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秦燕和陈涛要结婚的消息早就散布出去了,都发出去那么多的请帖,甚至有的娱记将此事登在了报纸上,现在突然宣布取消婚约,还不闹得满城风雨?秦家是江城豪门真的丢不起这个人呀。若有好事的人再深挖下去,那吴至洁和陈涛的事,还有秦朗的事都会被公之于众,秦家再无宁日了。
让陶怡尤感为难的还是秦天,陶怡跟秦天都生活了几十年了,丈夫是什么样的脾气做妻子的还不一清二楚?秦天虽不是那种动不动就乱发脾气的人,可若一旦动起怒来,却也是来势汹汹,没人劝得了的。这回至洁的事便是这样,按陶怡的心思,既然吴至洁执意要养秦朗,那就依着她算了,秦家这么大的家业还真能被秦朗吃穷?但秦天就是不为所动,执意要赶走秦朗,以致于吴至洁愤而离开,秦放跟着也要走,终将自己气得住进了医院。可现在秦燕的事却比秦朗的事大了天去,若真让秦天知道了还不要了他的老命?可纸包不住火,何况这件事想瞒也瞒不了。
母女俩到医院不儿,秦燕便接到了那个小张发来的短信,说她已到了,秦燕便连忙出去领着小张到各科检查。病房里便只剩下了陶怡一人坐在病床前,陶怡打量着秦天心里越发凄苦。这时秦天醒来,见陶怡脸上的神情忙问:“怎么了?”
陶怡叹息:“秦天,我觉得有个事还得跟你商量,但你可不要激动呀?”
秦天困惑地看着老伴,心想还有比我躺在医院里更不好的事吗?便淡淡地道:“你说吧。”
陶怡看着秦天:“秦天呀,我看还是让至洁回来吧,就为了那么一个小不点,把家里弄成这样不值得,也省得小放整天魂不守舍,燕子整日提心吊胆的。”
秦天不解地道:“这跟燕子有何关系?”
陶怡惊讶地看着秦天:“你忘了至洁和陈涛的事了?见至洁一人带着孩子,陈涛心中不忍有回头再找至洁的想法,燕子肯定也感觉到了,你没觉得燕子这两天有点不对劲吗?”
秦天生气地道:“我就见不得她那没出息的样!过去我们不是一直担心至洁和陈涛的吗?既这样还不如让他们分了。”
陶怡忧虑地道:“可他俩的请帖都发出去了,现在突然取消婚期,我真怕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秦天叹道:“名誉是小事,只要能让燕子幸福就行。”然后又困惑地看着陶怡:“只是燕子愿意和陈涛分吗?”
陶怡说:“这个倒不用担心,只怕陈涛这回已伤透了燕子的心,燕子昨晚已和我说过这事,她现在怕的是你不同意,也因此才没敢跟你说。”
秦天当即不满地道:“这孩子也真是!她爸虽老了,难道还分不清孰轻孰重吗?”
陶怡叹息:“只是这样一来,便苦了小放。”
秦天却意味深长地道:“可我倒觉得这是磨炼他的好机会,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一会儿秦放过来,陶怡便让秦放去办出院手续。待秦放将出院手续办完,这时秦燕也将小张领了过来,刚才小张已通过了医院的各项检查,算是正式就任秦家月嫂了。
虽然说这次已下定决心要和陈涛分手了,但真要这样去做的时候秦燕的心里依然很难过,不管怎么说,在陈涛的身上她曾倾注了她的全部情感。为了珍惜这份感情,她也曾让自己忍受了很多委屈,也曾表现出足够的大度,但这一切终究没能将陈涛完全拉回到自己的身边,更无法替代吴至洁在陈涛心中的位置,这让秦燕感到很气馁也很挫败。
然而更让秦燕感到难受的是自己现在都不知如何面对陈涛了,曾经的誓言犹在耳旁,现在却要她亲手去撕裂这曾经的爱情童话,其情何堪,其情何忍。只是逃避终究不是办法,该要解决的问题还是要自己勇敢地去面对。为了不给自己留下任何退路,也为了让自己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陈涛,秦燕来了还带来了新晋男友卫奇。
一见面前站着的是这两天已经念叨了无数次,咬牙切齿过无数次的那个人,陈涛那双早已充血本已暗淡无神的眼睛,顿如突然打开的灯泡,忽然明亮了许多,并散发出动人的神采,然后腾地从桌后站起,并大步向秦燕这边走来。秦燕的身影当即向边上晃了晃,忽然将卫奇拉到自己身前。
陈涛不禁困惑地盯着卫奇,一脸的迷惘,弄不明白刚刚明明是秦燕站在这边的,为何突然间会变成了一个男人,然后陈涛的眼睛里便渐渐地生出怒意。同样的卫奇的眼里也没有善意,两个男人就这样相互盯着对方,就似有着不共戴天的世仇,更似两大绝世高手正要进行生死对决。
然后,那刚刚聚焦在陈涛眼睛里的光芒,又恰似突然爆破的灯泡全无踪影,那眼神是那么换散游离,再也没有了那迷人的神采。代之面起的是屈辱,恨不能钻进地狱的屈辱,然后便屈辱的将目光移向边上,冷冷地打量着在卫奇边上的秦燕,而此时的秦燕早涨红了脸庞懊悔得无地自容。
本来将卫奇带来给自己打气只是部分原因,实际上也是不想再和陈涛有太多的纠缠,以至于再次心软却全然忘了顾及陈涛的感受。现见陈涛脸上的神色,秦燕早已是又羞又愧,然后涨红着脸庞急急地道:“对不起陈涛,这是我的辞呈。”
陈涛仍旧不言不语,也不伸手,只是冷冷地打量着秦燕。
秦燕顿时难过极了,恨不能时光倒流,以弥补自己的过错。忽然疾走几步,将辞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