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可能?胡诌吧你!”
毛三怎么可能会相信,崔羽不是欺负她,就是对她一张冷漠脸,看都懒得看她,喜欢她就怪了!
“班上的美女那么多,他就跟cǎi_huā蜂一样对她们嬉皮笑脸,挤眉弄眼的,一双手贱得要命,不是摸摸这个,就是逗逗那个!
到了我这儿,就是抢东西,除了课本,恨不得什么都抢,我的东西又不怎么好,他又不是没有!
还有啊,每天扯我的头发,经常有意把我的东西撞掉或是弄脏,再捡起来,弄干净,跟我怪腔怪调的说声对不起!
不理他吧,他说干嘛吗?大家都是同学嘛,不要这么小气嘛!
理他吧,他又说,我有跟你道歉吗?我是在跟它(撞掉弄脏的东西)说对不起啊!傻瓜!白痴!
我都快疯了!
觉得他简直就是一个大变态!
他就是看我是外地来的才欺负我,要是喜欢一个人,是像他那样用欺负找茬儿的手段来接近,那也太幼稚太令人厌恶了!
他那么做,绝不可能是喜欢我的表现!”
毛三恨恨地说。
“嗯,他是幼稚了一些,可刚步入青春期的我们,还是不得不承认有点稚嫩的,我还是认为他对你有点意思,不信你可以试试。”
朋友鬼精鬼精地说。
“鬼信!”
“你对自己就这么没自信?”
“你脑子没发烧吧?这跟我有没有自信有关系吗?”
“当然有啊!我一看你这个死德性就明白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班上美女多,他崔羽又是大帅哥一枚,人家不可能看上你啊?”
“是啊,这是事实,但这并不能说明我就不自信,外貌不是让一个人自信的唯一条件。”
“你觉得你自己很丑吗?”
“起码不那么好看吧。”
“算了,不跟你扯,按我说的做,会证明我说的是对的。”
“怎么做?”
朋友出了个点子。
“让他借本《倾国怨伶》漫画书给你。”
那时候,漫画书在学校很流行,但她却还是头一次听说《倾国怨伶》。
“什么倾国冤孽?”
朋友对她投来了鄙视的目光。
“倾!国!怨!伶!我怎么会摊上你这么个孤陋寡闻的朋友!”
友人摇头叹息道。
“哦,我知道了,他一定不会给我借的!甚至会找骂,骂我脑子进水!”
毛三确切还是不知道友人说的是什么书名,仅知道是本漫画,怕再遭友人鄙视,心道会说书名就行!
“要么咱们打赌,你要是输了,请我吃果丹皮?至少三张!欧克不欧克?”
三张果丹皮,毛毛雨,毛三信心满满地答应了,她不会输!
回到家里,回想起友人的话,她忍不住好笑,论学习、相貌、身高、才艺等一切条件,她目前没有一项是最靠前的,她赢定了!
第二天放学,正好是她当值日生,跟她一起负责值日的学生,在教室里拿笤帚随便敷衍了事画了几个大字就跑了。
走前还对她说:
“随便弄弄得了,地面是用来踩脚的,不是用嘴来添的,早点弄完早点撤吧。”
“母老虎”重重强调过了,值日生卫生不合格,是要被罚打扫一星期的,既然做,就一次性做好它吧!
崔羽在操场上打篮球,毛三把桌上的凳子一个个往地上放,心里在打退堂鼓,心说算了,直接向朋友说对方不给她借就是了。
友人在教室门外等她,把她叫到跟前问:
“你倒是让那家伙给你借去呀?”
毛三假装得意地说:
“我说啦!人家懒得理我,一口拒绝了我!你准备好钱,回去的路上给我买果丹皮吧,我不贪吃,两张就行。”
一张给自己,一张给毛睿。
“我呸,你个骗子,你当我是白痴啊?
你肯定没说!说了,那家伙一定会给你借,我看人很准的!
那本漫画只有我班的漫画天才才有,从不轻易外借,我都盯他一天了,他现在还拿着那本书在伏案执笔描摹呢!”
友人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的谎言。
“真是个胆小鬼!你就那么怕他?他还能吃了你?没用的东西!”
这位友人,名叫宋悦,俩人关系很铁,说起话来无所顾忌。
宋悦朝她噘嘴,又鄙视了她一眼。
毛三死要面子,道:
“谁说我怕他了!你等着,待会儿我就找他去借!妥妥没戏!”
她正说着,宋悦也不知道突然间在过道看到啥了,对她挤眉弄眼的。
“哪个班儿的?堵在我班门口干什么?”
是那家伙的声音,宋悦坏笑着赶紧闪人。
她的这举动,令毛三心里一阵紧张,也忙闪开靠近门口的位置,接着搬凳子,心说崔羽是回教了吧?再不说就来不及要等明天了!
崔羽的情绪好似不佳,毛三偷看了他一眼,额头上汗淋淋的,气势汹汹地朝座位走,动静很大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发出一连串的噪音,两臂膀很爷们儿地搭在身后的课桌上,腿一伸,脚蹬得前面的凳子摩擦地面,又接连发出几秒刺耳的声音。
“傻i缺!”
毛三放凳子的手顿了一下,教室里此时就他们两个人,他是在骂她吗?
“你说什么?”
崔羽从不自己在学校动手打女孩子,要真有女孩子把他惹毛了,他也是找女孩子出面去解决。
毛三气不过,扭头瞪着他,冷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