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魏通看着邪无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了想,魏通接过了邪无风递过来的契约,看了起来。
契约是真的,钱有锦确实有意把粮食卖给邪无风。
过了片刻,魏通把契约还给了邪无风,道:“哎呀,邪大人真是我们当官的楷模呀!身在万胜城中,还心系着祁阳城中的百姓,难怪百姓们这般爱戴邪大人,真是让魏某汗颜呀!”
“大人说笑了!不知道大人是否愿意帮这个忙?”
“这个帮忙自然没问题。不过怎么个帮法?”
“大人不必为难,只是一件小事。大人把这事转告给张大人,下午随着无风一起去见钱家主,我们带着钱家主去一趟钱家的粮仓,把事情交接一下,便可以了!”
“哦!是这样呀!这个自然没有问题。”
魏通点头道。只是让他把钱有锦从钱家大院带出来,那自然只是小事一件。
“谢谢大人!”
“邪大人客气了!这些只是小事,不过,邪大人,把粮食从这里运到祁阳城,路途甚是遥远呀!”
“呵呵呵,这个大人就不用担心了。无风已经打通了东山道到祁阳城的水道,只要把粮食运到东山道,以后快得很。”
邪无风笑道。
“哦,原来是这样呀!邪大人真是有心了!”
魏通道。说完,魏通皱着眉头,道:“不过,邪大人呀!魏某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大人有什么事尽管说。”
“邪大人呀!钱有锦现在的身份很特别呀!他不还银子,却要跟邪大人做生意,怕是另有居心呀!尤其邪大人现在深受百姓爱戴,若是跟钱家扯上关系,恐怕”
魏通轻声地道。欲言又止。魏通毕竟是当官的,比钱有锦看得多,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如果邪无风跟钱家做生意,有帮钱家洗脱罪名的嫌疑。
“呵呵呵,大人的担心,无风自然晓得。钱家主现在只是嫌疑犯,并没有真的定罪。无风觉得呢,此事有些蹊跷。”
“邪大人的意思是,钱家是冤枉的?”
“无风没有这么说,无风只是奇怪,如果钱家想要杀人栽赃,何必要在自家的粮坊内杀人?怕别人找不到证据吗?”
邪无风看着魏通,笑道。
“邪大人的想法,魏某也想过呀!不过,如果不是钱家,又会是谁?”
“其实魏大人不用头疼,会杀孙公子的人,无非三人,一个是无风,一个是钱升来,最后一个便是韩帅。无风不否认,这一切都因为无风向韩公子三人要银子开始。如果那天,韩大人和钱老爷说话能好听一些,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无风也是无心之过。”
“邪大人不必自责,这事跟邪大人没有关系。还有,欠债还钱,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
魏通看着邪无风,道。说完,魏通接着问道:“邪大人,你继续,说说你的想法。”
“既然大人这么说了,那无风就直说了。如果孙公子是无风杀的,那无风杀人的动机只有一个,那就是孙家不还银子,无风一怒之下杀了孙公子。但无风想说的是,无风没有发怒,孙公子对无风的态度非常好,无风不打算追究孙公子欠下的银子,所以无风从未去过孙家。
无风可以说,在此之前,孙家主都不知道孙公子欠了无风一大笔银子。还有,杀了孙公子,无风便没了银子,这对无风来说,吃力不讨好,所以可以把无风杀人的可能性排除掉。
至于韩公子和钱公子杀人的动机,很明显,误以为孙公子和无风合谋坑了他们的银子,起了报复之心。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孙公子死在了韩家的大门口,而行凶地点却是钱家的粮仓,难不成是韩公子和钱公子合谋杀害了孙公子?或者说是有人故意贼喊捉贼?”
“邪大人的意思是?”
魏通看着邪无风,轻声地问道。
“呵呵呵,大人,您若想知道无风的意思。下午的时候,不妨问一问李捕头,看看李捕头是从谁的口中听到了消息,才跑去钱家粮仓查案?或许李捕头的答案会让大人明白。”
“邪大人的意思是韩大人”
魏通刚要说话,被邪无风打断了:“大人,不要说,一切都是无风的猜测。”
“哦!哦!”
魏通看着邪无风,点了点头。虽然只是猜测,但邪无风的话点醒了他,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说实话,孙丁死在韩家大院的门口,他从不觉得是韩进三杀了孙丁。因为韩进三不会那么傻,杀了孙丁,还把孙丁钉在自己家的大门口,他的脑子进水吗?
但听邪无风这么一说,他发现事情不一样了。如果这是韩进三刻意为之,贼喊捉贼呢?他的目的不仅要杀了孙丁,还要嫁祸钱家,是一举两得的报复呀!毕竟害得他韩进三给邪无风送了二十几万两银子的,不仅只有孙丁,还有钱升来呀!
如果李大群调查钱家粮坊的消息是从韩家人的口中得知的,那这事就麻烦了呀!
魏通紧皱着眉头,不说话了。
丫鬟们送来了参茶。
邪无风没有跟魏通客气,喝着参茶,嘴角扬起了微微的笑意。如果韩进三觉得这事就这么结束了,那真的太小瞧他邪无风了!
之前,魏通和张傅肯定不会怀疑是韩进三杀了孙丁,但从这一刻起,就不好说了。
可以这么说,从邪无风打探到韩帅喜欢赌钱开始,这一系列的计划,便已经在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