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兵营长孙四海当过兵,他复员后本来可以转业的,但他不习惯外面的世界,回到了村里。不习惯外面的世界,外面也管不了这里特殊的世界,他觉得上面不派人来管理这个村子做得很对,毕竟,这个山谷所有的一切都跟外面不同,所以,也不能跟外面一样管理。闵村长去外面喊人,孙四海不耻闵村长所做的事情,他怕会弄得村里一团糟。但上面来人了,他也只能配合,他只是一直跟着他们,不发表任何言论,把自己当成一个哑巴。
直到他看到一个干部要去摸那石像,他知个干部危险了,这才开口说:“张干事,不要去,你爬到那个上面去,下面都是石头,爬得不好,跌下来可就惨了。”
李指导员不信鬼神,孙四海也不好反驳他,只好从安全问题来劝那个干事别去攀爬,能劝阻自然好,不能劝阻也没办法,至少自己做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谁知那张干事不听劝说这里能有多高,就算跌下来也没啥。他执意要上去,孙四海想,你要去就去,死的又不是我,况且刚刚方天成没事,或许真没事,我何必惹人嫌呢。
孙四海不再做声,眼看着那张干事爬了上去,人根本没事,所有人的神色舒缓了,李指导员更是一副自信满满的神色。
众人看那干事想蹲下去摸山峰,众人正羡慕呢,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脚底一滑,迅速从上面坠下来,下面的人还没来得及接,张干事就摔到了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李指导员喊他他都不理。
一开始,几个人还以为他是看到了什么,吓成这样,直到看到他头下鲜血直流,他们才知道,他是跌下来时头碰到石头,当场死了,张干事死状真的很惨烈,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孙四海才说:“这个地方真的有点邪门,我说了不能碰,我们还是走吧。”
孙四海说完,看着众人还在发呆,他过去把张干事拉起来,背在背上,往村里走去,其余的人也就默默的跟着,就连李指导员也是铁青着脸没有说话。
其实,张干事死得有点蹊跷,张干事爬上去的地方离地面真的不是很高,跌下来也不会摔得很重。而且,他上去时,旁边有很多人在,跌下来去接他完全做得到,可事情就是这么不可思议,直到他跌到地上,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好像下面的人有几秒钟,头脑短路了,根本没看到他跌下来。
当然,李指导员是不相信有鬼的,他认为事出偶然,他觉得,张干事的死是因为我父亲,这让他对我父亲恨之入骨。他想,刚刚若不是我父亲躺在石头上,他们就根本不会去注意石头,也就不会死人,他决定,现在就去孙文家,去把我父亲抓起来,然后通知所有的村民,展开斗争大会。
权利就是这么神奇,一个人有了权力,就可以把自己做出的错误决定嫁祸在别人身上,而且还坦然觉得自己没有错。
他们一行人直往外面走,由孙四海背着张干事的尸体,一行人快步走到孙文家里,李指导员对闵村长说:“你们进去,方天成害死张干事,他父亲祖父鱼肉百姓,这种社会败类,牛鬼蛇神,必须狠狠的批斗,必须判处死刑,你们把他抓起来,带到议事厅,先给张干事开追悼会,下午举行斗争大会,闵村长,你若是再办事不力,这村长你也不用当了。”
闵村长一听,顿时胆战心惊,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有多么可怕,自己只要被扣上一顶帽子,不死也得脱层皮。闵村长忙带人进去,那时,我父亲已经吃完饭在那坐着,几个人过去就按住我父亲,命令孙文拿绳子出来,孙文慌了说:“你们不是说罚他在乱葬岗三晚就放过他吗?怎么现在又要抓他,还讲不讲道理。”
李指导员冷笑着说:“罚他三天不是我说的,是你们村长说的,如今他杀人了,一个杀人凶手,我还能心慈手软吗?快点把他绑起来带走。”
孙文不肯去说:“杀人,他杀了谁?这不可能的,他昨晚一直在乱葬岗,怎么可能杀人?”
闵村:“孙文,他杀死了张干事,你若再啰嗦,连你一起捆了开大会,还不快去拿绳子出来。”
孙文被吓到了,明明他知道不是我父亲杀的,却也不敢再争辩,忙去找绳子,我父亲被他们反着手,把腰压弯了,父亲一听张干事死了,他冷笑一声说:“你们不害怕吗?那神像是活神的妻子,谁都不敢触碰的,一定是张干事侮辱活神的妻子,被活神给做了,你们倒怪罪到我头上,哼哼,你们惹怒了活神,你们都得遭报应的。”
闵村长一听更加害怕了说:“你胡说,什么活神的妻子,这个根本不可能,既然是活神的妻子,你那样躺在石头上,怎么就没遭报应呢?”
父亲说:“说你蠢你还真蠢,我杀了那么多猫头鹰,活神要我死,我早就死了,还能活到今天?告诉你,我是天神转世,他是地仙,我是天仙,活神根本不敢动我,别说我只是躺在石头上,就是在活神身上撒泡尿,他也不敢把我怎样,最多只能借你们的手害我,活神都不敢动我,你们想清楚了,动我,你们的后果是什么?”
闵村长说:“你吹牛吧你,还天仙转世,转你个大头鬼,你要是天仙转世,我就是天王老子转世,我信你个鬼,捆好了,带去议事厅,我保证打得你活神转世。”
这时,孙文已经找来绳子,那几个人忙把我父亲捆住,他们捆,我父亲没有反抗,他冷冷的说:“信不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