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带你去见两个人,你一定想不到那是谁!”
重逢的激动过后,两人很快都冷静了下來,李婉儿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湿润,拉着沐云杉的手就朝着庄子深处走去。
很快,两人就到了一个清幽的小院儿前,院子里满是开的正盛的梅花,各品种的梅花组合在一起,光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沐云杉的心在看到那满院子的梅花时一颤,心中顿时明白过來,这些年婉儿对她也应该是万份思念的。
随着李婉儿穿越小院儿长长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沐云杉一直在想,李婉儿所说的两个人中的一个定然是万良,那另一个是谁呢?
待到推开紧闭的房门进入房间,看到里面坐着的人时她大吃了一惊,水眸久久盯着那坐在大厅中的红衣女子时,她的心半晌不能平静:“嫣芳媛,好久不见!”
沒错,坐在大厅中的那女子赫然就是在京都变乱中和李婉儿、万良一同失踪的耶律纱涵。
“好久不见,太后娘娘!”
虽然口中叫着“太后”,可耶律纱涵却半点儿尊敬的意思都沒有,稳稳坐在椅子上笑吟吟地看着沐云杉,一如当年的骄傲不肯低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说李婉儿和万良的结合沐云杉还勉强能够接受,耶律纱涵会出现在这里沐云杉就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了,关于耶律纱涵和李婉儿的失踪,其实宫中当年有过一种猜测,那就是她们很可能被哪个贪心不足的西南联军的人给藏起來了。
只不过,身为一国皇帝,自己后宫的女人被那些龌龊的敌人玷污就已经足够耻辱了,一旦事情真的如同众人所猜测的那样,李婉儿和耶律纱涵被人藏起來或者带回了西塘,那对欧阳锦來说更加是不可磨灭的耻辱。
所以对于她们的失踪,他也只当她们是死了,她们的名字也理所当然地出现在了宫妃的死亡名单上。
这样一來 ,就算突厥方面想要找麻烦也无从找起,突厥可汗若是有气,也只能找西塘去撒。
“怎么,太后娘娘很希望我和婉儿妹妹在当年的战乱中死去,还是说我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你单单希望婉儿妹妹活着,对我死去这种事情你乐见其成!”
这么多年过去了,耶律纱涵说话还是这样的呛人,好在沐云杉早已经习惯了她这种说话方式,是以并不恼:“十几年了,你还是这幅脾气,大家姐妹一场,我怎么会希望你死!”
“我只是很好奇,当年关系并不如何好,只能用井水不犯河水來形容的你们为何会在一起!”
李婉儿将沐云杉掺到桌子旁坐下,笑道:“姐姐,这件事我來给你解释吧!”
原來,当年京都被攻陷后,欧阳锦曾经犹豫着要不要带她和耶律纱涵走,只不过在顾熙媛和沐语的共同左右下欧阳锦放弃了这个决定,只带走了位分最高的顾熙媛,怀有身孕的沐语和已经有了安宁公主的宁婉媛。
他们逃离京都后,皇宫很快就沦陷,西南联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凡有点儿姿色的女子他们全部都不放过,高位分的妃子会被进献给西南联军的高层,至于一般的宫女则是任由底层士兵糟、蹋。
因为李婉儿的畅春园比较偏僻,所以西南联军一时到不了,而且因为距离冷宫较近,她便想着进去冷宫躲藏,在逃跑的时候她遇上了被三个士兵追捕的耶律纱涵,利用人数的优势,李婉儿带领畅春园的宫女太监们救下了耶律纱涵。
两人一合计,决定趁着西南联军刚刚进宫,正热衷与烧杀抢掠,还來不及对皇宫形成合围之势时找个沒人看守的角落逃走。
就这样,两人带着畅春园的宫人们在城墙附近寻找出路,后來不小心被一小列寻常的西南联军士兵发现,千钧一发之际,万良带着几个幸存的守城士兵出现救下了她们,并且带着她们悄悄逃离了京都。
一行人逃到了瑁州,买下了一个在洪涝年间维持不下去了的庄园,自此过上了隐姓埋名的生活。
“这么说來,当年李大人辞官归隐,应该也和你们的事情有关系吧!”
听了这心惊动魄的叙述,沐云杉唏嘘不已,忽然响起李婉儿失踪后不久李婉儿的父亲就辞了官,她稍一细想就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
李婉儿叹了口气:“姐姐还是这般聪慧,你也知道,当年我入宫父亲便不是那么情愿,后來京都大乱,因为父亲手中掌握着西塘和南州的大部分经济命脉才使得他逃过一劫。
他自此心灰意冷,尤其是我刚刚逃出宫的第一年,根本就不敢与父亲有任何联系,父亲就我这一个女儿,以为我死了,他肝肠寸断,只因为那官位是我为他谋得的,他才沒有放弃。
过了一年,我看风声渐渐平息才壮着胆子差人去给父亲报信,父亲得知我还沒死喜出望外,当下决定辞官归隐!”
说到这里,她唏嘘着看向沐云杉,一脸担忧地问道:“姐姐,你若要怪就怪我好了,父亲他也是爱女心切,你不要责怪与他!”
说实话,看着她过的好,沐云杉非常高兴,又怎么会责怪于她呢?而且,那个冰冷的皇宫,若非迫不得已她也不愿意留在那里,对于李婉儿,她只有衷心的祝福和羡慕。
“傻丫头,我怎么会怪你,放心吧!你们尽管住在这里,你们庄子的赋税我也给你们免了,对了,万良呢?为何他不出來见我!”
沐云杉左右张望着却看不到万良的身影,不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