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关自己和吴至洁的婚事,秦放当然很关心王月去医院检查的结果,可又不好直问。也因此在晚饭桌上,秦放便不住地观察母亲和王月的脸色。见母亲几乎一直冷着脸,不发一言,王月的样子虽像犯了过错的小媳妇,低眉顺眼,可那腰板早比往日直了许多。秦放当即猜测到了大致的情形,虽很想再向父母提他和吴至洁的事,见母亲这样只得作罢。
第二天早上,果如秦放猜测的那样,秦钱两口子便被母亲押去了医院。秦钱虽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可见父母是一脸的严厉,也只得去了。不过到晚间时,秦钱两口子脸上的情形早不似早上那般阴郁,甚至有些喜悦,或许医生诊断的结果并不像他们自己早先恐惧的那般恶劣,大有医治的可能,这才让他们对自己又重拾信心了。
陶怡的脸色虽比早上和缓了许多,但仍旧冷着脸,面有忧色。陶怡是过来人,虽听医生说没有大问题,只要适当调养,大有医治的可能。可身处她这个位置,哪敢掉以轻心?何况一直养尊处优惯了,哪曾遇过如此不顺心的事?可偏偏在传宗接代这件事上,让她看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和紧迫性!她秦家虽家大业大富可敌国,却也要后继有人世代相传!
晚饭后,秦放正要离去,陶怡突然道:“小放,妈答应你尽快替你和至洁的婚事办了,你有时间和至洁说一下,让至洁的大嫂过来一下。”陶怡的话不禁将家人愣怔了片刻,皆没想到她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有秦放当即露出一脸的喜色。
秦放要结婚,本是喜事,可陶怡的脸上却见不到一丝开心的样子,这更让秦燕心生诧意,便不由自主地看向母亲。
陶怡见女儿看着自己当即面无表情的道:“还有燕子也要尽快地将男友确定下来。”
秦燕不禁更是一脸茫然,她当然知道她的一向淡定的母亲肯定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刺激,不然不会这么反常。忽想起这两天妈妈都去了医院两次,心中不免搁登一下。也因此见母亲去了自己的房间,当即走了过去。推开门见母亲依然脸色难看,秦燕不放心地道:“妈,您去医院查出什么了?”
陶怡不满地看向女儿:“你头脑里乱想什么?咒你妈呀?”秦燕不禁顿感委屈:“妈!我当然希望您好好的,可您今晚也太反常了,怎么看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陶怡生气地瞪着秦燕:“你将你自己的事管好就行了。别的事你别管,也别问。”
无缘无故地受了母亲一顿训斥,秦燕只得闷闷不乐地从母亲的房间里退了出来,虽心中不爽,可见母亲火所依旧很旺,量身体并无大碍,心情还是好了许多。
秦天回房后,见陶怡依旧紧绷着脸,当即安慰道:“医生不是说了,只要调养得当,是可以治好的。你没必要紧张。”
陶怡说:“我是生气!这王月也太不晓事了,明明不是她的问题,为何还要往自己身上揽?若我早知道了,让小钱早点去看医生,那不早治好了?”
秦天说:“人家王月还不是为了咱小钱?再说这么多年,你也没少让王月受委屈。”
陶怡怨恨地道:“那是她该受的!”
秦天的眉不禁皱了皱:“行啦,过去的事就算了,你也不要给孩子们增加压力了,那样只有适得其反,顺其自然吧。”
陶怡之所以突然做出这个出乎秦放意料的决定,完全是被秦钱吓坏了。当确定王月不能生养完全是秦钱的问题时,陶怡马上便联想到了秦放!秦放虽说还没结婚,可他和那个亦玲交往也有两年,这期间秦放也没少在亦玲那边过夜,可亦玲也是至今都没有怀孕!难道小放——,陶怡当时就被这个突然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为秦家香火前所未有的焦虑。
吴至洁惊讶地看着秦放,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你说什么?你母亲想让我大嫂过来,有什么事吗?”
秦放一脸开心的笑容:“那说明对你认可了呗。”
吴至洁却皱起了秀眉:“不对,应该说是对我还没完全放心,仍在继续观察,让我大嫂过来说不定就是为了打听我过去的事,还有我家里的情况。”
秦放当即冷不住大笑起来:“你呀,真是多想了,实说吧,我妈是想将我俩的婚事给办了,你说在我俩结婚前,两家家长是不是该见见面面了?”
吴至洁更是惊圆了眼:“结婚?你是说我俩要结婚了吗?”
秦放笑:“是呀,母命难违呀。”
吴至洁却勃然大怒起来,愤怒地瞪着秦放:“可你们有谁和我商量过这件事?你们大户人家做事就是这般作派?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全是自以为是全是命令式的?丝毫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只要是你们决定了的事,别人唯有顺从?”
秦放不禁一时有些尴尬,他当然知道错不在母亲,吴至洁说的也没错,只是自己心急了,也没想到这次在母亲那边会这么顺利。想当初因为亦玲,他几乎和母亲磨破了嘴皮,也因此这次他也早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便想着等自己的婚事在母亲那边一有眉目时,再和吴至洁相商,那会料到这次母亲会这般干脆。而自己也因一时高兴,全忘了铺垫,却不想会让吴至洁如此反感。
一见吴至洁动怒,秦放连忙解释:“至洁不是这个样子的,真的不是这个样子的,怨我是我事先没有和你商议,便和母亲说了要和你结婚的事。”
吴至洁冷冷地瞪着秦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