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姑娘?”
楚千墨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窗户上立着的人影,小小眉头拧了起来。他跟他亲亲娘亲正巩固感情呢,这女人怎么这么讨厌!
每次出现的时候都碍他的一双大眼睛!
比如,那颗在她脖子上巨大无比的珍珠!
爹爹...啊不,君叔叔真是太可恶了!
想娘亲这么累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他还有洛聿叔叔,竟然一颗小珍珠都没看见!
真是气死他了!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哼。
君清宸不知,自己光芒万丈的形象在这一刻被这小子彻底贬低到了尘埃里。也不知自家的儿子聪明到把自己给也骂了进去。
未来的日子知晓后,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抑或是,揍一顿?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柳静淑依然时不时的在敲着门,语气竟然不急不缓,这份耐性,实在是与她平日里的作为严重不符。
里面没有一丝的回应,柳静淑紧了紧自己的手心,深呼吸几口气之后,面上挂起一丝笑容,正举手再敲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楚青看着门口僵住笑脸的柳静淑,微皱眉道:“何事。”
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于广袖中死死的攥紧,轻笑一声:“我听说洛聿身上的伤势在姑娘的照顾下恢复的很好。主子他是个不擅言辞的人,也不懂得女儿家家那细致的心思。这庄中除了我跟这十多个丫头之外都是些未成亲的男子。让他们过来探望姑娘,未免失了礼数。静淑便紧着皮过来看望姑娘了,还望姑娘,莫要怪罪。”
楚青心中轻嗤一声。说白了,这个柳静淑与她一样也是客,只是比她呆在这里的时间长了些而已。这女人的心思倒也不难猜,无非就是在告诉她,这庄里未来的女主子是她而已。
做作技俩,没有猜的技术含量可言。
当真是无聊之极!
楚青眉色淡淡:“多谢。我是一名大夫,我治病,你家主子给钱。天经地义,你也没有要来探望我的义务。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柳姑娘就请回吧。”
柳静淑面色一僵,那在心中准备好的成套成套在老一代那里学来的算计被卡在了脑子里。身形微微一晃,强撑着笑道:“姑娘真是客气了,姑娘这般劳累.....”
“那你倒是拿个几百两的银子来安慰安慰我娘亲呀!”一个小脑袋从楚青的身后露出来,望着打扮的珠光宝气的柳静淑拧着小眉头:“或者燕窝鱼翅,佛跳墙,京塘莲藕雪蛤膏,再不济,来个叫花鸡也行啊!”
楚千墨唾沫横飞,柳静淑听的目瞪口呆。燕窝鱼翅她倒听说过,这佛跳墙是什么东西?佛祖跳墙?什么雪蛤,什么莲藕?
这些听着高大上的东西后面,急而转下变成了一只鸡?
视线接触到楚千墨的小脸,那小脸顿时朝她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柳静淑眼中乍然闪过一丝亮光,牙后槽禁不住的咬紧。
那小子竟然在骂她!
那些个东西连她只听过而已,如何能拿的出来?唯有最后一个叫花鸡才是她能拿的出手的东西!
这可恶的混账东西,是在说她的身份只配拿的出那叫花鸡吗!
虽然不清楚柳静淑的来历,不过她一定不是从深闺中长大就是了。
楚青看着面上毫不掩饰的一脸阴沉表情的柳静淑,默默的按了按眉心。
她可以摸着自己的良心对着天发誓,她儿子真的只是想吃叫花鸡而已。
然而在这后院,不,应该说有女人的地方,就是一个战场。说一句,可以给你延伸到无数个方向给你得出无数个结果出来。
想想就觉得精神一震!
楚青正要开口,就听见自家儿子笑呤呤的说道:“你也只能拿出一只鸡了不是?”
楚青诧异的偏下头,看着自家儿子微沉的面庞,眉头一挑。随即收回视线,配合着自家儿子露出一副‘对就是这样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至于她的良心?
当被狗吃了吧!
母子俩的表情刺的柳静淑差点想扬手打他们几卫耳光。面色阴寒的盯着两个人良久,就在她蠢蠢欲动要出手的时候,冥月从院前走了过来。
柳静淑那满身戾气顿时一收,不过片刻便消失的干干净净,转而换上了温婉的气质。
楚青忍不住在心中对柳静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这等情绪的收放自如,她自愧不如啊!厉害,真是太厉害了!
“楚姑娘。”冥月朝着楚青行了个礼,看了一眼柳静淑,他对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喜,但奈何她是主子的人,对她不敬就是对主子的不敬。于是面上没有表情道:“柳神医。”
柳静淑默默的退后两步,硬生生的将‘污秽’两个字给吞了下去,面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偏过头对着楚青道:“看来姑娘是有事了,我先去洛聿那里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说罢,也不等两个人有所回应,便急急的转身走了。
柳静淑身影一消失,冥月轻哼一声,声音虽细微,可还是被楚青给听了个清。她微挑眉头轻笑一声:“找我做什么?”
“主子请您过去一趟。”
楚青点头,估摸着时间,君清宸身上的线是到了该拆的时候。她偏过头望着楚千墨:“在我回来之前,可知自己要做什么?”
“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按时抱住她的大腿开心的喊道,随后表情一收,定定的望着楚青:“娘亲,早点儿回来。”
楚青摸摸他的头,眼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