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在g省的一个偏远山区,有那么一个快要被世人遗忘的村庄。它隐于绵绵群山之中,默默等待着时间将其从历史中剥离,直至被世人忘记。
但是村里的一个耄耋老人却还记得一些事。
老人说,从前有那么一个女人,婚后多年无子,被婆婆赶出家门流落深山,失踪八个多月后竟在村口被人发现。
女人举止疯癫,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但更让人们惊奇的是,她的怀中抱着一个不足月的婴儿。
村人都说,那孩子是疯女人和山里的长毛野人生下来的。
老人还说,从前离村子十几里远的山里,曾经有一个神秘的小城,里面驻扎着一支神秘的部队。
小城里偶尔会跑出来几只毛色奇异的长毛怪,那些长毛怪要么被枪打死拖回去,要么就从此消失在群山之中。
后来……
正文
“长……毛……怪?”江天看皱眉着许昂,没好气道:“许哥,是神农架野人啊还是长白山野人啊?大哥,我快高考了,没兴趣去关心什么野人还是什么长毛怪。”
“哎,小天,等等别走。”许昂赶紧拉住准备回到教室的江天,“没那么简单,还记得张解吗?”
“张解?那个……你是说……”
许昂点点头,说道:“我们得到消息,g省的某个山村里有人说曾经见到过附近的山里有毛色各异的长毛怪出现,所以我想,那些长毛怪会不会也和张解一样被注射了‘天使’药剂。”
“so?”
“so,我们有必要去一趟那个山村,话说你们不是快放五一长假了嘛,就当是去度假喽。”
“不是……许哥,三天也叫长假?”
“……”
g省,英山,英山岭栈道。
“莫名其妙的五一‘长’假,莫名其妙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还要莫名其妙的爬个半死。”江天一级一级的踩着石阶,气喘吁吁道。
“快了快了,小兄弟。”领头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回头笑着说,“再走个一里路就到前面的行廊了,到时候咱们就可以休息一会了。”
“小张,什么是行廊啊?”许昂问道。
小张说:“行廊是我们这儿人的叫法,其实就是一个水泥亭子,人们走累了可以在这里休息会儿。到了行廊,差不多就已经到英山水库了,穿过水库大坝,再走一段路就到我家了。”
十几分钟后,一行人到了小张口中的行廊。
这是一个修在栈道内侧的一个简易水泥房,里面只有几张石凳,用瓦片铺的屋顶经历多年的风吹雨打已经有些残破。
“我的天,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江天看到石凳,顾不上干不干净就一屁股坐了下去,揉着发胀发麻的腿。
许昂看着江天,无奈的笑笑,接着转头看向小张问道:“小张,趁现在休息的空,你和我们详细说说看有关长毛怪的事吧。”
小张点点头,坐到石凳上向许昂和江天缓缓道来。
“今年,我爷爷九十岁了,我爸妈跟我说无论如何都得回来参加爷爷的寿宴,所以我就向申森队长请了一天假。申队人很好,居然放了我三天假,让我好好陪陪我家里人。我回到家,爷爷看到我很高兴,说我在z省读大学然后当警察那么久,快有六七年没见了,拉着我一直聊个不停,还非要说向我小时候那样给我讲故事。我心中很不是滋味,这么多年没见过他老人家,不能尽孝。我和爷爷打趣说,您的故事我小时候早就听腻了,到现在还能背出来呢。”
“可是爷爷却说,他这几年莫名其妙想起很多曾经忘了或者记得很模糊的事。照理说人越活越老,记的东西也越来越少,不知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还是怎的,他说有必要讲给我听听,就算这可能只是他曾经做过的梦。”
“爷爷说,他最先记起来的,是在五十多年前,那个疯女人的事。从前,村子里有户李姓人家,老两口只有一个残疾儿子。没有左手的他三十多岁了才娶到了一个邻村的女人。女人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儿子也不是很喜欢她,但老母亲说不管怎样也算是了却了多年的心事,只盼女人早点下个蛋来给老李家延续香火开枝散叶。可日子是一天天过去了,这女人肚子愣是没动静。老母亲的脸是一天比一天黑,女人脸上的委屈是一天比一天多,婆媳两个人也是天天吵架。婆婆骂女人没用,这么久了连个儿子也生不出来,干什么吃的,养着你有什么用。女人好歹在小学啃了几年书,说女人不把她当人看,还说问题在她儿子身上,两年来愣是一点也不行,进不了她的身。”
“终于,有一天婆婆把女人赶出了家门,让她哪来回哪去,李家不养闲人。女人家里人嫌丢人,为了自家的另外两个儿子不受人冷眼,也是说不认这个女儿。女人就从此流落这茫茫英山,没了踪迹。过了八九个月,就在众人都快把这个不下蛋的女人忘了的时候,女人突然回来了。”
“说来奇怪,赶女人出家门的是她婆婆,第一个在村口看到她的也是她婆婆。老人看到她的时候,女人是举止疯癫,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双眼无神,口中神神叨叨的念着什么。看到老人,女人眼睛里却突然有了些神采,疯狂的把怀里的一个用破布包裹着的东西往老人怀里塞,不停地叫道:你的,你要的,你要的,你的,你要的蛋!你要的蛋!老人这才看清,破布里的,竟是一个不足月的婴儿,正瞪着一双清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