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立即吃惊地瞪着吴至洁:“我妈是不是找过你了?她对你说什么了?”
吴至洁无力地道:“除了让我腾位置,还能说些什么?”
秦放恼怒地道:“我妈简直不可理喻!”然后又紧张地望着吴至洁:“至洁你可不要听她信口胡说。”
吴至洁惊讶地看着秦放:“你妈是多么精明的一个女人!她会信口胡说?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早跟你父亲商量过了。”秦放脸上的双眉不禁皱得更紧了。
离开吴至洁的办公室后,秦放便直接去了亦玲那边,因为他知道他和亦玲之间必须有个了断了,若再这样藕断丝连,他怕真要失去吴至洁了。也因此一到亦玲那边,秦放便直截了当地道:“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手?”
亦玲委屈地望着秦放:“放手?我不是早给你自由了,你还要我怎么做?”
秦放气氛地道:“你少装糊涂!我是说孩子。”
亦玲讥讽地看着秦放:“孩子跟你有关系吗?既然你不打算认了,他何去何从你也无权作出任何决定。”
秦放强忍着怒气:“亦玲你不要固执好不好?我们已经这样了,你还要将孩子生下来,待他长大了,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你不怕将来孩子恨你吗?”
亦玲冷笑:“怎么可能?要恨也只会恨你这个绝情的爹!”
秦放愤怒地看着亦玲:“你!非得这样吗?”
亦玲怨愤地瞪着秦放:“谁说我非得这样了?那也是被人逼的!谁让我日子没法子过了,我也要让他良心不得安宁。”
秦放目眦欲裂:“你!你一定要逼我吗?你真以为你有了孩子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也不要以为我母亲给你话了,你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我再不济也还是秦家的孩子!更不要以为我对你就狠不心来。我之所以一直都在忍让你,那都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这孩子是留还是打掉,我劝你最好好好想想。还有你最好明白一个事实,作为秦家的孩子,从来都是我促弄别人,没有人敢在我身上动一丝歪念,之前没有,之后也不会有!”然后拂袖而去。
看着秦放离去的背影,亦玲眼中的泪水再次忍不住夺眶而出。一直以为秦放和别的公子哥儿不同,这才要托付终生,一直以来总觉得这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这才固执地不肯放手,这才会那样地肆无忌惮,总觉得这个男人仍会如往昔那般宽容,并包容自己所有的任性。
却从没设身处地地为对方想过,更没想过任性也该有个度。听秦放刚才的口气,他的忍耐似乎到了极点,之后便不再忍,自己这回难道真的已将秦放逼到了墙角?秦放真的要向自己痛下杀手了?
亦玲紧盯着常宁:“是不是秦放让你来的?”
常宁当然是奉秦放之命过来的,再次在亦玲那边碰过钉子后,秦放终于见识了亦玲的决心,也知道若真要自己去处理,和亦玲当面锣当面鼓,只怕此事永远都解决不了,思考了再三,这才又想起了常宁,也向常宁亮起了底牌,若亦玲非要这样闹下去那就让她走,自己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可是现在面对着亦玲的责问,常宁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只是感到痛心!曾经自己对她一往情深,可她却从没给过任何机会!见亦玲紧盯着自己,常宁只得道:“亦玲非得这样吗?”
亦玲咬牙切齿:“谁让我没好日子过,也要让他不得安宁。”
常宁痛心地看着亦玲,神情中也略带一丝不满:“亦玲,秦家对你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吗?非要让自己的一生都要毁在这里?”
亦玲嘶喊:“我已经让秦放给毁了,所以他也要付出代价!”
常宁吃惊地瞪着亦玲,他没有想到亦玲会说出这样的话儿来,当初若不是她刻意同自己保持距离,她又怎会同秦放走到一起,后来若不是她疑神疑鬼又怎会奖秦放拱手让人,而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怎么还会有这样糊涂的想法!当即不满地瞪着亦玲,语气激动地道:“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除了激怒秦放还能有什么好处?”
亦玲双眉上挑:“我就是要激怒他,谁让他这样待我了!
常宁震惊地看着亦玲:“你真以为你怀上了秦放的孩子,秦放就拿你没办法了?你简直太天真了!现在的你对他来说只是个麻烦,若他真想狠下心来,你觉得你对他来说,还是个麻烦吗?而且你已经激怒他了!”
本以为亦玲的脸上会露出吃惊地表情,没想到亦玲的脸上竟看不出一丝变化,或许她也早已知道自己最终的结局。只是淡淡地问:“他想怎样?”
虽然有些惨忍,但见亦玲执迷,常宁只得实话实说:“他让我转告你,要么去打掉孩子,要么就从他的眼前消失。”
亦玲切齿:“让我打掉孩子他休想!,那怕让我离开这里,我都在所不惜。” 虽想要强,并想仍旧那么强势,只是骤闻秦放的最后通牒,亦玲的脸上早如被霜重打的禾叶失了气势,不知道怎么应付了。
看着面前顿失锐气的女人,常宁也是同样的心碎,然后热烈地望着亦玲:“亦玲,既然你执意要生下肚里的孩子,那好我们走,我们离开这里,并忘记发生在这里的一切。”
亦玲震惊地看着常宁,虽然也知道选择常宁也许是自己目前最好的结局,可这对常宁公平吗?自己从没给过常宁任何允诺,甚至当初在常宁对自己倾心相爱时,自己还曾那么不屑一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