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厌恶地盯着亦玲:“你觉得我会跟你去做亲子鉴定吗?简直太可笑了!”然后看也不看亦玲一眼,一钻进奥迪早夺路而走,让秦放有点惊讶的是亦玲这次竟没拦在车前。
眼看着秦放的奥迪在远处消失,亦玲的脸上竟是少有的平静,没有任何不满,甚至还有一些笑意。无论刚才秦放如何绝情,如何暴跳如雷,但在秦放的咆哮中亦玲还是发现了秦放的弱点。即便他的口中多么不愿承认,只怕在他的心中也早认定了,他甚至不敢去做亲子鉴定。亦玲禁不住笑起来,既从吴至洁出现在秦放身边第一次舒心地笑起来。
虽说亦玲早不在自己身边了,秦放的心情却并没好转起来,相反更是心烦,既然亦玲这么有恃无恐,那她所说的一切当然都是真的,但就是这点尤其让秦放感到心烦。虽说过去他曾那么希望亦玲能怀上他的孩子,只是早今非昔比,他和亦玲交恶至此,他当然不可能再回到亦玲身边。
然而事实果如亦玲所说,对他秦放亦玲当然不会善罢干休。而刚才亦玲那么一副胜利者的样子,只怕在亦玲的心中也早认定这回吃定了他秦放。虽说秦放在心中也早想好了解决的办法,再给亦玲一笔钱,让她打掉孩子,只是亦玲好不容易才抓住自己的弱点,亦玲又怎会轻易放弃手中的利器。
思虑再三,仍不得善法,秦放不禁有点焦头烂额了,那心中烦燥早写在了脸上。那怕此时他正和吴至洁在一起,在看那套式样别致,价格不扉的家具。
见秦放一直阴沉着脸不说话,吴至洁忙问:“跟谁生气了?”
秦放仍旧沉默,因为他不知道该向吴至洁如休解释,更怕吴至洁因此而离开自己。吴至洁一见,不禁更急了,也提高了声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连我也不能告诉吗?”
秦放连忙掩饰地一笑:“你急什么呀?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因为工作上的一些事,来时被爸训了。”
吴至洁惊讶地看着秦放:“被董事看是因什么事?”
秦放不禁皱了皱眉,忽发现自己很蠢,为了掩盖先前的失态,便随便编了一个理由,现见吴至洁这样看着自己,还得编排另外的谎言,只得胡扯道:“爸说那边的进度慢了。”
吴至洁说:“既如此那你就多多督促,董事长岁数大了,许多事情你要自觉担起来。”
见吴至洁信以为真,秦放这才一扫先前的阴郁,甚至还有心情开了玩笑:“知道啦,夫人。”
当亦玲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吴至洁脸上吃惊的程度丝毫不亚于秦放。她想不通亦玲在秦放那边碰过无数次壁后,何以还有这么强大的决心,而自己和秦放都快要结婚了,亦玲想必也已知道,她怎么就不死心,难道金钱对她来说就这么重要吗?虽然满腹疑团,但脸上早升起一脸的戒备,也不吱声,只是冷冷地看着亦玲。
亦玲知她心意,淡淡地道:“出去吃杯咖啡吧。”
吴至洁不动,冷冷地开口:“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吧。”
但亦玲固执地坚持:“还是出去说吧,我怕在这里影响不好。”
吴至洁不觉好笑起来,先前为了搞臭自己,在这里亦玲曾那么大张旗鼓,恨不能全公司的人都来瞧热闹,还诬称自己是小三。不过那次亦玲好像没讨多少好,竟被自己一巴掌掀倒在地。今天又这么毫无顾忌地过来,又何曾顾虑过自己的感受?不过既然她坚持,吴至洁也乐于陪她去外面,当即带头向外走去,一来到外面一处避静的街角,吴至洁忽然立住然后面无表情地道:“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咖啡馆就不去了,不是我小气,只怕你我都没那心情。”
亦玲看着吴至洁,然后有些苦恼地开口:“我怀孕了。”
吴至洁不禁再次吃惊地看着亦玲,虽然亦玲之后没再言语,但她不说话早胜似千言万语,所有的来意和决心早不说自明,也早将吴至洁击得溃不成军。虽说她曾那么英姿飒爽,斗志昂扬,敢于同任何来犯之敌一决高下。但现在她早已军心涣散,不战自败。冷道:“秦放知道吗?”
亦玲点头:“知道,我已告诉她了。”
吴至洁终于明白,秦放昨天来时为何冷若冰霜了,只怕来时早跟亦玲见过面了,心里正烦着呢。吴至洁再次冷道:“既然你告诉他了,为何还过来找我?这好像不关我什么事。”
亦玲不满道:“这怎么与你无关?我不想孩子一出世就没有父亲,更不想他一生一世得不到父爱。”
吴至洁厌恶地盯着亦玲:“我早就说过,选择权不在我这里,你若想为孩子争父亲,应该和秦放说,而不该来找我。”
亦玲委屈地道:“我也想和他好好谈谈,但他不认,也不想失去你,看在我已怀孕的份上你能不能主动离开秦放?”
吴至洁不禁惊讶地看着亦玲,她没有想到一个女人可能痴情到这种程度,甚至不惜低三下四去求自己的情敌,她凭什么认定自己就会答应她?但吴至洁还是感到了暖意。纵使秦放是个混蛋,但对自己也全出自真心,只是现在他将自己害苦了,如若和亦玲继续争下去,那将陷于不义,若就此退出,可自己现在都和秦放这样了,那势必要对不起另一个男人,现在要她主动离开,叫她如何甘心?
只是现在看着亦玲一脸期待的眼神,吴至洁那本硬起来的心顿时又软了下来。当即叹息道:“你还是和秦放好好谈谈吧,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