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餐时间,小月弥生等教室里的人走的七七八八了,拿着饭团喜滋滋地凑到了星野菜菜身边,却看星野菜菜眉头紧皱心事重重,微微有些惊讶地问道:“菜菜,怎么了?”
星野菜菜也拿出了饭团准备用餐——最近家里在搞艰苦奋斗,桃宫美树坐着捏了一大堆饭团给大家当便当,不过万幸桃宫美树手够巧,在饭团里面放了盐腌过的梅干,酸酸咸咸很开胃,总算没让吉原直人起义造了反——只是看着手机上股价走势图,觉得刺眼无比,略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出了点意外。”
东瀛股市的开盘时间为早上——15:oo,全天交易四个半小时,基本上全都是上课时间,星野菜菜想投机倒把也就只能在学校里干了——就算这种情况下她都没考虑过逃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算是好学生的代表了。
在经过了模似交易证明了方法有效后,星野菜菜开始将所有资金投入到“赌博”大业中。因为投机的方法算是另辟蹊径,别具一格,进展颇为顺利,连续数次皆有斩获,渐渐她胆子越来越大。
只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今天她明明确定一家公司前景堪忧,全仓而入全力沽空,只等着市场反应过来股价下挫,她便可以获利出场小赚一笔。
不料有资金涌出护盘,股价不跌反涨,星野菜菜措不及防,全仓被套。
她一直观察到午间收盘也没找到股价回归市场规律的征兆,心中暗骂机构卑鄙无耻扰乱市场秩序,这种社会蛀虫全都该拉出去枪毙八百次,但骂了也白骂,她还是一筹莫展,毕竟小胳膊拧不过大粗腿。
她犹豫着决定了下午开盘直接割肉逃生了。她自制力还是有的,知道侥幸心理是投机大敌,遇到了这种事就算心疼也不能赌接下来情况会好转。
她拿起饭团用力咬了一口,小腮帮子鼓了起来,有些像是只大号仓鼠,嘴里用力狠嚼着,就当咬那个拿钱护盘的混蛋。
小月弥生看她脸色不好,也不敢再多问,捧着饭团小口吃着,又看星野菜菜吃得急,连忙拿出水壶给她倒水。
星野菜菜道了谢接过喝了一口,看了看乖乖巧巧的小月弥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弥生,这段时间我也没有好好给你补习……”
小月弥生不在意,眨着眼儿说:“没关系的,菜菜,这段时间情况特殊,而且你教给我的记忆方法很好用,我现在背东西快多了。”
星野菜菜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有些东西她想得长远,将来困难重重,没有经济基础是绝对不行的。她拿起手机,看着股价走势图说道:“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尽快赚到钱,赚到许多钱!”
欠小月弥生的,只能等情况稳定住再加倍补偿了。
小月弥生虽然也投了钱在里面,但她真是毫不在意,她现在已经在学校里都混到能和星野菜菜一起吃午饭了,还一起上学放学,抱着一起睡觉觉,只觉得人生别无所求,最好国中上一万年。
但她总是要支持星野菜菜的,也攥着小拳头在旁边用力说道:“加油,菜菜,我也会帮你祈祷的,你一定能赚大钱。”表完了决心她还要展示一下自己绝对不是在说空话,丢下饭团,小手往胸前一捧,闭目喃喃道:“神明呀,请保佑菜菜亲达成一切心愿,拜托你了!”
星野菜菜咧了咧嘴,她是不信这个的,但小月弥生受桃宫美树影响,倒是越来越信了,她也无可奈何。她叹了口气又将饭团塞进了嘴里,只是有点食之无味。
转眼间到了下午开盘时间,星野菜菜抹了抹嘴巴,凝神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分时图,突然心头一喜,现好多卖盘直接市价成交,这是怎么了?机构间狗咬狗吗?
小月弥生却大失所望,她跟着星野菜菜混了一段时间,懂那肯定还是不懂,但好歹也知道屏幕上的白线向上是涨,向下是跌。
眼看着那根线原本是曲曲折折向上的,突然之间像被人打了一巴掌,脑壳向下猛扎,她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星野菜菜,安慰道:“没关系的,菜菜,过会儿也许会再涨的。”
星野菜菜伸手止住她的话,说道:“不能涨!咱们是在做空,弥生,股价下跌咱们才有钱赚,不过……好奇怪。”
她顾不上管小月弥生了,看着屏幕上的成交栏疯了一样刷新,全都是1o、8、5之类的小数字,这大违常理——机构间也是大鱼吃小鱼的,她这种小散户连虾米都不算,顶多算是浮游生物,也只有她这种浮游生物才会一丁点一丁点的买卖。
就那么点钱,想弄出个大数字也不可能。
而机构之间互斗,一般成交数额都是整齐而且偏大的,或是为展现实力,吸引跟风盘分担己方压力,或是敲山震虎进行洗盘,将想搭顺风者赚钱的投机客吓走。
但眼前全是零散小单成交,一般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机构暗中吸纳筹码的时候,出现在现在明显不对,更不该如果频繁密集。
护盘的一方开盘被劈头打了个闷棍,但马上也不甘示弱,在买方价格上挂出了一个巨大的单子,表示着资金雄厚毫不畏惧任何挑战,警告着那些想落井下石的投机客。
不料打压股价的一方好像是有着无穷多的帐户,挥了蚁多咬死象的精神,无数七零八碎的小卖单直接按买方价格成交,短短三分钟就将那巨大的买单啃食了个干净,甚至还不罢休,一路狂卖不止,将股价向下猛按——感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