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立即委屈地道:“妈,您总让我这两口吃完,还有我总得和至洁商量商量。”
陶怡不满地道:“还商量什么?还真要至洁的家人说我们秦家人不知礼数?”
秦放当即从桌边站起,向卧室走去,冲着秦放的背影,陶怡仍旧不放心地道:“我跟你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秦放头也不回地道:“妈,我总得问问至洁号码吧?”
回到房里见吴至洁看着自己,秦放说:“至洁,你哥嫂的电话号码呢,我妈让我打电话通知他们。”
吴至洁不解地道:“不是说等办满月酒时再通知他们?”
秦放笑:“我妈不同意,她怕你家人怪罪。”
吴至洁想了想,然后道:“若实在要通知,那就先告诉大嫂吧,哥哥姐姐们那边,等会我向爸妈解释。”
一听说至洁生了龙凤胎,即便在电话中,秦放都能感觉到至洁大嫂的喜悦之情:“什么是龙凤胎,秦放,真是大喜呀,嫂子先恭喜你们了。秦放呀,这段时间你可要多吃点苦了,服侍好至洁,千万不要让她在月地里落下什么病根儿。”
秦放当然一一答应。对这位至洁人生中的贵人,秦放也是发自内心的尊敬,无关言语。
结果第二天中午赵香玉便丢下了所有的农活,又匆匆忙忙地赶来了,还带来了十多只草鸡,这还真难为了秦家。秦家住的是别墅,那里有鸡存放的地方?但陶怡却一点都没有怪香玉的意思,有的也是敬重,连忙又安排秦放去买鸡笼,最后将鸡存放在车库里了。
见妹子气色尚好,还比过去胖了些,赵香玉也是由衷地高兴,尤其见到了那两个可爱的小家伙,赵香玉更是喜之不胜。虽说家中正在农忙,可妹子正在坐月子,赵香玉还是耐着性子在这边住了五天,令吴至洁大觉过意不去。
本以为亲眼看着孩子被秦家人抱走了,亦玲那颗悬着的心终可落地了,孩子在秦家的境遇是好是坏那都是秦家人的事了,她亦玲不想管也管不着。和秦放的恩恩怨怨也大可放下了,日后再见面也大可相忘于江湖,虽说秦放将自己伤得很深,但秦放终究不是那十恶不释之人,若不是自己疑神疑鬼,他俩之间或许也不是今天这个样子,是自己将秦放拱手让人了,也怨不得秦放。
然而令亦玲自己都没想到的是虽说对秦放已没过去那般痛恨了,可对孩子的想念却日甚一日,欲罢不能,这想念就似火焰一旦烧起,那能说灭就灭了,也似潮水既是汹涌而来,那能说退就退。
见亦玲没吃几口便又将筷子放下,亦母就心生怒火:“为什么又不吃了?”
亦玲说:“吃不下。”
亦母生气地道:“吃不下,也得吃!像你这样,用不了几天那身子就得垮掉了。”
亦玲有些窝火地道:“妈,您何苦要这么逼我?”
亦母痛心地道:“妈逼你了吗?当初我就不赞成留下孩子,可你为了赌气非得将孩子生下来,现在孩子你也送走了,你又这么心心念念,玲呀这样的日子你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妈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妈求你了,那怕就是为妈你也得勇敢地活下去。难道你就没想过你若倒下了,你让妈还能依靠谁呢。”
一见母亲那忧伤的眼神,亦玲的心底便不由自主地震动了一下,然后又慢慢地摸起了筷子。
虽说结婚是秦燕先提出来的,陈涛只是被动的附议,事实上秦燕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一时冲动,甚至还有一点试探的成分,却没有想到陈涛竟是认真的。也因此当这天临下班前,陈涛来到秦燕跟前,手捧着一枚戒指忽然单膝着地,深情地道:“秦燕,请你嫁给吧。”差点将秦燕吓了一跳,然后便怔怔地看着陈涛,一时忘记了说话。
因为这样的情景早在她的梦中出现过多次,可每次总是惊喜开始,却也总是失望结束。也因此当今天这样的情景真的出现的时候,反而让秦燕辩不清是真是假。
见秦燕不说话,陈涛的心里不禁徒生出一阵惶恐,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是这么在意眼前的女人,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也已将秦燕爱到了自己的骨头里。陈涛硬着头皮再次颤抖地道:“秦燕,你愿意嫁给我吗?”
秦燕却早已热泪盈眶:“我愿意!”然后就那样激动地一把将陈涛拉站起来,口中轻斥道:“还不起来?让人见了你跪在我面前,还不有损总监的形象?”
但陈涛今天就不顾自己的形象了,索兴就破罐破摔了,一从地上站起,就又立即将秦燕拥在了怀里,然后便那样热情地在秦燕的脸上吻了起来。秦燕在他的带动下,也情不自禁地迎接着陈涛的双唇,一时间两个历经磨难的恋人,第一次那么心无杂念,水乳交融眼中只有彼此,也唯有彼此。
晚上秦燕回去,见母亲坐在客厅里,连忙快步走了过去,坐到母亲身边,然后掏出那枚戒指,一脸幸福地道:“妈,陈涛今天向我求婚了。”
陶怡不解:“你们不是早确定恋爱的关系了吗?”
秦燕说:“他现在是想娶我,而且还有点迫不及待。”
陶怡乐了:“迫不及待?鬼丫头,我看是你迫不及待吧?”
秦燕不满地叫嚷:“妈!”
陶怡叹息:“燕儿,你真的已确定陈涛的心思都已在你身上了吗?当初我和你爸之所以要和你们约法三章,主要是陈涛和至洁处了那么久的对象,怕对你不是真心的。”
秦燕气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