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刚好来报,那人谨慎的看了看周围,附到南宫恒耳边低语。
“拿下去吧,收拾好了送到我宫中。”弥雅将白狐递给一边的侍卫,随意摆了摆手:“我累了,先去休息了,至于和王上的赌约,我可要好好想想。”
弥雅说着,伸了伸懒腰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南宫恒听了那人的汇报,神色紧绷的未置一语。
弥雅回到营帐后,颇有些困倦的将外衫脱下,便钻进了红烛一早便备好的热水中。
将身上沾染的血污洗净,她靠在木桶边,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如今还是有些举棋不定,该如何回报秦如烟。
可秦如烟虽然可恨,她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无辜的。这一世,她既然住在了沈秋的宫中,她的孩子应该会顺利降世的,如果她不先对自己动手,弥雅想,她是愿意为她和孩子留一线生路的。
只是……
正想着,帷帐却被人自外面拉开,虽然隔了屏风,那刺骨的寒风还是吹了进来,让她第一时间惊醒。
她正欲跃出那木桶披上搭在一侧的衣物,却蓦然发现这不速之客的气息有些熟悉。
她定了定神,重新在浴桶中坐了下来,从容悠哉的继续放松的浸泡在这温水之中。
那男人的脚步在屏风一侧站定,似也未料到她正在洗澡,每一步都带着几分犹豫,可偏偏还是这样一步步的走到了屏风边。
他就在那里站定,而弥雅却恍若未觉一般的继续享受着这一刻的放松与温暖,直到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未回头却笑道:“王上打算看多久?”
南宫恒这才转开目光,冷然道:“你既然知道我来,为什么不早些出来见我。”
“出来?”弥雅作势就要站起身,笑道:“王上说的是,臣妾……”
“你……”下意识的,南宫恒急忙闭上了眼睛。
可耳畔却传来那女人得逞般的笑意。
“你?!”南宫恒睁开眼睛,果然见那女人依旧坐在浴桶中,还悠悠哉哉的哼起了歌。
“王上好生奇怪,让臣妾出来的是你,怕臣妾出来的也是你。”弥雅掩唇而笑,声音中满是清脆的娇俏,令人心猿意马。
“你就在那坐着便好。”南宫恒一向平稳的声音带来了几分焦灼。
“恩。”弥雅哼了一声,也知道这时候南宫恒来找自己,想来定不可能是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
“本王问你,你是不是知道那群刺客的来历?”
弥雅神色坦然:“王上为何这样问,这些此刻与臣妾有何关系?”
“可他们要杀的人是你。”
“哦?是我?”弥雅面色惊奇,写满了不可置信:“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南宫恒面色紧绷,半晌,声音中却蕴含了低沉的愠怒:“你背叛本王?”
“臣妾何事背叛过王上?”弥雅奇道。
南宫恒一掌重重的身侧的屏风上,那屏风应声碎裂开来,而他的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震怒:“你与朝中官员私通,不想却被王后发现,后来你便派人去暗杀那位官员,可惜那位官员被王后所救并没有死,反而……买凶前来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