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谁也没有料到吴家后来会出现那么多的变故,吴世和会因车祸过早地离世,而至洁的大哥吴至佳为了培养弟妹外出打工,却很不幸地从高高的脚手架上摔了下来,令吴家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吴母汪素贞竟然又得了胃癌!吴家的千金重担便一下了落在了吴至洁的大嫂赵香玉身上。然而即便生活再苦再累,赵香玉也从没亏待过这个苦命的妹子!若不是后来吴至洁的生父生母找上门来,只怕吴至洁至死都不会明白自己的身世,也才明白吴家爸妈和大嫂为什么会对自己那么关心!(此事在《东方女性之许诺》中有详尽描述)
见至洁哭成了泪人,秦放早不由自主地拥住了爱人,他没有想到他至爱的女人会有这么一段令人心酸的经历,也深深地理解了吴至洁为何执意要收养这个孩子了,更让他感到欣慰的是他的女人并没因为自己的身世而痛恨这个世界,仍然那么阳光那么灿烂,对这个世界仍然那么充满爱心。在那一刻秦放作了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他要和至洁一起收养这个孩子,并帮助她完成这个心愿。
但要将这个幼小的生命带入秦家,秦放当然知晓爸妈和哥嫂的态度,那肯定是激烈反对坚决排斥,也因此与其枉费唇舌,到最后还不一定如愿以偿,最稳妥的办法不如索兴隐瞒住所有的事实,干脆就说成是至洁生的生了一对双胞胎,虽然秦放也知道如若有一天纸包不住火了,父母会有怎样的震怒,但秦放顾不了那许多了,然后他就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吴至洁不由得惊喜地盯着丈夫,禁不住热泪盈眶,她深深地明白秦放要做出这个决定该要何等的勇气,不仅要顶着被父母责罚的风险,也将整个秦家的未来托付在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身上。然后便一脸愧疚地将脸贴向丈夫的胸前:“对不起秦放,我让你为难了。”
但是真要将两个说成双胞胎又谈何容易,首先医院有备案,吴至洁明明只生一个女儿嘛,怎么可以说成生了龙凤胎?这出生证明就不好开呀,夫妻俩正在愁烦,这时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秦放将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中年女人,手里还拿着扫帚簸箕。秦放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经常在病房里打扫卫生的那个阿姨吗?秦放问:“阿姨您有事?”
阿姨说:“先生您是姓秦吗?”
秦放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女人:“是呀。”
阿姨忙从身上拿出一个信封,说:“秦先生刚才一个女人让我将这个交给您。”
秦放忙问:“阿姨那个女人长什么样?您在那里见到她的?”
阿姨说:“人没看清,她将脸都包住了,人已走了好长时间了,我也是在医院门口见到她的。”
秦放掏出信纸,只见上面写道:秦先生你好,之所以知道你的贵姓,我是在护士那里查的,我就是那个抛弃孩子的母亲,之所以会将孩子狠心地抛下,请相信我肯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之所以会送进你们的房间,也是觉得既然你们能住得起那么贵的病房,总不会在乎一个小孩子的饭食,除此并无其它的想法,孩子的出生证明我也已放进信封了,希望这个能对你有用。落款是一个伤心的母亲。
信当然是亦玲写的,之所以会钦此一举,因为在她办出院手续时,忽然想到若没孩子的出生证明,即便秦放有心收养这个孩子,只怕也无能为力,便将刚刚医生开的出生证明放在一个信封里,让那个打扫卫生的阿姨送给秦放。
手捧着这么一封来信,秦放和吴至洁的脸上皆露出困惑的表情,都弄不清信里所说是真是假。但无论这个写信的人是何目的,既然他们已决定收养这个孩子,那就决不会再让这个孩子受到点点委屈。
吴至洁紧盯丈夫,深怕秦放再有悔意,忙催促道:“秦放,你快去通知家里吧,我俩整夜未归,不知家里要急成什么样子了。”
秦放叹息着从床边站起。“那我再去外面看看。”
虽说孩子已被自己送到了秦放的身边,这本是亦玲心中所愿,也泄了胸中多时的怨气,秦放不是不肯认这个孩子吗?我偏将他送到秦放的身边!可自己的胸口为什么会一直的跳个不停?自己又在担心什么?当时全凭着一时激忿,果敢麻利,甚至没有一丝忧豫,将孩子说送就送了。
然而当亦玲来到外面,被外面的凉风一吹,亦玲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细想刚才母亲所虑真是不无道理,秦放为什么就会一定收养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那怕这个孩子确系他所生,可在身分没公开这前,又怎会徒生血浓于水的亲情,所谓心生感应,那也只是文人的美好愿望,当不得真的。
也因此随着脚步的渐行渐远,亦玲心中的担心也越来越强烈。两腿犹如灌满了铅块,更是挪不动步子,眼中含泪欲滴,那抑郁的心情早已无法释怀,所谓生离死别也不过如此了。
亦母看了女儿一眼,当即停下脚步:“是不是舍不得?不忍心?若真放心不下,妈这就去将孩子抱回来!”
亦母说完转身要走,却被亦玲一把拉住:“妈,您这是做什么?谁说我舍不得了?”
亦母凶狠地看着女儿:“那就给我将泪逼回去!往后也不许再想这个孩子,只当你从没生过。”
亦玲忍不住痛苦地哭喊:“妈!”然后又轻声道:“我之所以放心不下,只是怕秦放不肯收养这个孩子。”
亦母不满地道:“现在知道害怕了?若当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