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定当全力以赴,帮小姐你拿到此书。”
狄蓉蓉眯了眯眼,瞧她说的一副不真诚的样,眼珠子没安静过,咕噜噜不知打什么鬼主意,哼了哼,吓唬道,“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样,否则有你的苦头吃。”
“奴婢不敢的。”
“谅你也不敢。”
“小姐,奴婢刚在外头听着,姑娘是要去宫里头?”午月挪着膝盖到近旁。眼神巴巴的十分热切。
“怎么?”
“没怎么,就是奴婢在山窝窝长大的,没瞧见皇宫长啥样,只远远隔着墙壁瞧见,那里头定像话本里说的,金碧辉煌,住了好些仙姑道长那样吧。”
“嗤,土包子。等哪天我心情好,我就带去,不过现下嘛。”她嫌弃地扫了眼午月。“再说吧。”
午月喜上眉梢,仿佛得到了定捶一般。点点头“奴婢一定好好听姑娘的吩咐。”
喜阳咋院子里摇晃着躺椅,看着上面的光影斑斓,透过树梢缝隙里的光点,跳跃,浮动。
她伸着手在半空,仿佛触摸到了实物。
暖洋洋的。
她微微勾唇,心里感觉一阵平静。
“姑娘。”采莲拿着茶水过来,微微蹲下,帮喜阳收拾了散落的书籍,放下茶盏,小声在她耳畔说了一道。
“狄大人没出面?”
她疑惑。
“姑娘,公主果然如你所料来找蓉蓉小姐,只是两人吵的好似有些凶,听说闹的不欢而散,且狄大人还不曾出面。”
喜阳坐了起来,拿起茶盏抿了口。
“想来狄君阳那家伙比较忙吧……不然不可能不出面。”
上辈子,天天听人叨念两人一吵架,狄君阳就要出面劝。
没道理这会又变样了。
喜阳心下却是疑惑,嘀咕着怎么自从重生后,反而狄君阳有些不大对劲,跟往日不大一样了。
“我说你就那么想着我出面,你可真是狠心啊。”
喜阳眉头狠狠就是一跳。
采莲吓得下意识捂住嘴巴,看着狄君阳从墙头出声,翻身落下。
一身白衣,君子挺拔如松。
偏偏做这样宵小的行为,也无法令人不觉得不帅气。
采莲脸颊微微泛红,偷眼看了下喜阳见她淡定如往常,她唏嘘了下,平复了下心情,慢慢的退了开去。
“狄大人倒是有好心情,前院听说找大人都差没翻天去了。”
“所以我可以想是喜阳你在担心我吗?”狄君阳邪魅一笑,翻身坐在她边上,就着喜阳的杯子,给自己倒了被茶。
“好茶,香气徐徐,不知茶香还是美人香。”
喜阳早见惯他无赖的性子,垂下眼睑,眼不见为净。
岂料狄君阳哪肯放过,撩起她的下巴,见她下意识的蹙眉,就是一笑,“连生气都那么好看。恩,绝代有佳人,幽居在我府。”
喜阳挥开他的手,“你这会来我这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不可来?诶,我倒是真的希望咱们赶紧成婚了,这样也好名正言顺,赖着不走了。”
“狄大人,我答应住在狄府,并不代表咱们两个要成婚。”
“你退下去,我和你家姑娘要说事。”
采莲被狄大人这一副无赖的模样早吓到了,面色通红。
喜阳忍着气,看着他硬要往躺椅上坐,忍不住起身,“我说你是不是压根就是骗我的,你再得寸进尺,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也不是非要你查我爹的事才可以。”
狄君阳点点头,“好,我来找你,是为了跟你说宫宴的事,我给你找了个嬷嬷,会跟你说宫里头的规矩,你到时听听,对你有好处。”
喜阳嘴唇微微启开。“嬷嬷?你家夫人和老夫人知道这个事吗?”
“这是你的事他们知道不知道不干系。”
喜阳挑眉,“我说你好歹也是自己一步步升的官,不可能对内宅的事不清楚的吧。我如今既在你家做客,再来一个嬷嬷教导礼仪,还是宫内的,若是把这家里的事情传到宫内,你就不怕御史台的人弹劾你。”
“我不是很明白,咱们家不是很好吗?”
喜阳脸抽了抽,“你是真不懂吗?外头传言你因为我这个未婚妻包庇罪犯的事都能在皇上跟前闹开,如今我又重回你家,且与你母亲和祖母都不往来,像是生生隔开了一般,倘若此时再来一个宫里头的人,岂不是自找麻烦?”
喜阳说的振振有词,她压根就不想说自己是不耐烦看这些繁文缛节。
上辈子就没有过这样的事,今次又有了。
也对,上辈子自己被囚在宅子里,去哪都有人跟着,就算想爬墙都爬不了。
每天就巴巴望着墙头,听着外头的热闹喧哗,她是多么艳羡。
后来狄君阳更是离谱,居然把人家卖扁担的摊子都买下,就搁在院下方。
他以为他是谁?又以为自己喜欢什么?
“你是在担心我?”
喜阳听得一笑,见他嘴角微微收敛,一时忘了自己还在人家的地盘,不好太过明目张胆表现,便垂着袖子掩了掩嘴,“狄大人要这样想便就是如此吧。”
“既然如此,你大可放心,我一向做事条理分明,旁人不会质疑。只是你说的也有道理,倘若宫里来人,知晓这个情况,你届时会被传的有碍名声。不若这几日,祖母她要去太常寺拜佛,你要不要与她们一同去?”
喜阳一噎,她几时要和他们这般自来熟?
“狄君阳,我说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不可能在你家待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