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毕竟心思深沉,意志坚定,尽管心里对汪曼春很是好奇,但是表面上一点不显,反而顺着周菀的话感叹道:“是啊,过去了十年,我长胖了,师妹也变了很多。”
话里带着试探,眼神也锐利了很多。
不管感觉怎样,传言总是有一点可信度的,更何况是大家都这样说,所以,明楼难免的会进行一些试探,这关系到他今后,由不得轻忽。
周菀自然能感受到他的审视,不过她并不在意。
以前的汪曼春如何不说,如今的周菀自然是和明楼他目标一致的,不但不会找他的麻烦,反而会帮他。
只是,这个就不必和明楼说了。
尤其是在76处的办公大楼下,在众目睽睽之中,谈了这么久的话已经够显眼了,虽然周围没有人会听到他们的谈话,但是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尤其是明楼对她的警惕,防备很深,交浅言深的话就不必说了,还是留待日后。
这样想着,周菀四两拨千斤的说:“女大十八变,这么多年不见,师哥觉得我变漂亮了是理所当然的事。”
略带一些自恋的话,叫明楼哭笑不得的同时,也不由得微微放松了心情,他轻笑说:“古人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是我不好,还用以前的老眼光看师妹,该罚!”
不待周菀接话,便又说到:“不若今晚我做东,一起出去吃饭?”
周菀微微惊讶。
她记得原剧中汪曼春是想和他单独约会的,可是却败在了他一个“礼”上,带着他和明诚一起回了汪家拜见汪芙蕖。
怎么到了这里,周菀自己没有那个意思,但他却主动提出要更多接触呢?
周菀虽然自信但却从不自恋,是以她并未往明楼被她吸引那方面想,反而觉得是他摸不准她的底因而想要多接触,多看看。
虽然明楼也有这方面的意思,但是说请客却是出自真心的,即便不纯粹,但是比起原剧中只见了一面就给汪曼春判了刑,对待周菀,不得不说,温和了很多。
这点周菀自然也有察觉,不过吃饭倒是不必了,毕竟她也是今天才刚刚成为汪曼春,业务还不太熟悉,斗智斗勇的事不想一下子做太多,因而这饭不必吃了,明楼还是去和汪芙蕖勾心斗角吧。
想到这里,周菀眼珠一转,笑道:“我们要吃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只是师哥不打算先去见见我叔叔吗?他可是经常和我提起你这位得意门生。”
明楼眼神一闪,顺着周菀的话道:“原本打算接了你就去拜见老师的,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吧,改日再约师妹你。”
周菀轻笑,意味深长的道:“改日就算师哥不找我,我也是有事要找师哥的。”
明楼:“哦?什么事,今日说也是一样?”
周菀:“今天不行。”
明楼:“为什么?”
周菀:“因为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说,还要做一些准备。”
她指的把空间里堆积成山的金银和药材合理的拿出来,但是听到明楼的耳里却以为她是要和他说过去的事,一时之间不由有些心情复杂。
汽车离得并不远,坐在车里的明诚可以轻易的把两个人的话听见,是以当周菀明楼走过来的时候,明诚下了车,打开了后座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身姿挺拔,很是帅气。
周菀忍不住瞟了明楼一眼,然后笑着说:“谢谢阿诚,多年不见,变得愈发的体贴了,是不是师哥一直在压榨你啊。别担心,我帮你收拾他。”
迎着明楼威胁的笑容,明诚在心里偷偷的摸了一把冷汗,明快的道:“先生是什么样的人,大小姐还不知道吗?他最是和蔼的了。小姐请。”
周菀似笑非笑的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顺着明诚的意思上了车,车门刚刚关上,另一边,明楼也坐了上来,车子发动。
周菀看向车窗,欣赏着上世纪的风光,明楼一时之间也不知在想着什么,车里一时间比较的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明楼突然说:“不知师妹要和我说什么呢?我心里实在很是好奇。”
明楼并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只是对于感情他却不喜欢藕断丝连。
汪曼春于明楼,是一个曾经爱过的,现在不爱的,世仇的侄女。
在没有见到周菀以前,明楼以为汪曼春如同传说中的那样心狠手辣,并且对他余情未了,但是在见到之后,尤其是相处之后,他发现传说很可能只是传说,而以往从字里行间感受到的那些也很有可能是错觉。
于是在一时的情迷之后,他很快便回味过来,周菀打算同他说的,绝不会是什么感情问题。而他们之间除了虚与委蛇又还有什么呢?
是以,明楼才不想等,再一次的提及。
周菀自然能感觉到明楼的坚定,是以她轻轻一叹,面向明楼。
“原本想着交浅言深,有些东西等熟悉了再说会好一点,但既然师哥坚持,那我也只好却之不恭了。”
这样的开场白大出明楼的意料,预感到周菀接下来会说出不得了的事的明楼,不由自主的坐正了身体,端正了态度,就连开车的明诚也留意着后面的动静。
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周菀的神情依然是闲适的,但是她说出的话却在两人心里投进了一颗□□,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听说师哥接受了叔父的邀请,担任了汪伪政府财政部经济司首席顾问、特务委员会副主任以及海关总署督察长,成了我的顶头上司。”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