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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沫面色凝重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蓝韦林,空气中满是腥甜的血腥之气。
这个人,竟然这样一眼不眨的就杀了自己的“金主”,而他身边代开枪的人也并没有半分的犹豫……沈沫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总觉得这群人虽然也被称为雇佣兵,但是与海勒的这群人却并不相同,这种奇怪的感觉难以言表,其中似乎有什么细节被她不经意间遗漏了
可还未来得及细想,那人却已经将手中的匕首对准了他身前地上的沈家言。
沈沫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紧盯着那人的动向,又寻找着身边可以用来当做武器的东西……却一无所获,冷汗也自她的额头留下。这个人是个疯子,他要是想伤害沈家言,可是不会管他们出什么筹码和条件的。
她虽心底着急,面上却极力的隐藏着,若是这人看出她在意,说不定会更加加剧他对沈家言的折磨。
海勒也并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哟,你们怎么都一点也不紧张这个老头子?他可真是活得够悲哀的。”他笑着踢了踢身边的沈家言,见他忍痛低声哀嚎着的样子似乎觉得很愉悦:“你们说,我该怎么折磨他比较好呢?”
“你就这么肯定,我毫无反手之力?”
“那是自然,这么长的时间以来,我都一直在想如何找到一个最佳的机会,今天终于被我等到了。”
“说说你的计划。”海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知道你要来,我特地给你准备了份厚礼。”
“哦?”
“我在这里埋了十颗炸弹,每一颗都够将这里炸成平地。”他说着,眼底尽是兴奋的光:“我一直觉得你的雇佣兵虽然很厉害,但是还是缺少一个标志。”
他说着,忽然捧腹大笑了起来,见海勒不语他也不恼,耐心的解释道:“你现在可以选择,你有十次机会,开十枪向你的这群兄弟们。你可以随便选十个人,只打他们的右臂。每一次,你都只有十秒钟的时间,如果你不开枪或者试图反抗,我就会在他的身上捅一刀。可是这里这么黑,我又拿捏得不准,我真的不知道我会把刀扎在哪里啊……”
“你?!”沈沫听得气急,即便她不是海勒这群人中的一员,不曾体会他们所说的所谓的生死交情,可她至少也知道这样情义两难的抉择是多么艰难。
“你也别说我这人不讲情面,这十枪之后,你的兄弟们都可以离开,怎么样?”
“不怎么样。”沈沫高声喊道。
“我们男人说话,哪里有你一个小娘们说话的份?!”
“呵……”沈沫冷笑道:“你们之间的恩怨,你大可以自行解决,但是你和他的恩怨,为什么要绑我的爸爸?”
听了她的话,沈家言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怎么就没关系,你们两个人的关系现在谁不知道?我就是要看他痛苦……”
“那好。”沈沫上前一步,指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沈家言:“那用我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