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车下有人!”
阿斐突然大吼一声,把李惊云推开,一把亮闪闪的宝剑几乎是擦着李惊云的鼻子从下面刺了过来。
这时,只听“咔啦”一声巨响。马车顿时四分五裂,一条黑色的人影窜了出来,一瞬之间向李惊云攻出了十几剑。
“好快的剑法!”
李惊云身在半空之中,用龙吟宝剑的剑鞘左支右绌,应付的十分勉强。毕竟,李惊云的剑法以招式精妙见长,若论速度连阿斐的十分之一都赶不上,现在又被敌人抢占了先机,拔不出宝剑,发挥不出剑法的优势,一时之间竟然险象环生。
只听“嗤嗤”两声轻响,李惊云身上的衣衫被割开了几个口子,幸亏有金蚕宝甲的保护,才得以毫发无损。
“啊!”
黑影突然发出一声惨呼,一把亮闪闪的宝剑突然从他的心口部位露了出来,竟然是被身后之人来了一个透心凉。
不必说,出手的自然是阿斐了。
此刻,阿斐的眼睛已经有些赤红。刚才的一瞬间,马车分割成了七八块,阿斐仓促之间跳了起来,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及时赶过来营救李惊云,一双眼睛因为又急又怒瞬间充血,活像一只小白兔。
阿斐刚要把宝剑拔出来,一拔之下却纹丝不动,对方竟然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用胸前的肋骨牢牢地卡住了剑锋!
“惊云!”
阿斐忽然惊叫了一声,绝望地看向李惊云的身后。
话音未落,只听噗地一声轻响,传来一声宝剑贯穿胸膛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人影轰然倒在地上,临死之前脸上还露着难以置信的神情。
“惊云,你怎么……”
阿斐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样,说话都有气无力起来。
李惊云淡淡地一笑,把龙吟宝剑收回到剑鞘之中。刚才,他好像脑后长了眼睛,突然拔出宝剑,精准无比地贯穿了身后之人的胸膛。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倒下的那个人竟然穿着一身车夫的衣服,身形看上去极为眼熟。
“你是不是好奇,为什么我知道背后有人袭击我?”
李惊云笑着问道,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对啊,你怎么知道?”
阿斐已经艰难地把金蛇软剑拔了出来,收回到剑鞘之中。
“要怪就怪这两个杀手太笨了,杀个人竟然浮夸到把整个马车都拆分的七零八落。如果说没有车夫这个内鬼从中作梗,恐怕连鬼都不会相信。”
李惊云瞥了一下嘴巴,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不过,这一路上也太刺激了。我现在突然有些后悔了,应该答应胡蝶门的交易才对。”
李惊云看着散落一地的马车碎片,还有两个倒在血泊里的尸体,摇了摇头,看上去真的有些后悔的样子。
这时,一辆华贵无比的马车跑了过来,突然停在了李惊云和阿斐的身旁。
会是谁呢?李惊云看见马车的装饰,不像是普通人家的马车,看上去非富即贵。
“张郎君,你这是做什么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顿时让李惊云吃了一惊。
“杨郎君,没想到在这里跟你偶遇了,还让你看到我如此狼狈的模样,真是惭愧!”
李惊云双手抱拳,对着探出脑袋的白衣男子说道。
此人长着一张国字脸,仪表堂堂,丰神俊朗,正是昨晚宴会上春风得意的杨钊,也就是未来的杨国忠!
“张郎君和身边的这位小郎君都是剑法通神,实在是让杨某大开眼界,这些江湖中的宵小之徒真是狗胆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监察御史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连这点社会治安都维护不好,简直连杨某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杨钊恨恨地说道,言辞之中显露出极大的不满。
“这些都是武林人士,而且个个都武功超群,寻常的卫兵恐怕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马车没有被这两个贼厮弄成碎片,在下还未必有缘见到杨郎君呢。”
李惊云的脸上浮现出喜悦的神情,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让对方轻松愉悦的感觉。
“人们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看张郎君的胸怀气度实在不凡,恐怕做个宰相也绰绰有余。”
杨钊笑着应和道,从语气之中却看不出刚才的话语到底有多少开玩笑的成分。
“杨郎君真是拿在下说笑了,张三只是草民一个,只盼着生意做的好一些,多赚一些银子,再没有其他的痴心妄想。”
李惊云笑道。
“张郎君真是谦虚了。不过,就凭你天下无双的手艺和妙到极点的美食,想赚钱不过是手到擒来的微末小事而已,一点难度都没有。杨某此番坐着马车过来,可不是偶然与你遇到,而是特意过来找你,有一桩天大的好事想要知会你一声,希望你做好准备,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杨钊说道。
“哦?杨兄真是够意思,不知有什么好事照顾小弟,事后小弟一定不会亏待杨兄的。”
李惊云一听对方有好事知会自己,顿时改了称呼,显得亲昵无比。
杨钊环顾了一下四周,悄声说道:“今天晚上,有一位尊贵无比的客人要去你的涮肉坊,到时候我会陪同她一起过来,你千万要招待好了。如果把她哄开心了,荣华富贵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
李惊云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这次的反应没有丝毫的作伪,冥冥之中他感觉这位贵客的来头绝对小不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