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向晚开始写她的日常,写她早上怎么过,中午怎么过,晚上准备怎么过。
写完了她的日常,她再次表达了她对他的思念,她对他的关心,就停下了手里的毛笔,她拿起被她写得密密麻麻的字的宣纸,很满意。
尽管通篇下来全是废话,但是该有的都有了,很好。
向晚硬笔字写得好,但对毛笔字一窍不通。庆幸沈慈写得一手好的毛笔字,让她继承了这个技能,在写信方面,派上了用场。
信是写好了,但向晚不着急让人送走。
高沉在边疆,她在皇城,这一来一回,就要花费整整七天时间,用七天时间只为送一封信,不值。
而且她准备隔两天就写一封信,要是写一封送一封,实在太耗人力。
每隔半月送一次信,她觉得这个频率最佳。
这样的话,高沉每次能收到七至八封信,这七八封信,也够他看了。
向晚忍不住地猜想,他收到她的信之后,是每天看一封呢,还是一次性看完,之后再慢慢地品。
【高沉不会看你的信。】
大白的讽刺,直接了当。
“呵,臭大白。”向晚懒得跟这个老是偷窥她内心想法的系统计较,“你知道吗?小看我的人都死了。”
【哦。】
【可惜本系统不是人。】
向晚:“……”
斗嘴斗不过一个系统,向晚觉得自己确实挺丢人,于是她决定,半个月不理臭大白。
大白说的打击话,她都当耳旁风对待。她坚持给高沉写信,就和她计划好的那般,两日一封。
一晃眼,半个月的时间已到,向晚把这半个月写到八封信分开放进八个信封,把信封封上,她看着八封家书,若有所思。
好像,缺了点什么……
缺了什么呢?
向晚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高沉的脸。
她知道缺什么了!
她忽然睁开眼睛,拿了一支毛笔,用毛笔在每个信封上画了一把小刀。
她画这把小刀,不是想到就画的图案,她凭着她记忆中高沉的模样,画出了他脸上的胎记。
画完了小刀,向晚还是觉得不够,她在小刀图案的旁边,又加了一个爱心的图案。
“高沉,我这么用心,你可一定要看啊……”
*
*
八封家书送到边疆军营的时候,正值夜晚时分,高沉和军营中的士兵们围在篝火旁边,庆祝着刚刚过去不久的一场小胜的战役。
毕竟只是小胜仗,庆祝归庆祝,没人敢太过放松,因此,每个人只得了一碗酒喝。
高沉作为将军,他说完鼓舞人心的话,喝完了自己那碗酒之后,准备回他自己的军帐中歇下时,平日里经常跟在他身侧的小士兵张成,手里提着一个包袱,急呼呼冲他跑了过来,嘴里嚷着:“将军!将军!您的夫人给您送东西来了!”
张成跑得太急,脚下的石头把他一绊,他摔了个底朝天,他手上提的东西也因这一绊,斜斜一抛,往篝火堆里扔去。
说时迟,那时快,袱快要到篝火堆了,他身形一闪,在包袱即将被火焰吞没时,他接住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