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苏沫挑眉笑道:“我说的有错么?昨晚……明明就是你拉着我不让我走。”
她来到研究室被抓想逃跑的时候,不就被他看得紧紧的,半分都不能逃走?
“再说了,是你刚刚让我想办法把她弄走的。”
“她走了?”
“那只能说明我的方法没有作用,不能说明我不是为了帮你啊。”苏沫眨了眨眼睛笑道。
“是帮我……还是帮你自己?”韩辞眯起双眼问道。
“都一样。”苏沫说着摸了摸头顶凌乱的发:“我说……你这个人也不是什么都擅长,这剪头的手法还真的是让人不忍直视啊。”
韩辞蹙眉走到一边未完成的仪器边坐下:“既然你已经选择加入舰队,就不要计较这些表面的东西。头发过长在战场上极有可能成为你的累赘,倒是不如这样干净利落。”
苏沫撇了撇嘴,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毕竟在之前,她也是自己将长发剪短的,现在只不过是短发再次长长,长或短对她来说也并无不同。
不过……
她看着韩辞并没有看向自己的目光,忽而笑着凑到他身边,仔细的观察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怎么?”
苏沫眨了眨眼睛:“我怎么感觉你的表情很奇怪啊?该不会是因为……”
“今天的十圈跑完了?”他抬起头面无表情的问道。
“你转移话题!”苏沫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惊道。
可她还待说什么,便忽感一阵推力将她硬生生的推出门去,而后那扇门又自己“嘭”的一声关闭!
门外的钟小姐不知何时已经离去,苏沫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憋着笑离开,乖乖听话的去领了罚。
两人的关系虽然如今忽近忽远,但苏沫对于他的性格再清楚不过,即便他如今比从前冷漠太多,可他却一向是一个“不吃亏”的人。
虽然她利用了自己可以为他创造价值才得以留在他的身边,但是她无比确信,无论何时韩辞都绝对不是一个会“甘心吃亏”的人,所以她十分确定,他并没有明确的划清与自己的界限,其实就是心底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而他之所以会剪掉她的头发,也极有可能是因为……那日她披散着头发跑过,操场边的一众队员全部驻足行了注目礼。
而这样的惩罚并没有坚持几天,仅仅第三天的时候,这个缓期处罚便无疾而终了。
然而将这一切终止的并不是苏沫,反而是韩辞本人。
韩辞自然不会好心到减轻她的跑步任务,除了某些原因……最大的原因则是:苏沫跑了这几日,每日逢人便说自己是因为调戏了指挥官而被罚每日负重跑。
至于是调戏一次长期被罚还是每日调戏每日被罚……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这一日,苏沫一如既往的面带着微笑沿着操场边跑过的时候,就被付元黑着脸叫进了办公室。
可谁又不知道,付元是谁的心腹,又在执行谁的命令呢?
于是众人纷纷对这个竟敢调戏他们的指挥官,并且似乎……调戏成功了的女人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