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相望之间,韩辞与牧深皆没有说话。
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倒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彼此之间的博弈从未停止。
而打破这一切的,是韩辞挑唇的轻笑声:“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算不上。”牧深也笑道:“我们之间一定要有一个了断,左右我不找你,你也会来寻我。而如今牧浊死了,你寻上门来我无论做什么也只不过是正当防卫,如果你不小心死了……也不算我违背了誓言。”
牧深说着伸出手想掏出怀中的枪,可他的手刚刚伸进衣内,长廊内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警报声——
“警报!警报!南部出现未知舰队!”
牧深与韩辞的目光同时转向走廊顶部那闪烁的红色警示灯,韩辞不可置信的将目光收回再次看向眼前的人:“连一个人你都看不住?”
面对韩辞的质问,牧深不屑道:“对,所以什么守诺,你活着的这些年我时长不能安稳,囚禁一个人太难,只有死人才能让人永远安心。”
他说着,便将怀中的枪掏出,指向面前的韩辞。而与此同时,韩辞手中的枪也已经对准了他。
就在这时,在这阵急促的警报声中传来了小川惊恐的喊声:“不好了!!”
小川自那昏暗的走廊尽头跑出,神色惊慌的看着两人:“她不见了!!”
“什么?”韩辞手中的枪未动,目光也未转半分始终盯着眼前与他举枪相对的人。
“房间没人!”小川急道:“但是有一张字条,说……别来无恙。”
“是他!”牧深惊道,可随即他又笑道:“还说我看不住人,你还不是一样?”
韩辞面色不善的看着满面讥讽的牧深没有说话,小川急道:“她是不是被人绑走了?……是钟大人?!”
“恩。”韩辞面不改色的回答显得漫不经心。
“你信奉的指挥官大人也不过如此,现在他弄丢了人,却还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牧深冷笑着看着眼前的韩辞,话却是对一旁的小川说的。
“不是那样的!”小川面红耳赤的喊道:“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骗我……如果不是你骗我我怎么会带你来这里……我不带你来这……姐她也不会……”
“不要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韩辞听着小川变化的语气与字里行间的哭腔,神色从容道。
“无关紧要?哦……原来她对你已经是无关紧要的存在了?”牧深面色讥讽的接话道。
“你当真以为钟大人能将她绑走?”面对牧深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韩辞终于正色道。
“什么……”牧深的神色有了一瞬间的怔忪,他蹙眉间似在反复思考着韩辞话中的深意。
“钟大人虽然在你的眼下逃走了,但他现在的状态如果想在我眼皮下毫无征兆的带走一个人绝不可能。”韩辞说着,竟将手中的枪重新收进怀中。
“指挥官大人!”小川不可置信的惊呼道,因为要知道,韩辞收了枪可站在他对面的牧深的枪口还是一瞬不移的锁定在他身上的!
“你还不明白么?”韩辞坦然的看向牧深:“没人能这样悄无声息的带走她,除非……她是自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