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男死了。”
“没错,是死了,中弹死的。”
“蓝男,你确定是中弹死的?”
“我不知道,是青男告诉我的。”
“青男为什么要告诉你,不告诉我。”
“因为你是紫男。”
“因为我是紫男?”
“是的,因为你是紫男。”
“紫男,别哭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为什么不能哭?”
“因为你是紫男。”
“我既然是紫男,你为什么要问我怎么办。”
“那应该问谁?”
“红男死了,当然问橙男,赤橙黄绿青蓝紫,他排行第二。”
“我没做过决定,我不知道。”
“橙男你不知道谁知道。”
“红男知道。”
“红男已经死了,中弹死的。”
“谁说的。”
“青男说的。”
“那青男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为什么问我,你才是老二。”
“因为你告诉蓝男,蓝男又告诉紫男,说红男死了。”
“所以我要做决定?”
“对,你要做决定。”
“我觉得我们要为红男报仇。”
“为什么?”
“因为他是红男,是我们的老大。”
“对,他是红男,是我们的老大,老大死了,我们要替他报仇。”
“仇人是谁?”
“当然是长安,水阁执行总经理长安。”
“杀了他?”
“杀了他!”
“我们的七彩阵杀不了他。”
“我们六彩阵比七彩阵更厉害。”
“不错,我们六彩阵比七彩阵更厉害。”
长安冷冷地看着这七彩暖男交头接耳地讨论着,不对,现在应该叫六彩暖男了,因为红衣男子已经死绝了。
长安冷冷说道,“你们讨论完了吗?”
橙衣男子闻声走到众人前,向长安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恭敬地说道,“让阁下久等了,我们已经讨论完毕,我们决定要杀了你为红男报仇。”
长安冷冷地看着这极致滑稽的一切,没有说话。
橙衣男子说完,回头看了看众人,各自手中缓缓抽出各式兵器,每人手中的兵器都不一样,千奇百怪,有匕首,有棍子,有长刀长剑,甚至有一人手中竟然拿着一把菜刀。
橙衣男子向长安解释道,“七彩阵讲究持续平衡的发挥,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所以必须要同样的兵器。缺少一个空位之后的六彩阵却更为自由,可以说这个阵法讲究的是各自发挥,将各自的所长弥补他人的所短,所以威力上比七彩阵更为灵动,也更为强势。”
橙衣男子说完,阵法已经启动,将长安围在其中。
在阵法刚一启动,长安便知道橙衣男子所言不假,他们每个人的兵器出手都一样,速度也不一样,却是总能在合适的时机攻击出手,并且得到旁人的掩护其必救之处。
如果说是一群从未合作的人一起出手的话,必定不能如此配合默契,也必定露出各种破绽来。
他们却是成名已久的七彩暖男,从娘胎出来就生活在一起,练功在一起,他们此时像是融合成了一个人,一个拥有十二只手的人。
长安双手手指已经变得更为晶莹,看起来更为透明而坚硬。事实上,他在游走其中时候,都是以双手接下那些尖锐而坚硬的兵器。
长安渐渐发现,这已经不是一场能够以速度以技艺能够取胜的争斗,他的手指纵然再强,也总有疲软的时候,可是这六个人却像是在享受着这场打斗一般,简直就像是平时里休闲地行走,消耗的体力远远少于长安。
长安需要想一个办法破这个阵法,否则等到自己体力不支的时候,便是葬身于此的时候。
橙衣男子所说的确不假,这阵法如果持续耗下去,的确是可以杀死自己的。
他心中开始懊恼起来,轻敌就像是一个实力占优一方预先得到的奖励,这奖励却很容易让实力占优一方最终落败。
长安手指间一道长针若隐若现,却是始终没有射出,从他手指发出的长针,他有自信比子弹还要快,这么近的距离,想要杀死其中一人必定轻而易举。
可是他始终没有出手,长针始终对着他们六人其中一人的双眉之间。
橙衣男子忽然说道,“阁下的确聪明,现在阁下困在我们的阵中不能出逃,在持续消耗着体力,如果这样持续下去,阁下必将死在我们的阵中。于是阁下持续用长针刺激我们的神经,让我们的精神持续消耗着,精神消耗毕竟比体力消耗更能让一个人溃败。”
长安不语,已然是默认。
橙衣男子接着说道,“这办法虽然可行,可是我们也有应对的办法。”
话刚说完,几人心有灵犀一般,同时闭上了眼睛,可是他们的阵法却是丝毫未乱,互相的配合也依旧密不透风。
橙衣男子又说道,“在我们很小的时候,最开始用死物放在阵法当中,闭着眼睛练习彼此的默契,然后再用大型的畜生,接着所用之物越来越小,直到现在,在我们的阵法中,即便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长安心中一寒,他知道自己的策略已经失败,长针还在手指间,他却已经没有自信能够在这咫尺的距离去击杀其中一人。
或许能够成功,但是在那刹那,自己必定出现破绽,而被对方抓住,这是两败俱伤的下下策。
“六彩阵法果然厉害,连我都有些佩服你们了,竟然能够想到这个阵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