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子,徐环山换上了官服,冷着脸从后院走了过来。
“威武”
随着徐环山进来,周围的衙役挥动着手中的杀威棒,全都沿着大堂四周站好。
“哐当!!!”
徐环山来到了道台椅子前坐下,一拍惊堂木,看着邪无风,道:“邪无风,你带人硬闯道台府,所为何事?”
“回大人!师爷谭文献带人封无风的矿场,无风特来澄清。”
邪无风抱拳道。说完,邪无风看着谭文献,道:“师爷,你该说话了。把你之前在无风矿场说的话,再跟大人说一遍。”
谭文献咬了咬牙,道:“大人,下关听人说刘家矿场违法买卖,特意带人去查看了一番。”
“邪无风,师爷是带人去刘家矿场查看,跟你有何关系?”
徐环山看着邪无风,道。
“回大人,刘家主已经跟无风合作了。现在的刘家矿场有一半是无风的。”
邪无风道。说完,邪无风看向了刘顺。
刘顺立马会意,从怀中掏出了他跟邪无风签订的契约,战战兢兢地向徐环山走去,递给了徐环山。
徐环山接过了刘顺递过来的契约,看了起来,徐环山的铁色越来越难看,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徐环山把契约放下了,看着邪无风,沉声道:“邪无风!就算刘家的矿场有你的一份,师爷听闻有人举报你们家矿场违法买卖,前往调查,也是正常,你私自扣押师爷和道台府衙役,可知该当何罪?!!!”
“大人,请问是谁举报无风家的矿场违法买卖?”
邪无风看着徐环山,问道。
徐环山看向了众人,最后把目光停在了王铁富等人的身上。
王铁富等人当然明白徐环山的意思,现在谭文献急需一个人站出来帮忙说话。但是他们你看我,我看你,却没人敢上前。
他们已经被邪无风身上的气势吓到了。他们根本想不到,邪无风在邵阳道台府内,还敢如此嚣张。
“王家主,是不是你?”
徐环山看着王铁富,冷声道。
王铁富苦着一张脸,站了出来,看着徐环山,道:“是,是,大人,就是小人!小人今天早上看到了刘家矿场有人运走了大批的矿铁,便告之了师爷。”
邪无风看向了王铁富,笑着问道:“王家主,你是如何跟师爷说的?是直接说无风的矿场在进行违法买卖,还是猜测?”
“咕噜!!!”
王铁富看着邪无风,微微咽了下口水,不敢说话。
“王家主,你可知诽谤是何罪名吗?尤其还是诽谤朝廷命官。”
邪无风看着王铁富,道。
听邪无风这么说,王铁富吓得更加不敢说话了。
“说!!!”
邪无风沉声一喝。
王铁富被邪无风吓了一跳,道:“我,我,我猜的。我见今天早上见刘家矿场卖了大批的矿铁,猜的。”
“王家主,你还真会猜呀!”
邪无风笑道。说完,邪无风接着道:“这就是说,王家主跟师爷说的时候,并没有明确告诉告诉师爷无风的矿场在进行违法买卖,师爷带人要封无风的矿场,一切都是师爷的意愿喽?”
“咕噜!咕噜!”
王铁富吓得拼命地咽着口水,不敢说话。想他王铁富在邵阳城内也算是一个大人物,此刻在邪无风跟前,屁都不敢放。
他看不出邪无风是不是炼炁的武者,但他看出了邪无风身上有一股气势,这股气势实在太吓人了!
“王家主,无风问你话呢?是不是这样?”
邪无风看着王铁富,问道。
王铁富看向了谭文献,又看向了徐环山,王铁富低着头,轻声地道:“是,是这样的!”
王铁富真的怕了,不敢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揽。他不太懂唐国律法,但诽谤朝廷命官这个罪应该不小。他承担不起。
“大人,案子已经很清楚。王家主告诉了师爷,无风的矿场有批买卖矿铁,师爷不分青红皂白,滥用职权,带人查封无风的矿场。”
邪无风看着徐环山,道。说完,邪无风接着道:“大人,此处无风要澄清一下,为何今天早上王家主看到的无风的矿场有大批买卖。那是无风在把自家的矿铁运往祁阳城,供祁阳城修筑城墙。如果无风把自家的矿铁运往祁阳城作为公用,都是违法买卖,那这邵阳城内是否还有合法的买卖?!!!”
邪无风的言辞极为犀利,吓得王铁富更加不敢说话了。而徐环山看着邪无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没人说话,邪无风指着一个衙役,道:“你,过来!”
那个衙役吓了一跳。
王楠推了衙役一把,衙役被推的上前了两步。
邪无风看着衙役,道:“你把师爷在无风矿场说的话,跟大人说一遍。”
衙役看着邪无风,吓坏了。
邪无风冲衙役招了招手,笑道:“来,别怕!实话实说便可!”
“噗通!!!”
衙役吓得跪倒在地,连忙磕头,大叫道:“大人!跟小人没关系!跟小人没关系呀!小人,小人只是奉命行事!”
徐环山看着邪无风,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道:“邪无风,你够了!你是否还把本官放在眼里?!!!”
“大人,无风让大人换上官服,便是公事。公事的话,无风只讲律法,还需要把大人放在眼里吗?”
邪无风看着徐环山,问道。
“哐当”一声,徐环山捏碎了手中的惊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