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红喜事,今天白喜事,借来的桌椅还没还,刚好用得上,就连昨天剩下的菜都可以赶现,厨房里的师傅拿来做了今天的早餐,只是事情来得突然,村里都过了帮忙,免不了有人议论,加上昨晚有闵家的人在场,放出一些消息,又放得不明不白,议论自然更多了,只是看着方家的人个个悲伤,要议论也是背着议论,怕方家脸上不好看。
我父亲出来的时候,聚焦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些男男女女目光的聚焦都有意无意扫向父亲裤子,好像恨不能看看那个杀人凶器到底有多可怕,还好父亲沉浸在悲伤中,没去注意别人的眼光。因为伤口,他腰微微有点弯,加上身上到处青一块紫一块,那些看他的人眼中都充满怜悯,也充满了对他的好奇,毕竟女人们一直以来,都是嫌小不怕大,能被战死,实数罕见,那些经过事的,不免羡慕不已。
晨时过后是巳时,正是入棺的时候,两个装殓师父进了新房,准备为闵春花入棺,装殓师父是两个五十岁的男人,他们进去时,看到闵春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人像睡着了一般。
闵春花长得漂亮,谁知一个装殓师傅起了色心,他对另一个说:“外面的女人都在议论说方天成厉害,了不得,据我看来,未必真有那么厉害,要不我们检查一下死者的身体,看看是不是另有原因,也好心里有个底。”
另一个说:“算了吧,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女人这样死的很凶,我看你最好还是规规矩矩和我办事,等下接了红包完事,你说你没结过婚,专跟寡妇有缘,玩得也多,咋这么不知足。”
那人白了他一眼说:“我打打饥荒而已,哪像你天天有的,我装殓这么多人,怕什么,死人而已,你我何曾见过什么?我今天偏偏要看看,如果出事,就让我出事好了。”
那男人说完,到底心里不足,手从衣服里进去,脸凑向闵春花的脸,想要去亲她,就在这时,他的手感觉到死者身体动了一下,到底是装殓师,胆子忒大,心想,莫不是假死,那我赚大了,想到这,他暗暗自喜,嘴凑了上去,谁知就在这时,闵春花眼睛一睁,只听啪的一声响,装殓师脸上早挨了一掌,那一掌打得很重,装殓师傅被打倒在地上。
另一个装殓师傅见他要非礼女尸,转过脸去不想看,没想到只一两分钟时间,那人已经倒在地上,脸上五个指痕,指痕是黑色的,好像入脸很深,皮也破了,倒像是抓伤的,样子有点恐怖,他不由得问那人:“怎么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说了要你不要干这种缺德事,你就是不听。”
地上的人说:“不是,闵春花没有死,刚刚我看见她睁眼了,还打了我耳光。”
装殓师傅转身看了看春花说:“你神经病,怕是撞鬼了吧,这大白天撞鬼,很凶的,她尸体都冰凉了,哪里还活,你快点起来帮我,等下要是她家人进来了,我和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这话的装殓师傅是正宗的装殓师,而地上那个只是跟着他混饭吃的,见那人被尸打,装殓师知道闵春花怨气重,厉害,他只想快点完事,便喊地上那人。
那人只得起来,两人把闵春花抬到预备好的白布上,然后摆正,用白布兜着,两人把她出了房门,来到堂屋,把尸体放入垫好木炭和石膏粉的棺材中,然后摆正了事。
入棺时亲人都必须在的,娘家只来了两个嫂嫂,看着姑娘,想起往日的情分,哭得那个惨,听者无不落泪,我父亲抚棺痛哭,拍打着棺木,瞧着春花,哭得撕心裂肺,装殓师对旁边的人说:“你们干什么的,不要让亲人的眼泪滴在死者身上,天成有伤在身,你们该扶他去休息了。”
旁边的几个婶娘忙过来,还有村里力大热心的一位大力嫂也过来了,父亲挣扎着不肯走,那大力嫂到底心里不足,趁机摸了一把,心里很是受用,想着果然与众不同,大力嫂见父亲还在挣扎,一把把父亲抱起,往房里走去,她把父亲放在床上,父亲还要歇斯底里,大力嫂到底不足,一边劝一边又过了手瘾,父亲伤心,哪里想到有人吃他豆腐,被大力嫂压着,劝说着,加上旁边有几个女人帮着劝些人死不能复生之话,父亲累了,这才安静下来。
入棺之后,道士开锣做道场,然后是杀猪祭鬼,有一说是祭神,其实神仙是不要这些东西的,神仙只受香和果品,盆里的血食是被孤魂野鬼抢食了,
道士摆在那的祭品,肉食之类,都是招待鬼魂的,是要那些安安静静别出来闹事,虽然道士有道法能降伏,但如果总总出状况,不但会引起人群的恐慌,还会让人觉得那些道士不行,所以,道士做道场,他们会账房拿出一些肉和米打发这些孤魂野鬼,孤魂野鬼能饱餐,自然不会出来闹事,其实,有道士在,他们也不敢乱来。
道场一天,到了下午,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来吊唁,有送被子的,有送鞭炮的,只听爆竹声声,接连不但,那些吊唁的亲戚朋友提着东西进来,先是去灵堂跪拜,孝子在旁边答礼,至亲的,就哭起来,于是便有村里体面的妇人过来搀扶劝导。拜完之后,就去账房上帐,送什么都得写上。
晚上是有席面的,四点半后,就开流水席了,大力婶和几个女人坐在一桌,有人跟大力婶说:“大力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那么卖力抱方天成,肯定知道结果了,不如说说吧。”
大力婶笑了笑说:“你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