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歪着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微笑:“是吗?瞧着可不像啊!”
他一脸严肃道:“以前我不敢保证, 可这回我会很矜持!很矜持!很矜持的!”
“这样啊?”李令月装作很认真的思考了片刻:“就算是不是以成亲为前提, 只为始乱终弃的耍流氓也无所谓吗?”
他皱着眉沉默了片刻, 最后妥协的点点头:“无所谓!说到这儿,我要检讨一下,之前我一条心的想要娶你,可等我重归欢场见识的那些莺莺燕燕之后, 发现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这档子事简直太俗气了。那些什么花开并蒂,百花争艳那才是喜闻乐见之事!所以, 跟你耍耍的同时, 我也不介意跟别的女人也耍耍。对此, 你的看法是?”
李令月在心里琢磨了一番,装作很大度的点头同意:“有何不可?反正在我这儿一直实行着男宠共存制,竞争淘汰制, 这并不相冲突。”
袁一笑了笑:“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追我?”
“这个嘛。”李令月一脸为难的在一旁坐下, 陷入良久的沉思。
袁一也在她身边坐下, 忍不住追问道:“你已经想了很久, 倒是说话啊!你怎么也得给出个大概的时间, 让我也有心理准备嘛!”
李令月抬起头看了看他:“我可不是在琢磨时间,而是在考虑要不要追你?”
“什么?为什么啊?”
李令月面露嫌弃的对他左瞧瞧,右看看:“怎么说呢?以你这个年纪做男宠,可能有点不太合适, 确切的说是很不合适。要是别人知道,我堂堂太平公主新收你这么个长得皮糙肉厚,又老得磕牙的男宠,可是要被笑掉大牙的。”
袁一愤愤不平道:“男宠?笑话!我可没说要做什么男宠!我也是有尊严的,我不可能做男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做男宠!”
李令月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正好省却一桩麻烦。”
他低头沉思了许久,才给自己想到一条好的出路:“你身边除了男宠,莫非就没有什么像预备驸马之类的。”
李令月轻描淡写道:“男宠扶正不就成了驸马。”
他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哦,原来如此。不过我很想知道,在男宠与驸马的夹缝中,还允不允许准驸马的存在。”
李令月蹙了蹙眉,冷嘲热讽道:“方才你不是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类的事忒俗气吗?这会儿怎么又不厌其烦的跟我讨论起驸马的事来了?”
他连忙停止了这个话题,微笑着点头道:“对,对!这种明媒正娶,忠贞不渝的事情最俗气不过。那么咱们谈些高雅的事情,你有没有想好以始乱终弃为前提把我追到手耍耍?”
李令月又是一脸为难道:“追你倒是可以,不过你得让我在这次马球对阵输得漂亮。”
听着这个要求,他饶有兴趣的打着李令月,笑道:“这是让我打假球吗?可为什么不是赢得漂亮,而是输得漂亮?是为了顾全我的面子吗?”
李令月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微笑:“不要管为了什么,你只要回答能不能做到?”
袁一反问道:“你这是在利用我吗?”
她直言不讳道:“没错,我是在利用你,而诱饵就是享受被追的感觉。我可从没倒追过男人,有没有很心动?”
他挑起一边的眉看着说得自信满满的李令月,挖苦道:“还真有意思。你这话骗骗别的男人就算了,我对你可是知根知底。不知谁追着贺兰敏之满地跑,又不知道谁趁着人家沐浴上下其手,还哄骗人家夜黑风高夜正是私奔时。”
见他敢揭自己的老底,李令月的脸色一沉,没好气道:“我要是你就不会说这些有的没的,而是乖巧懂事的闭嘴!”
他耸了耸肩:“好吧!你要我怎么配合你打假球?”
李令月无所顾忌的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诉了袁一。待袁一听过后,皱眉陷入深思,许久后才发表自己的观点:“你的想法是很好,可你好像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你对马球根本一窍不通,怎
么能作为主打球手?”
“即便按你说的,你那边的人马对你众星拱月,我这边尽其可能的给你放水,可你至少得漂亮又精彩的打着马球进洞,决不能让围观者看出这是一场陪太子读书的假球赛。不然后果会是怎样,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
对于袁一口苦婆心的告诫,李令月显得不以为道:“所以,我得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马球高手。”
见李令月说得一脸自信满满,袁一微笑着问道:“你所谓最短的时间,有多短?”
“十天应该差不多了吧!”
袁一笑着摇摇头:“你这门外汉还真够盲目自信!你可得知道,打马球不但需要技巧和配合,更需要的是体力耐力,就你这样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公主,还妄想十天就能速成为马球高手?”
李令月依旧自信满满道:“我会请神都最好的马球师傅来教我,从明天开始我会推掉所有应酬,在府里专心致志的学习马球,说不准还不用十天,五天就足够了。”
袁一抬起手肘搁在案几上,摆出扳手腕的架势道:“这样吧!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扳倒我只手,我就相信你能在十天之内能够成为马球高手。”
李令月摇摇头:“我不需要向你证明什么。”
袁一反驳道:“或则说你压根就没信心,所作所为只不过是自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