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是她的声音太小了吗?还是她的普通话他听不懂?林子微蹙眉头地问,还抬手看了看手表。
他的这个动作让毛三认为他是对她不耐烦了,加上他本来就不咋喜欢异性,算了,羞涩顿减了一半,看着他说:
“我不想继续当你的课代表了,你换个学习好的当吧,不然,我很有压力。”
他背着手,望了一眼校园,问:
“理由是什么?”
她难道说的还不够清楚直接吗?
“没有什么理由,就是我这科的成绩不太好,有大把好的,理应挑选最好的上啊。”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偏偏我的科目学不好?”
他还是望着校园人群,问她。
“我笨呗。”
她说的是实话,但她认为自己还是有点谦虚的,不拔尖儿,单科成绩也前五名啊,总成绩是稳稳前三,自己身在甲班,在自己班里前三,也即代表在所在的学校里是年级排名前三,是被同学们羡慕的对象。
写信问过在重点中学上学的同学,她这样的成绩,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嗯,聪明人应该含蓄一点,愚蠢的人不会说自己笨,夸你的话,我不想多说,你很优秀!
但你的成绩,目前来说算可以,仅仅是可以。
我的要求比较高,你数学的关键问题,不在于刷题少和归纳总结要点上,
而是,出在没有真正的深入理解和完整的知识要点体系框架,题目是永远做不完的,你理解的不透彻不全面,影响你触类旁通,灵活运用。
数学不难,是个细腻活儿,大多数女孩子的心思,是比男孩子更加细腻的,每学期的知识点也不多,万变不离其宗,多梳理、反思、举一反三,磨刀不误砍柴工,勿盲目做题,亚历山大。
课代表一职,继续为人民服务吧,你是个好帮手,如果嫌累,我会帮你减轻一些,时间还长呢,等数学成绩夺得第一的时候,再来向我‘辞职’吧。”
林子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记得那天他跟她说了好多话,他数学教得好,木吉他自编自唱的好,草书写得好,在内心里,他是她的爱豆(idol)啊!
能受到爱豆的垂青教诲,她表面没有变化,内心是超开心的,回忆他对她说的话,每一句都记得,不疯魔不成活,她像疯了一样,激发出了对数学科目的无限热爱。
后来造成她的文科下降,理科突升,当理科都名列前茅,校内都无人能敌的时候,她的文科成绩就再也靠不了前了。
文科老师个个找她谈话,说作为校内本届精英生,要懂得平衡,全面发展,偏科是不行的!
她已经听不进去了,对理科的痴迷远胜文科,文科需要积累,太多的背诵了,每一次长篇背诵都让她头痛不已,英语老师甚至强烈要求,每篇对话和文章都要背诵,简直是要了人命了!
每天回家就跟和尚念经一样,死记硬背,好不痛苦!
上英语课的时候,不是故意迟到几分钟,就是巴不能把头塞进桌兜里,祈求老天,祷告上帝,千万别轮到自己。
原因是,上课前几分钟,英语老师“莫妮卡”十有八九都是先抽查背诵情况,在莫妮卡“惨无人道”的强行逼迫下,训练出了不少“机关枪”。
毛三算一个,但她单是语速快,比不了班上那些“变态”,有个学生的记忆力惊人的好,像是特地为背诵而生,凡是每课要背诵的内容,不管多长多难背,那个牛人都能一字不差、不停顿地全篇背诵下来!
有人问她背诵的秘诀,她说没有秘诀,就是记性好,背几遍就记下了。
她确实很牛,校内年级里没有人能跟她并驾齐驱。
只是,单词发音不准,没有半点洋腔,不注重停顿和语调,形象又欠佳,班里男生给人家起的外号就是“变态机关枪”。
毛三的心思放在文科上的较少,加上莫妮卡本人讲课挺枯燥的,不是背诵就是教单词,讲语法,教学方法陈旧死板,一成不变,又没给学生建立个什么独特崇拜感,人也不爱收拾打扮,老气横秋的,自谦是学校最丑女教师,使得老师和学生也都在心里默认了。
莫妮卡是学校最凶的老师,男生背着叫她“母夜叉”而不是“母老虎”,她课上得再乏味,也没人敢打瞌睡,一般也不敢交头接耳,那时的她们虽说叛逆,但也懂得给老师“面子”。
主要,还是给林子“面子”,林子是班主任,其他科目的老师在班上受了她们的气,会去找他“告状”。
一次,莫妮卡生病请假了,学校刚好来了个实习老师,实习老师替代几节课,年轻可爱的实习老师穿着一身白,大步迈上讲台,刚说了句“古德猫宁”,下面的男生就笑。
实习老师英文名叫埃达,埃达不知道那些男生在笑什么,也就选择忽略,可下面的男生就老笑。
毛三也很好奇,好奇他们在神经兮兮地笑什么,同桌是个男生,他倒是很安静,毛三趁埃达不注意,低声问同桌:
“诶,你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吗?”
同桌用眼神指了指埃达的下半身,毛三顺着指示看去,不就是臀部略比旁人丰满许多嘛,有什么好笑的。
同桌见她没有get到重点,就写了“看细节”几个字给她。
毛三也就假装不经意地盯了埃达的臀部一眼,不就是白裤子里面穿了一条深色的平角裤嘛,有那么好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