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过后,倾城就连忙出去了,刚出门就碰上了一丫鬟,倾城问她:“昨晚和我一起送来的那位年轻公子呢?”
丫鬟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道:“公主说的是医圣吗?”
听到这话,倾城也愣了愣,丫鬟解释道:“医圣大人会改变自己的发色,您如果说的是昨晚和您一起送进府的那位公子,那一定就是医圣大人了,他以前常来府中,奴婢记得他。”
“他看着那样年轻……”
丫鬟笑道:“医圣只是不老颜罢了,其实他都三十多岁快四十啦。”
倾城惊了一下,也顾不得问别的,忙道:“他现在在哪儿?”
丫鬟道:“在隔院为将军治伤呢。”
倾城转身就走,丫鬟愣了愣连忙在后面追,道:“公主,奴婢为您带路。”
倾城这才停了下来,看着陌生的府邸,咳了一声,转身对那丫鬟道:“麻烦了。”
丫鬟惶恐道:“都是奴婢该做的。”
倾城抿着唇,勉强的勾出一抹笑。
……
来到隔院后,倾城发现川海和许总督都在外面石椅上候着。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见倾城过来,两人连忙站了起来向倾城行礼:“臣属下见过公主夫人。”
倾城道:“不用多礼,你们怎么都守在外面?不在里面等?”
许总督道:“医圣在里面为将军治疗,人多了不方便,臣就带着川海出来等了。”
倾城点了点头,虽然很想进去,可还是耐住了性子,走到一边坐了下来,看了眼站在面前的许总督和川海,道:“坐吧。”
川海倒是没顾忌的坐下了,许总督却想着倾城的身份不敢同坐。
倾城一看便知他在顾忌什么,当下就苦笑了一声,道:“总督大人,坐吧。”
许总督看了倾城两眼,才“唉”了一声坐下。
倾城道:“原本是我和夫君打扰了总督,您不必如此拘谨。”
许总督一脸惶恐,道:“公主这话可使不得,公主金枝玉叶,能来到臣的府中是臣及家人的幸,席将军为保国家而受伤,是臣所钦佩之人,能来臣府中治伤,臣惶恐还来不及,怎会有打扰一说?”
倾城笑了笑,道:“先谢过总督大人了。”
许总督道:“公主言重了。”
“在这里,就叫我席夫人吧。”
许总督又看了倾城两眼,眼里满是赞许,这会儿倒是没说“如此多么不敬”的话了,直开口,道了声:“席夫人。”
倾城被封公主这事昭告天下时,也有人在想,那以后,席将军又多了个身份,皇朝驸马。
可眼前这位公主却是以夫君为先,这一举动,也是给了席将军足够的面子。
不愧是席将军的女人,谦和有礼,大家闺秀中的“豪杰”,没有娇气更没有骄横。
许总督道:“说起来,席夫人救了医圣一事还真是妙。”
倾城挑了挑眉。
许总督笑道:“咱们这位医圣就是有些顽固,每每出门身边都不带个人,被山匪拦路,没被砍了也是他命大,被席夫人所救,还真是有因结果。”
倾城笑了笑,道:“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救人是应该的,只是没想到就得这个人刚好就是我丈夫的救命恩人。”
许总督笑。
倾城又道:“对了,总督大人,那窝山匪……”
许总督忙道:“您请放心,已经派人去处理了,相信不久就会把他们一锅端了。”
“那就好。”
许总督道:“如果国之外患已经解决了,内闹却是层出不穷,这些山匪,海寇,早就该整治了。”
倾城点了点头便是赞同,随后想起了庆丰,想了想,说道:“不知总督对山匪的定义是什么?”
许总督顿了顿,道:“不瞒席夫人说,在山匪这件事上,许某到有不一样的看法。”
倾城挑了挑眉,道:“愿闻其详。”
许总督道:“有些山匪是迫不得已才走上这条路,但他们没杀过人的,没害过人的,只是劫富济贫的,许某倒是不觉得他们罪该万死。”
“……”
“这些人,稍加警告,再加以正确指点,总会走上正路,成为国家的帮手,许某之所以对这类人包容,还有一层原因……那就是,如今的富商,干净的着实没几个,他们手上的黑钱多的吓人,却对国家没有一点贡献,不瞒您说,几个月前,外地来的一个黑心商家准备走时,被一窝山匪抢劫了,留了他们的命让他们走了,只将钱财留下来不少,那一地带的难民的日子就好过了许多,对此,许某其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里也知道那黑商不敢报案,也活该他们吃了这个哑巴亏。”
倾城点了点头,这类人,便是指庆丰他们了。
许总督又道:“若是恶贯满盈的土匪流氓,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那就是毒瘤,不除去,总是难安宁的。”
倾城道:“总督大人这番见解让倾城钦佩,确实,有些人罪不至死,有些人却是真的毒瘤,留不得,总督大人是个懂人情世故的好官,在您的带领下,倾城相信,江南会越来越好,总督大人未来的路也定是越来越宽敞。”
许总督脸红了红,道:“许某本是江南人,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江南能恢复以往的繁荣富强,江南的百姓能过好日子。”
“一定会的。”
两人聊天的功夫,日头越来越正,只是天清气爽,哪怕太阳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