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吴至洁情绪稍许平复下来,并从他的肩头移开,秦放忙问出了何事,吴至洁却只顾痛苦地摇头,什么也不肯说,秦放想了想,便将吴至洁领进了一家酒吧。
一见服务生将酒水端了过来,吴至洁便象在沙漠里跋涉太久的旅人突遇甘泉,便那么迫不及待地抓起酒杯猛灌自己,秦放不由皱起了双眉,忙说:“你慢点,你是不是想将自己灌醉呀,就是想醉也不是这个吃法。”
还真让秦放说对了,此时此刻,吴至洁唯一想做的就是将自己灌醉,以便暂时忘却由陈涛带来的所有不快。
如她所愿,那晚吴至洁真的喝醉了,且烂醉如泥,糊言乱语,在她那断断续续的醉言碎语中,秦放总算明白了今天吴至洁一心买醉的原因了,她被陈涛甩了,被她声称永远不会背叛她不会离开她的陈涛甩了。
秦放的心中突涌起一阵狂喜,虽然他还没弄明白陈涛为什么要离开吴至洁,但对他秦放来说肯定是个机会。面对如此伊人,秦放当然不会丢下吴至洁不管,就象吴至洁曾那样细心地服侍过自己一样,秦放也细心地招应着吴至洁至天明。
一见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床前又立着秦放,吴至洁的胸口便怦怦地乱跳起来,然后她慌忙打量自己,准确地说是打量自己的衣着。一见自己还整齐地穿着昨天的衣着,这才放下心来,然后抬头不好意思地看着秦放:“昨晚的事,谢了。”
秦放说:“谢什么呀,我又没少接受你的帮助。”
虽然在心中早已无数次地劝过自己放手,让吴至洁去追逐她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可当吴至洁找来,并提议重修旧好,在那一刻陈涛还是有点忧豫,不管怎么说吴至洁是他这辈子至爱的女人,最最在乎的女人,就这么失去在陈涛的心里也有点点的不甘吧。但随之在他眼前出现的便是宾馆前的一幕,他的那颗心便再次撕裂痛楚起来。然后便再次毫不忧豫地说出那些违心的话儿来,为了让吴至洁心安理得,了无牵挂,心无愧疚,他甚至违心地说自己爱上了别人。
然而,当陈涛亲眼看到吴至洁扑向秦放的肩头时,他的那颗心又何尝没有被撕裂滴血,然后当他再次看到吴至洁上了秦放的奥迪,并消失在远处,陈涛更如泥塑立在那里,头脑里早一片空白。
丽都集团总部,叶小红正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地翻看着她的工作日记,这时见常宁进来,便淡淡地说:“找秦总吗,秦总不在,出去了。”
常宁说:“我知道他出去了,就是过来看看你。”
叶小红的心不禁一痛,然后脸上顿显讥讽:“看我?那真是荣幸之至了。”
常宁却并没注意到叶小红脸上的表情,仍兴趣很高地道:“瞧你说的,我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你这样捧我,就不怕那天我掉下来,砸到你?”
叶小红便饶有深意地看着常宁:“那是自然,相比我俩还都是小人物,都在人家手下讨生活,许多时候还得人家脸色行事,最近还和亦玲常在一起吗?”
常宁便一脸幸福地看着叶小红:“怎么啦,吃醋了?”
叶小红当即直视着常宁:“你也可这么理解,都是老同学,你怎么这么厚此薄彼,你不觉得太过了吗?”
常宁的面上顿显苦恼:“我也不想这样,可见她这么执着,就是身不由己。”
叶小红不满地看着常宁,再次重申:“可你知道的,她是秦总的女人!你为何非要趟这趟浑水?”
常宁仍旧执迷不悟:“但他们分了。”
叶小红生气地瞪着常宁,语气不禁有点激动:“我知道他们分了,但这不代表秦总愿意看到你跟亦玲拍施,如若有一天,他想回头再去找亦玲,你又立在他的身边,你让他心里怎么想?何况男人都是自私的,即使他们真的分了,秦总也不再去找亦玲,只怕在秦总的心里也不愿自己身边的人去找自己之前的女人,你怎么连这点都看不明白?”
常宁不禁有些懊恼:“如若真到了那一天,我就辞职。”
见自己如此苦口婆心,常宁仍旧固执已见,叶小红不禁有些恼火:“那又何必?虽说我不喜欢八卦,和亦玲也是同学,但客观地说,亦玲与至善至美肯定还有相当的距离,我虽对秦总不是太了解,但凭感觉他还是个用情很深的人,如若秦总真的从此不再去找亦玲,只怕亦玲自己肯定也有不少责任!何况你俩也没到你需要作出那么牺牲的地步!不是我在此八卦,只怕直到至今,亦玲都没有给你任何口气,因为她对秦总还没彻底死心!为了一份虚无缥缈的感情,值得吗?”
常宁叹息:“如若亦玲有你一半聪明,我又何必如此。”
叶小红厌恶地:“她这是为情所困。”
看着常宁离去的背影,叶小红依旧心境难平,她不仅在生常宁的气,更在生自己的气!都无数次地劝过自己放手了,可为什么见到常宁这样仍旧要忍不住地发火,仍旧忍不住地要去帮助他关心他,可是常宁,我对你的这份心意,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叶小红不由自主地在心中心痛地呐喊。
正如叶小红所说,亦玲和秦放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大部分的责任当然是在亦玲身上,如若不是她患得患失,太在乎秦放,将秦放抓得太紧,秦放也不会对她如此反感。就比如现在,她明知道秦放不愿见到她,就是见面时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而她却仍然在绞尽脑汁地想重回秦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