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玲的脸上顿显不安,却又稍纵即逝,然后又语气强硬地道:“他还想胡来呀?以后的好日子,他不想过了?”
忍无可忍,常宁终忍不住地发火:“亦玲你简直太天真了!他会和你做鱼死网破的事吗?做这样的事还需他亲自动手吗?何况他根本无需这么做!他今儿将你开除了,明天你连公司的大门都进不了,他还会有这样的烦心事吗?亦玲,收手吧,这样的人也不是我们想得罪就能得罪起的,你就是不为息着想,也该为伯母想想。”
亦玲不禁默然无语,心中也很惊惧,心想若连公司的大门都进不了,以后还怎么能再见到秦放?然后泪便下来了,尔后哭喊:“但就这样让我失去他,我不甘心!”
常宁的肺都快要被气炸了,终忍不住再次大声道:“若你真想重回秦放的身边,那就远远地看着,不要再激怒他了,也不要再跟踪他了,更不要站在他的轿车前!”
见常宁少有的情绪失控,亦玲不由自主地抬眼打量眼前的男人,忽想起虽说自己对秦放痴心不改,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痴心一片,自己从没给过他任何承诺,他仍然无怨无悔地立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却只顾向他倾诉自己对秦放的感情,却从没照顾到他的感受,在自己向他诉说对另一个人感情的时候,常宁的内心又何尝不是深受着痛苦的疾磨?亦玲的心头便忽升起一阵不安,然后亦玲便那样羞愧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虽说已连哄带吓让常宁去劝说亦玲,但凭直觉秦放觉得常宁并不能搞定亦玲,虽说常宁是个律师,平日间也是能说会道,可一个在大学四年的时间里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搞不定的男人,又凭什么让秦放那么相信他?还有就凭昨天那冲动劲儿,秦放倒觉得他根本就不是成熟的男人,甚至觉得他应该去写诗,而不应该去选择逻辑性很强的律师。
一想到亦玲那固执的神情秦放就感到头疼,烦心顿起,心想这是什么事儿,自己一个堂堂的集团副总整天被一个女人这样追着,连车都不好停,岂不是太窝囊了,很想狠下心来让亦玲离开丽都,可又怕亦玲为此轻生,这真是让秦放很是为难,不管怎么说他和亦玲也曾恩爱过,何苦赶尽杀绝。
于是这天下班后,秦放竟是少见的没有及时赶回家中与家人共进晚餐,而是一个人跑进了酒吧喝起了闷酒。此时正是酒吧里每天生意最好的时候,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几乎座无虚席,秦放一个人坐在那里倒也不显得突兀。
只是秦放说什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吴至洁和陈涛,他们究竟什么时候就坐在那边了,秦放竟也没有注意到,而现在见他们在那边有说有笑的样子,只怕他们也没看见自己。”一想起同吴至洁相识的这前前后后,秦放的嘴角便不由自主地泛出一丝笑意,心想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女子,那么阳光,那么乐于助人,甚至为了救人可以奋不顾身,想走过去,可又怕陈涛误会。
于是仍旧坐在原处,只是不住地微笑着打量那边,一边不住地将手中的杯子举起,仿佛那边是道百看不厌的风景。于是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喝得高了,竟将自己的一条腿那么恣意地横在了走道上,让来来往往的人都不瞒地看他一眼,而这条
腿的主人却仍恍然未觉。
也许那人真是喝高了,也许是那人一贯强横惯了,容不得任何人对他那怕是点点的不敬,竟视那条腿如无物,竟毫不忧豫的一脚踏了上去,一阵钻心的疼痛早令秦放愤怒地站起,并顺手拿起桌上一只酒瓶就向那人的头上砸去,在酒瓶落向那人头顶的时候,早有两人飞扑而至,口中断喝:“干嘛,想打架呀?”话到拳到,秦放的脸上早挨了两拳,而刚才挑事的那个这时也酒醒了大半,也早抓起卓上的一只酒瓶向秦放砸去,秦放眼冒金星之际,哪晓得躲让?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到了此时早无还手之力。
如此动静早将整个店里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边,吴至洁在惊愕的同时,早腾地站起,随即奔跑过来,奔至,早从桌上抢过一只酒瓶并挡在秦放面前,然后怒视着三人,竟是那般的大义凛然:“你们三个欺负一个算什么本事?”
陈涛在震惊的同时,并立在吴至洁的身旁。那边的三人在吴至洁的逼视下,顿失锐气,正踌躇着不知如何收场。这时酒店保安赶来,好说歹说,好容易才将双方平息下来。
见秦放早已烂醉如泥,吴至洁当然不能丢下秦放不管,陈涛欲给秦放找代驾,无奈吴至洁不肯,只得亲自驾车先将秦放送到医院,在医生检查后见并无大碍,随后又将秦放送到酒店。只是在服侍着秦放躺下后,从酒店出来,本已脸色不好的陈涛脸色越发铁青。到这个时候任谁都已看出陈涛在生气,只怕火气还不小。
吴至洁有些心虚地陪着笑脸:“哎哎,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了。”
不想吴至洁不说还好,一说竟似引爆了□□,陈涛早忍不住地怒吼起来:“以后这样的闲事能不能不要管了?你吃他的苦还不够呀?是不是还想住院呀?”
这边陈涛早被气得够呛,没曾想吴至洁却仍有点不识轻重,满不在乎:“我不是好好的嘛,哪有那么严重?”
陈涛就似见到了怪物,不瞒地瞪着吴至洁:“你还真当自己是女侠呀,能秒杀于无形?那是因为人家是真男人,见你是个女流,格守着好汉不跟女斗的信条,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