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终可以冷静地想想今天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吴至洁的心忽然徒地一震,难道真是自己错怪了陈涛?要说对亦玲还认识不深,对她口中所说自己或许还难辩真伪。但陈涛却绝对是个严谨的人,无论是对生活,还是对手中正在绘制的图纸,那绝对是个严丝不苟的人,若无证据,陈涛不可能空穴来风,他能那样去说肯定是经过了调查,而他口中所说和亦玲口中所述竟然差不了多少!天啦,难道真的是在我一无所知的情形下做了伤害他俩的事了?擦去脸上的泪水,眼盯着面前的男人:“说吧,这究竟怎么回事?”虽明知吴至洁在求证亦玲和陈涛口中所说是不是真的,但秦放却打起了太极:“你指的是什么事呀?”
吴至洁两眼一瞪:“我是想问他俩所说是不是真的?”
秦放轻描淡写的:“也不是象他们说的那样,即便到现在你也没完全康复,他们那样说纯是将我往坏里想。”
吴至洁双眉上挑:“这么说你还是好人了?你刚才的意思是说我若想出院也可以了?”
见吴至洁穷追不舍,秦放也知再想隐瞒也隐瞒不了,只得实话实说:“医生也确实是这么说的。”
吴至洁不禁两眼一瞪:“那你为何不早说?”
秦放却是一脸的无辜:“你也没问呀?我总不能催你出院吧,那样你还以为我不愿替你看病呢。”
吴至洁生气地别过脸去,讨厌明明是他一再阻拦,故意夸大了事实,让自己难辩真伪,现在却把责任完全推到自己身上,这世上怎会有象他这号人呀?吴至洁却已懒得跟他分辩。推掉盖在身上的被子,早从床上坐起,两脚一落地,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
秦放在边上尴尬地站着,慌忙说:“即便要出院也要等到明天呀,除了值班医生,你不知道都已下班了?”
吴至洁却恶作剧般的看着秦放,一脸的萌态:“这跟我有关系吗?反正这钱是你出的,这帐也该由你去接。”
秦放被气得牙痒:“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呀,你就是现在走了,这床铺费也得算到明天,这床铺费贵着呢,每天□□百呢,既然钱都已邀了不住白不住。”
吴至洁讥讽地看着秦放:“你以为这是宾馆?还是疗养院?住在这边是不是特享受?你不要忘了,住得再好也还是医院!你若实在觉得可惜,今晚你就住这里吧,本姑娘不了。”说完,拉起行李箱便要往外走。
秦放立即着急地追过来:“你这人怎能这样呀,说走就走,你现在去那里,我送你。”
吴至洁头也不回地摆手:“你忙你的,我的事不用你管。”
但秦放紧走两步并已抓起她的行李箱:“你说不管就不管了?这回是因我而起,我总得将份内的事做完,至于以后,你想请我帮忙,还得看我心情。”
吴至洁生气地瞪着秦放:“你这人怎么这样呀?是不是就愿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都说了,不用你帮忙,怎么还象只哈巴狗似的打也打不离。”
秦放讥讽地回敬:“还真让你猜着了,我这人还就爱做别认为匪夷所思的事,越有难度越乐此不疲,再说我都已将你男友气走了,就不想让我跟他解释一下?”
吴至洁不满地看了秦放一眼:“拜托,我有家,能不能不要那么八卦,再说有你跟着,有些事还能说得清吗?”
秦放却作萌态:“怎么说不清?我们之间有事吗?”
遇到像秦放这样难缠的家伙,吴至洁只能自认倒霉了,见秦放仍然假装糊涂,索兴别开脸去,不再吱声。
二人来到秦放车前,秦放为吴至洁打开车门,吴至洁却迟迟不肯上车,秦放却讥讽地盯着吴至洁:“怎么了?是不是怕了我了?放心,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堂堂丽都集团的副总,吃不了你!”
吴至洁不满地扬起了双眉:“我没把你想得那么不堪,我是怕陈涛误会。”
秦放便坏坏地盯着吴至洁:“你是说要到陈涛那边吗?”
吴至洁生气地上车:“拜托,我有家,能不能不要那么阴暗。”
车到住处,当吴至洁从车上下来,吴至洁顿感头大如牛,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陈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就是活见鬼了,陈涛就是站在这里了。
事实上陈涛站在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陈涛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当然是他已悔青了肠子。当他一来到医院的外面,让自己的头脑真正冷静下来,陈涛就已经后悔了,当时就想着折身回去向吴至洁赔礼的,可碍于秦放在,又拉不下面子,只得无奈地将车子开走。
但在路上,陈涛却越想越气,自己都和吴至洁交往了那么多年,自认还是了解吴至洁的,吴至洁还曾奋不顾身地救过自己,为什么还要出现这样的误会?真是昏了头了!随后便将车子开到了吴至洁的住处。因为他相信吴至洁一旦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必不会再在那里住下去的,因此他在等吴至洁,并祈求吴至洁的谅解。
然而陈涛怎么也没想到他是将吴至洁等来了,可也见到了此刻最不愿见到的秦放,一见二人从奥迪上下来,陈涛的眼睛都快绿了,然后便不受控制地拉开车门,那辆大奔当即便如离弦之箭射了出去。
一见陈涛立在这里等自己,吴至洁的心里顿时涌过一阵暖流,可一想到自己是坐着秦放的车子过来的,又觉得挺尴尬的,知道此时陈涛最不愿见到的人便是这个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