果表现出毫不在意，那就是非常生气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感觉七小姐说的很对。
“s .”虽然段宁皓说起英文来，有一种朗诵的味道，可以去演话剧了，但是她还是侧着头不看他。
“我愿意是急流，是山里的小河，在崎岖的路上，岩石上经过……只要我的爱人是一条小鱼，在我的浪花中，快乐地游来游去。”段宁皓用德文声情并茂地背了裴多菲的《我愿意是急流》。
“你该去演话剧的。”杜雨萱听了他背这段话，转过头好笑地摸摸他的脸。
段宁皓捉住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我的报酬他们出不起。”
“好大的口气呀。”
孔峰见两人说了几句洋文，就重归于好，怪不得大家都赶着留学新潮呢，没想到用处如此之大。
“司令，到了。”司机侧头说道，“不过前面有辆车子赌了我们的路，我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用看了。”段宁皓看了车头倚着，一身戎装的程心彤，杜雨萱也看到了她。
前面的车子不走了，后面的司机也都侧出头望着怎么回事。
“这位不会是那位程小姐吧。”秦海明看到程心彤英姿飒爽，亭亭玉立，姿色确实不错，只是比起司令车上那位，还是逊色了许多。
“秦秘书，您认识那位女军官？”
“没想到程小姐居然从美国追到了这里，真是令人佩服。”秦海明虽然没有方思南和孔峰，陪同段宁皓的时间长，但是对这位程小姐，也是略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