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颠簸,马儿横冲直撞的跑着,奔向目的地。
看着眼前气势磅礴的宫殿,冷越满意的笑了,不愧是千里马,效果就是不一样。可惜就是用来拉马车了,暴殄天物。
利索的下了车,冷越抬手顺了顺那马儿黝亮的鬃毛,岂知那马好似通灵性似的,摆了摆长长的尾巴,极其别捏的转过了头,像是生起了闷气。
见此,冷越讪讪的收了手,这马该是累坏了吧!
见它还喘着粗气的可怜样,冷越罕见的大发慈悲,没有与它计较,拍了拍衣袖向宫门走去。
经过这几个月来南天傲的悉心栽培,冷越对这皇宫内院可是熟悉个透彻,进自己家门都没有进这皇宫门顺畅。而这御书房就更不用说了,不是三天两头的被南天傲叫来读那些五花八门的书,就是兼职南天傲的小差,不时的签个字盖个章什么的,搞得他现在都能将那臭狐狸的字模仿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了!
唉,为人臣子,难!
为南天傲臣子,更难!
为南天傲宠臣,难上加难!
不知不觉中,他已畅通无阻的进了御书房,却未如她所想的在桌后看到那个埋案伏笔之人,扫视了一圈也不见那明黄身影。
这时,一旁的宫女走了过来,撩起了屋中不起眼处的一个布帘,引着冷越前行。
一进来才发现,原来这帘后别有洞天,竟是一段细窄的过道,墙上还挂着各种字画和工艺品,像是一条文化长廊。
默默的走着,冷越也不知道这宫女是要将自己引去哪里,不过从方向上看好像是往景承宫,也就是他就寝的宫殿去的方向吧!
走着走着,这道好似越加的清辟,冷越几次都想张口问问前面那个宫女这是怎么回事,可那宫女根本头都不回,只是仔细的在前面带路,连个正脸都不留给他。
终于,这条道好似走到了尽头,因为冷越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木门出现在视野里。
果真如冷越所料,那宫女在那门前停了下来,冲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退了回去。
南天傲在这里面吗?冷越疑惑的想着,望过去,想从那宫女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却还是一无所获。
算了,这宫里还能有什么的,咬了咬雪齿,轻轻的推开了那扇木门。
事实证明,推开后冷越就后悔了,不止一次的骂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冲动。
潮湿的雾气伴着淡淡的薄荷香扑面而来,白白的气团挡在眼前阻去了视线。冷越伸出一只脚在前面探路,然后另一只脚再跟上,小心翼翼的在这环境中前行着。
“啪!”
身后的门突然关上了,吓得冷越一激灵,立马将探出去的脚伸了回来,回头疑惑的看向那自动关上的大门,心底涌上一种不好的感觉。
但刚刚由于动作幅度过大,冷越感觉脚底一滑,险些跌倒,便忙着扶着墙壁稳住自己而忽视了心底的不安。
真是的,这宫里的宫女都不会将地上的水擦干么!冷越看了看脚底的一滩水抱怨着。
突然,她一愣,低头仔细的看了看脚底的一大滩水。侧过头去又看到了一大池子的水,冷越凌乱了。
难道这是……。不敢再往下想了。
“冷相,出了趟门连朕都敢无视了啊!”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带着独特的慵懒的意味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池子中央传了来。
闻言,冷越身子立马僵住,头上开始冒冷汗了。
难道,她再一次看着这烟云缭绕的样子,开始犯起了嘀咕。
这地方…。御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