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走后,张三继续在走廊停留了会儿。
想不到自己的一生,就这样被人家三言两语随意安排了!
她的人生,是不会容她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的!
只是,她的未来在哪里?
父亲说,青春年少太仓促,但却像黄金一般金光闪耀,利用的好,会收获的很好,要不怕苦,不怕折腾,谁的青春都有过疼痛淤青。
山庄不是她的未来,人生还必将折腾!
“这种司空见惯浑闲事!你有必要向我请示吗?
生活糜烂之人,他来找乐子,能让他玩得痛快尽兴,是你的工作;
能让他乐乐呵呵地滚蛋,那是你的本事!
只要不玩火自焚给我惹事得罪人,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是邹老板的声音。
他声音压得很低,却依旧掷地有声。
好像就在前面不远的拐角走廊里,而且,说完话后,似乎正大迈步地朝她这边走来。
母亲说他大有来头,张三有些紧张害怕。
急着避开之时,身体不小心碰到了一盆假山盆景,好在盆景大,只碰掉了上面一个小亭子。
小亭子应该是固定在上面的,被自己碰掉了,她心跳的厉害,幸好亭子没摔坏,她赶紧捡起来放回原处,希望能溜之大吉躲过这一事件,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刚放稳亭子,还没来及溜走,邹老板已经来了,她吓得要命,把手速地从假山上缩了回来。
他是一个人,看不出多大年纪,三十多吧可能。
虽没有高厨高,却也是人高马大的。
头上梳着露出额头的大背头,脸上三庭五眼的比例很正、很协调,他敞着怀,穿了一身笔挺的棕色西装,里面是同色的马甲。
fēng_liú倜傥,又魅力十足的样子,挺胸看表,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看见了她,他停下脚步,一双锋芒坚定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他的眼神太过锋芒逼人了,看得她骨头像是要散架,不清楚碰掉那亭子要赔多少钱,会不会连累母亲。。。。。。
对方一看就是个谈吐不凡的人,强大的气场咄咄逼人,她感觉自己无形中已被他的气场碾压了个粉碎!
她知道他非同寻常,他是个有金钱,地位,眼界开阔的人,他正举止从容地站在她对面,她心里充满了惧怕!
如果,她一直留在山庄,一年半载后,他的丈母娘就会跟他提让她张三做小姐的事。
不知他将会是什么态度!
他就是波霸崔茜茜口中异常精明,深不可测的男人,见识过的女人比她崔茜茜睡过的男人还多,玩起心眼来,连崔茜茜都望尘莫及!
他是崔茜茜的老板,比她心眼多,比她阅的人多,不足为奇,只是,张三觉得崔茜茜已经很可怕了!
而超胜崔茜茜的人,那已经不仅仅是可怕了!
她是个三低人员,q都相当一般的人,面对这样的人,她无法应付。
接下来面临的会是神马?
她心里早已是七上八下慌乱一片。
“邹老板好!对不起,我,我刚才不小心。。。把假山上的小亭子给碰掉了。”
老实交代,应该能从轻发落吧?她心想。
“你怎么知道我是邹老板?你是小张的女儿?”
对方薄厚适中的嘴唇,扬起了浅而好看的弧度,但并没有一点温和亲切之感。
他口中的“小张”,自然该是她母亲了,是老板都这么称呼下属,还是他比母亲年长,她不知道,也看不出来。
“呃,我无意间听到有人这么称呼您,所以知道您姓邹,我妈妈是张慧。”
“噢!亭子掉了,你自己看着办。”
邹老板满不在意地言语了一声就走了。
听方才的对话,他对他的员工也是这种说辞,什么都是自己想办法去处理,前提是要处理的好!
自己看着办,那简单,找人帮忙黏上去就行了。
她把亭子先在假山上找了个地方放好,便朝厨房的后门而去,也不知道此时该不该去,她还没有吃晚饭,不去后厨看一下她母亲,外面也没什么想逛游的了,只能回冷冰冰的宿舍待着。
过了几道门,到了后厨,没有她想象中的油烟弥漫之气。
后厨很大,有连通吧台的门,门正开着,母亲现在就在吧台的水槽边忙碌。
无论是厨房还是吧台,都有一些脚步快而不乱的男服务生,端着木质圆托盘进进出出,全是一些客人用餐过后的酒杯盘碟一类东西。
他们都穿得特别整洁,全是身着西裤皮鞋衬衫马甲,个个长得很标致。
母亲没注意到她进来厨房,正在专心用白布擦着架子上洗好的酒杯,每擦完一个,都会把杯子透过吊灯看一下。
看到服务生送来的一堆堆盘碟叉勺,就知道后厨已经经历了一段非常繁忙的时期。
“妈,我把厨房那些盘子什么的洗了好不好?”
她走过去问。
母亲听见是她,看都没顾上看她一眼,就说:
“不用,上面等着用红酒杯和醒酒器,我把这几个杯子擦了就去洗,这里的东西你别碰,碰坏了我赔不起。”
又是这句话!
“这些东西有多贵呀?”
张三忍不住问。
“多贵?随便一件东西,把你妈卖了都赔不起!”
“不可能吧?妈,你把你自己说的也太廉价了!我就不信一个盘子能有多贵!”
“一个盘子,少了说,怎么的都将近百十来块吧,就我现在手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