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令下,门外一名御医背着药箱低着身走了进来,可卫凝面上的笑意却冷了几分。
她还未言明,一边的侧妃便道:“怎么不是张御医?”
南宫恒细抿了一口茶淡道:“想不到爱妃不仅关心我的去向,就连这御医的事情都这般上心。”
那名侧妃吓得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王上!臣妾……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只是……”
南宫恒却并未理会,兀自吩咐站在一侧的御医为卫凝诊脉,却也并没有吩咐她可也站起来。那名侧妃目光焦急的看向安坐在正位之上的卫凝,可卫凝却好像根本未看见她一般,伸出手待御医诊脉。
那名御医列了几位驱寒止咳的药便告退了,可那位侧妃却依旧跪在地上无人提及。
弥雅闲来无事,低头无意识的拨弄着手腕的珠串,正等着看这出好戏会唱到哪里,却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执起她的手腕。
她一惊,抬头看着愣神见站到自己面前的男人正挑眉看着她腕上的珠串。
“这是在怨本王这几日没去看你?”
“……”她抬眸不着痕迹的瞪向眼前的男人,她不过是懒得看他们这群人演戏,摆弄两下珠串怎么就成了她口中的“怨妇”?
男人自怀中摸出一个成色极佳的血玉镯,继续低头摸扶着她的手腕吃豆腐:“你前几日说想要的血玉镯,我去派人寻了来,你也别再恼我了,恩?”
呸,她什么时候要过什么血玉镯!
“沈妃最近病着,我自然要多去探望,今日碰巧王后病了,我便去你那,可好?”
卫凝端着茶杯的手一僵。
弥雅算是看明白了,这男人明显是来挑事的!
她干脆笑道:“王上不必挂心,弥雅能为王上寻药也是弥雅的福分,王上不必如此挂心弥雅。”
“寻药?”卫凝急忙站起身:“王上病了?”
“是呢。”弥雅的表情一言难尽:“不过这病啊,不可言说,姐姐们都懂的。”
卫凝面上的担忧之色僵住,那表情仿佛生生吞下了一颗鸡蛋,吐也不是咽也咽不下,就连一旁的两位侧妃都面色古怪。
那男人的目光刚刚横过来,弥雅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道:“哦,王上,我刚想起今日身子不适不能伺候王上,各位姐姐们,弥雅就先告退了。”
她说罢,也不管这一室人的表情各异,转头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南宫恒倒是并没有着急追出去,将目光转向依旧跪在地上的那名侧妃。
那名侧妃见他又重新看向自己,急忙连磕了几个头哀求道:“王上、王上臣妾知道错了……”
南宫恒看着她声泪俱下的模样,皱了皱眉将目光转向卫凝:“这后宫的规矩,是应当重新整顿一番了。”
“王上?王上!”那名侧妃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是。”卫凝恭恭敬敬的福了身,将目光扫过依旧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身上。
南宫恒说罢,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身后传来卫凝低沉的声音:“这后宫的规矩不能乱了,自今日起,你便去冷宫中好好反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