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耳迩:“通常工作压力大常常熬夜的人就会肠胃不好,该少吃辛辣。”
锐利的眸子看向正对面笑颜如花的女子,敛起风蕴,楚及尘:“有点道理”。
菜上的很快,二人边吃边聊,傅耳迩很是健谈,看起来心情不错:“你喜欢旅游吗?”
楚及尘:“还可以,一年会有两到三次。”
“有时间我们一起去西班牙吧?”,她笑着说。
切牛排的手微顿又随即恢复,未纠结于她的热情主动而是问道:“为什么是西班牙?”
她答得专心:“我上次去参加他们的西红柿节被不知道谁恶狠狠的砸了两个西红柿在鼻梁上,你看,就是这儿”,说着,她放下餐具指给他看。
“等下次再去,我一定要逮着两个人,打回来才解气”,言语之间俏皮可爱极似个孩子。
一顿饭下来傅耳迩话题不断,楚及尘配合她的聊天却并不多话,锐利的眸微敛几分清肃几分趣味。
饭后傅耳迩提议去逛商场,兴致极佳。楚及尘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又瞧向对面女子,她笑的娇憨可人,俏皮爽真,有趣的事儿倒是不多见了,他点头应下。
傅耳迩的眸若星若辰,越发明媚。
来了商场,她带着他直奔二楼一家服装店,各色衬衫领带,她道:“你请我吃饭,我送你个领带做礼物。”
她的举止风情让二人看上去极似甜蜜情侣,店员前来推荐:“你男朋友长得真帅,这款酒红色的领带和他最配了,简直是惊艳。”
傅耳迩看了眼:“我要选银色的,素一点,工作时才看起来稳重嘛。”
店员看向楚及尘:“你女朋友真体贴。”
后者淡笑,何止体贴。
看着手提礼盒笑的娇俏的傅耳迩,沉黑的眸里突然没了兴致,楚及尘:“我们去坐下来喝点东西?”
傅耳迩欣然接受提议:“我要去广场旁的那家店。”
“好。”
饮品店开在广场旁,餐椅便摆在室外露天处遮以阳伞,傅耳迩将礼盒放在圆桌上:“你坐在这儿吧,占位置,我去点餐”,看到空座的小庆幸,占据位置的小计谋,好似大学食堂里来吃午饭的情侣,一个占座,一个点餐。
没一会儿,她拿了两杯橙汁出来,鲜橙新榨,阳光反射到果汁杯面,色泽耀眼。
清风吹过,拂起女子的裙摆,男人墨瞳微敛,眉目如画,配上一旁捡食的鸽子,小跑玩耍的孩童,凑成一幅静谧午后图。
只是其中对话,却并不温馨。
“所以,你把我当成另一个人在对待?”
“嗯”,她连伪装都不屑。
“前男友?”
“未婚夫。”
“既然有未婚夫为什么还要来相亲。”
“他抛弃我了。”
“我见你们是同一学校毕业的,又都是法律专业,就想着,或许你同他一样优秀或者最起码差不了太多。但是看到真人了,还是差的太远。”
“哦?我哪里不如他?”
“他比你高。”
他一米八七,自认够用。
“他比你帅。”
他曾被星探递名片但因志不在此拒绝,并且...他记得他被告诉他是校草来着。
“还有最重要的,他是律师,他正直善良,而不同你们这些满眼利益的人。”
“...”
行吧,他虽是法学专业却转行玩起金融,量化投资。
傅耳迩将他从头发丝数落到脚后跟,余光却不由自主的扫过他手中的橙汁,早知道刚刚就给他点一杯水了,最起码没有颜色泼到脸上不难清洗。
“既然他这么好,何必来相亲,去找他吧。”,他从钱包中拿出两百块钱拍到咖啡桌上,手指修长,整理好西装,起身离开结束这场荒唐相亲。
“我会去找他的。”,盯着桌上的钱,她喃喃自语。上次和他一起来这儿,他也是这样付的。
两秒后倏地转身冲着他的背影就喊:
“我肯定会去找他的!”
声音尖薄刺耳,惊起广场的二三鸽子。
楚及尘一滞,姐姐精明玩转华尔街,这妹妹,竟是个受了情伤的傻子,愚不可及。终是头也没回的离开,自然也没看到她眼角突来的泪。
傅耳迩抽了两张餐巾纸抹干眼泪,时间不早了,她还要回家储备食物,她可不想第二天早上在狗窝里饿着醒来。
傅耳迩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他叫江北瑾,以傅耳迩的话来说他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生的是眉清目秀温文尔雅,内心同外貌一般清澈明亮,毕业于政法大学后如愿成为一名正义律师,以其学识、其口才、其机敏伸张正义。
二人从幼时相识、后又相依、相恋,携手走过青葱校园又共同追梦立志。
两年前的一日傅耳迩发现江北瑾讲电话时常常避着她,辩口利辞的他面对她的质问破绽分毫不显,难消疑虑又不喜猜忌,她问的直接:
“你喜欢别人了?”
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她刚刚及他的下巴,一身嫩绿青萝裙,日日练舞的纤细蛮腰,为见他而描的精致淡妆,粉唇微泯,嘴角轻翘。
在他眼前旋转一圈,墨发与裙摆轻飘,微香随发略过他的鼻尖,他眼中的她明眸皓齿秀丽清纯同阳光绚丽又同月光皎洁,如波杏儿眼中微嗔,是他宠在心尖儿的宝。
她道:“那人是谁,她有这么好看的脸庞吗?有我这么婀娜的身材吗?有我这么善解人意通情达理吗?”
他无奈一笑,倒是怪自己不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