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怡这么重的话儿倾泻下来,王月哪里还吃得下去,早捂着脸奔跑着回房。秦钱不明就里,为媳妇抱屈:“妈,您怎么了?大清早的您发什么火?王月说错什么了?那秦朗难道不是过去小放他们捡来的?”
陶怡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还有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往后也给我有出息一点,不要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还跟着起哄,是男人就该有个男人样,不要整天婆婆妈妈的!”见秦钱还大睁着双眼不服气地看着自己,陶怡当即没好气地道:“秦朗是亦玲生的,也是亦玲将秦朗送到了至洁的产房。”
秦钱立即吃惊地瞪着亦玲,然后恨恨地离开。
秦天当即不满地看向老伴:“现在难道还不够乱吗?过去的事有必要再提吗?若真要追究是不是也将我一棍子打死?”
陶怡生气地看向秦天:“谁说你了?我见不惯的是王月!若不是她多事,何至于会有现在这糟心的事?”然后再次望向秦放,不解地问:“昨晚,我不是见你出去了吗?难道你没有找至洁?”
秦放说:“去了,到时秦朗有点发烧,至洁抱着秦朗正在路边等车,便将他们送医院了。”
陶怡当即紧张地问:“秦朗发烧了,那要不要紧?”
秦放说:“是扁腺体发炎,烧退了。”
陶怡生气地看着秦放:“在医院那么长的时间,你难道就没跟至洁提秦朗的事?”
秦放不满地看向母亲:“妈,那时至洁整个一颗心都扑在秦朗身上,您让我怎么提呀?”
陶怡叹息:“算妈心急了,考虑不周。不过等秦朗好了,你还得早点同至洁谈谈,这件事宜早不宜迟,若时间长了感情更深,到时候母恋儿儿恋母,这事更难办了。”
秦放恳切地望着母亲:“妈,这事能不能缓缓?我看现在至洁整个心都扑在秦朗身上,我们能不能不要这么急?我看是不是等吴至洁和陈涛他们婚后再提?”
陶怡有些惊讶地看着秦放:“你是说吴至洁和陈涛已走到一起了吗?”
秦放不禁有些心虚:“他们到底有没有走到一起,我也不知,不过没有我和秦燕在他们跟前,我想吴至洁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顾虑了。”
陶怡摇头:“不,她有顾虑,首先她不能确定陈涛是否会像她那样爱秦朗,还有她还会考虑我和你爸的感受,她不想让我们觉得是她破坏了秦燕和陈涛的事,所以在短时间内,只要秦朗还在她身边,她和陈涛就不可能真正走到一起。相反,如若让她知道了秦朗的事,至洁和陈涛反会很快地走到了一起,因为那时她不再觉得有亏于我们秦家,反会觉得是我们秦家亏欠她了,她才不会有任何心里负担。所以为她好,秦朗还得早点离开她。”
秦放不禁有点暗恨他的母亲了,自己挖空心思想出的理由,竟又被她这样化解于无形,甚至是现在就去认秦朗反是对至洁再好不过的事了,还是这世上最大的善事。
秦天见秦放不吱声,便道:“小放呀,虽说现在就去认秦朗看起来有点不合适,甚至有些不近情理,但你妈说得对,人是有感情的,时间长了感情更深,此事还是宜早不家宜迟。”
吴至洁说什么也没有想到亦玲会来这边等她,刚出公司大门,见亦玲向她这边走来,便很诧意地立住,就不由自主地打量着亦玲。此时的亦玲早已是珠光宝气全身名牌,洋溢着尊贵的派头,完全是一副从大家庭里出来的少夫人的样子,早不见昔日那怨妇的神情,吴至洁不由得皱眉,心想难道这亦玲因为自己咸鱼大翻身到自己跟前显摆了?
还好,那个亦玲虽说已今非昔比不可同日而语,脸上却仍保持着谦卑的笑容,见吴至洁看着自己,忙道:“洁姐,有空吗?若有空就陪小妹走走。”
一声洁姐当即将吴至洁叫得愣住了,以她们两人曾有过地敌意,断不会已亲热到这种程度,虽然很困惑,吴至洁还是同亦玲一起走了,然后她们便在附近找了一间咖啡馆。坐定,吴至洁不解地看着亦玲:“有什么事现在你应该可以说了。”
亦玲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姐姐说说话儿,洁姐,你吃咖啡。”然后有些殷勤地将咖啡往吴至洁的面前推了推。
吴至洁看着亦玲,等她说下去。但亦玲说不下去了,本以为自己是生母,大可以理直气壮地来跟吴至洁要秦朗,但一想到自己今天拥有的这一切几乎都是吴至洁的赏赐的,而在秦朗身上,吴至洁也几乎倾注了她的全部母爱。亦玲深知,若不是面前的这个吴至洁,不惜离开秦家也不愿送人,只怕现在秦朗身在何处自己都不一定知晓,找不找得到都还难说。更何况在这世上肯定不会再有另外的女人,能像吴至洁这样,能将全部的身心都扑在秦朗身上。一想到了这层,那句想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也终于明白了丈夫同吴至洁坐了一晚,却什么也没有说,或许一种伟大的人格力量便是这样的吧,让无论多么自私的人都要不由自主地心怀愧疚。
见亦玲不开口,又愁眉不展,吴至洁当即很是关心的道:“秦——秦放,对你还好吧?”
亦玲不由得有些苦笑:“还行吧,不过,不要怪妹妹忌妒,只怕这辈子我都不能代替你在他心中的位置。”
吴至洁便有点生气:“这秦放也真是!既然和你结婚了,他就该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你身上,谁还要他想着,对不起,亦玲我晃不是给你添堵了”
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