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小院里是鸡飞狗跳。
每天早上,六点刚过林肃便会起床锻炼,当然那响亮的口号声自然是少不了了。
为了回报他,每天等他睡着后,安可儿都会突然将电视声音开的很大,或者乱吼乱叫大声唱歌将林肃硬生生的吵醒。
你来我往,导致的结果就是这两人这几天几乎谁都没怎么睡,一个个都是顶着黑眼圈,似乎站着都能睡着似的。
不过两人却谁都不肯认输,依然斗的乐此不疲。
上卫生间,手纸不见了。
出门穿鞋,鞋里被放了蚂蚁蜘蛛。
吃早餐,夹心面包里的奶油被换成了牙膏。
想要喝口水吧,里面还被兑了白醋。
类似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不过到目前为止,两人也只是斗了个半斤八两,谁都没能占太多的便宜。
这日清晨,安可儿哼着小调儿在卫生间洗脸,当她将洗面奶涂在脸上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闻了闻手上的味道,安可儿面色顿时铁青,冲着外面吼道:“林肃!你个丧尽天良的玩意儿,竟然把我的洗面奶换成白鞋油?!”
正蹲在外面水龙头前洗漱的林肃听到这怒吼声咧嘴一笑。
吹着口哨挤好牙膏就要刷牙。
可牙刷刚进塞进嘴里,他脸就绿了。
一股辛辣呛人的气息直冲大脑,冲的他眼泪珠子不停地掉!
刚刚从卫生间冲出来,正准备找林肃算账的安可儿见状顿时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怎么样,这芥末牙膏的滋味儿很爽吧?”
“安可儿!你……你过分了!”林肃红着眼,一边流着泪一边道。
“我过分?哼!你把我洗面奶换成鞋油就不过分了?”安可儿眼睛一瞪。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望着。
许久之后,林肃道:“我觉得咱俩有必要好好聊聊了。”
十分钟后,餐厅中。
两人一左一右,面色严肃的坐在餐桌前,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却都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林肃率先打破了沉默,他道:“你觉得咱俩这样下去有意思?”
“你受不了啦?那简单啊,向我求饶啊。”安可儿似笑非笑。
林肃冷笑道:“从来都只有别人向我求饶的份儿,想让我向你求饶?你怕是失心疯了吧?”
“是吗?那咱们还有什么好谈的?继续呗。”安可儿起身就要走。
“等等。”林肃道。
安可儿身子一顿,双手抱在胸前道:“还有事?”
“咱俩斗了这几天,谁也没占着便宜,照这么发展下去还不等分出胜负就得先弄死一个。说到底咱俩也就是彼此看不顺眼,还没到拼命的地步,我这么说你没意见吧?”
“同意。”安可儿道。
“既然你也这么认为,那我觉得咱俩可以适当的改变一下。”
“怎么个改变法儿?”
“斗归斗,但大半夜不让人睡觉、牙膏里灌芥末这种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下三滥招数就别再用了。有能耐咱就正大光明的斗,输了心服口服,赢了也赢得光荣。”
安可儿略作沉默,其实她也早就受不了了,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干什么事都得处处提防,生怕对方给自己挖坑,这种日子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
片刻后她道:“可以,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说。”
“如果你输了,就请你主动去找我爷爷说清楚,取消咱俩的婚约!”
“ok,没问题。但如果你输了,那你就自己去跟你爷爷说清楚。”
“好,成交!”安可儿冷笑道。
林肃嘴角微微上翘,伸出手。
安可儿抬手跟他一拍,转身回了卧室。
这一天,鸡飞狗跳的小院顿时安静了下来。
安可儿经过这几天的连番战斗早已疲惫不堪。
几乎是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林肃虽然在战场上能够几天几夜不睡觉,但此刻也丝毫不比安可儿强多少。
没办法,心累啊!
跟这丫头斗了几天,他感觉比在战场上和敌人厮杀几天几夜还要累!
难怪旁人都说,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敌人,而是女人!
没有了打扰,这一觉睡得那是格外的香甜。
但是林肃终究还是被惊醒了。
因为他做了一个噩梦,梦中的主角不是旁人,正是安可儿!
如果仅仅只是梦到安可儿,那还不至于将他生生吓醒。
可问题是梦中的情节却有些少儿不宜!
猛的翻身坐起,林肃瞪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片刻后,他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揭开被子看了一眼,老脸耻辱的红了。
他暗骂了一声,起身下床去卫生间冲了个澡。
本想冲冲冷水压压邪火,可谁承想脑子里却不断的浮现起梦里那少儿不宜的一幕幕。
林肃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我他妈一定是疯了!怎么会梦到那个小丫头片子?难道是这几年在那个鬼地方没碰过女人憋坏了?嗯,一定是这样!”
喃喃念叨完,林肃关了水龙头,穿好衣服出了卫生间。
扫了眼安可儿的房间,脑海中不由得又想起那日他将安可儿当做小贼时所看到的景象。
林肃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使劲儿甩了甩头将那些画面强行甩出了脑外。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此刻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林肃睡了一天,自然不可能再回屋睡觉。
想了想,反正闲着也没事儿,倒不如出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