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远虽心有疑惑,却没有多问。
长安城,富贵酒楼。
一位玉树临风、洒脱不羁的白衣公子静坐窗前,一脸愁容别绪,轻声吟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话音方落,一杯女儿红一饮而尽。这白衣公子正是白书树。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悠悠道:“白公子何以借酒消愁?岂不知,酒入愁肠愁更愁。”
见到来人,白书树连忙起身,深施一礼,沉声道:“见过金先生!”
来人正是金兀术。
金兀术笑着道:“白公子客气了!”
白书树笑着道:“金先生请坐!”
“那我就叨扰了。”
二人坐下。
白书树随口问道:“金先生怎么会来这里呢?”
金兀术淡笑道:“就要离开了,正好路过这里,就上来跟白公子告个别。”
白书树沉吟道:“金先生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金兀术笑着道:“我还知道一些白公子想要知道的事情。”
白书树若有所悟,抱拳道:“请金先生指教!”
金兀术微微一笑,以传音入密之术对白书树道:“姜太虚前辈,阴阳宗八大长老之一,以正反两种真气对冲创出残影身法,奥妙无穷。昔年,姜太虚前辈为千年毒尸所伤,生命垂危,后被终南县首富赵志远所救。为救命报恩,姜太虚前辈甘为赵府门客三年。虎头山一战,燕山出剑无情,以杀证道,赵府公子也未幸免。姜太虚前辈为义所困,最终选择死在燕山剑下,也将残影身法传于燕山。至于是非对错,又有谁能分得清呢?”
白书树神情复杂,眼眶中隐隐有泪光闪动。他沉吟道:“依金先生之见呢?”
金兀术轻叹道:“凡事不可强求,当顺其自然!”
白书树微微点头,沉声道:“金先生,我敬你一杯!”说话间,他先为金兀术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的酒杯满上。
金兀术笑着道:“干!”
两杯酒一饮而尽。
之后,金兀术便离开了。
白书树静静地望着窗外,暗暗苦笑。有些事情,他根本就想不通,只因那个人太过高深莫测。有些事情,他已然明了。然而,他又该如何呢?
一顶轿子离开了长安城,向东而行。四个轿夫步履沉稳,神色从容。三个随从侍奉在轿子左右,淡然自若。
长安城头,完颜古哥静静地望着那顶轿子。那顶轿子很普通,但完颜古哥心里清楚,轿子里坐的人深不可测。
终于,那顶轿子消失在了官道尽头。
不知何时,长安城头的那道身影也离开了。杀剑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