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温柔有礼的举动中处处透着防备与疏离,欧阳玥眸中一闪而过黯然之色,快的没有人察觉。
“无妨,小王只是回报芳媛上次在养心殿的仗义相助,芳媛不必记在心上。 ”
这样的答案沐云杉并不意外,可不知为何此刻她心下却有些发堵。勾了勾唇微微一笑,她也淡淡道:“如此,我们也算两不相欠了。”
桃花依旧美丽可爱,可欣赏的人却没了心思,找了个由头告退,沐云杉转身离去,却听欧阳玥的声音再次传来:“芳媛,虽然赈灾粮款已经播下,却并不代表瑁州之事已经解决了。”
脚步再次一顿,沐云杉疑惑地转身,挑眉问到:“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玥妖娆的桃花眸子波光微敛,叹息道:“素来天灾必定伴随着人祸,瑁州自大雨以来便匪患横行,这可不止是因为大雨而已。试想若是当地还官员积极配合赈灾,那匪患也不会如同现在这般严重。”
见沐云杉依旧面露不解之色,他轻叹一声:“芳媛如此聪慧,难道还看不出来这是人祸吗?”
回到思惠轩中,沐云杉斜倚窗子凝眸沉思,沐语推门吗而入,神色有些奇怪道:“小姐,安家来信了。”
沐云杉一愣,却见沐语的手中握着一个信封模样的东西。
从她手中接过信打开来看,沐云杉越是往下看去脸色便越是难看,到最后向来性子很好的她竟然重重地将信拍在了桌子上。
“这安家人说什么了?是不是提出了什么非分之想?”
见她难得动了气,沐语面上一寒,以为安家人对沐云杉提了什么要求。她拿起信来仔细浏览一遍,看完后同样脸色难看起来:“这些人这样欺上瞒下,祸害百姓,难道不怕遭报应吗?!”
信里的内容并非沐言想象中的安家人找沐云杉提什么非分要求,而是安德怀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封为民请命的陈情表,里面详细交代了瑁州刺史利用公务之便不但贪赃枉法,中饱私囊,更是将此次朝中派发下去的赈灾粮款充进了自己的腰包,不管百姓死活。
安德怀曾经上了数封奏折,可是无一不被州里拦下,无奈之下他才会将情况秉明沐云杉,希望她能给将情况如实禀告给欧阳锦。
“小姐,那瑁州刺史蒋崇文可是顾寒席的人,如果此事做得好,说不定能够将那顾寒席一军!”
沐云杉沉吟着,不置可否。
下午时分,天气不冷不热,暖暖的阳光打在人的身上很舒服。沐云杉做了一些银耳莲子羹装进食盒前往养心殿,却被告知欧阳锦陪着太后去了御花园。
无奈之下,她只能又奔御花园有去。
“母后,再过半个月便是您的生辰,前两年朕忙着朝政没有重视,今年说什么也得大办一场。”
走到养心亭附近的假山处,她远远地就听到了欧阳锦爽朗的声音。
前两年忙于政事……其实是忙着算计沐家吧?
沐云杉心下冷笑一声,她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优雅地出现在了养心亭中众人的视线里。
欧阳锦面向她来的方向,一眼就看到袅袅婷婷朝着自己而来的佳人,想到自己刚刚所说的话,他话音一顿,没有再说下去。
太后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感动于儿子的孝心,她妆容精致的脸上写满了笑意,却是摇摇头否决了欧阳锦的建议:“哀家已经老了,这些子形式能免就免吧。哀家听闻前阵子皇帝大手一挥便拨下去了大把的银子用于赈灾,想必现在国库空虚,寿宴能省则省。”
见沐云杉还有阵子才能到养心亭,欧阳锦复又看向太后,坚决地摇了摇头:“这件事朕心意已决,母后不必担心银子的事情。朕身为一国之君,怎能连母后的生辰都置办不了?”
听清养心亭中母子两人商讨的是什么事情后,沐云杉脚下步子不停,心中却突然一动。
沐云杉闻言一愣,心中略微暗喜,国库空虚,无钱置办太后寿礼?她正愁不知如何让李婉儿重新获得宠爱,眼下看来有办法了!-- by:dad856|56487|1473766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