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生惊讶地看着秦放:“你要我们将她的伤情说重些?你这是又是为何?说实话,本来再过个三两天,那姑娘大可出院了,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秦放说:“不为什么,你看她这么年轻,我是怕她落下什么病根儿,那我不就害了人家一辈子?”
徐医生便有些生气地看着秦放:“你是在怀疑我的水平吗?”
秦放慌忙解释:“先生,我没这个意思,我只不过是想让那姑娘在你们医院多住些日子,多休息一段时间,仅此而已。你没见那姑娘是个急性子吗?让她早出院了,她又不知轻重,如若她在别处又碰伤哪了,我是不是又说不清了?”
徐医生一愣,没想到秦放竟是这个想法,心中不免有些感动,心想这个患者真是遇着好人了!脸色当即和缓下来:“这倒也是,不过我还得提醒你,那病房贵着呢。”
秦放说:“我知道,所以刚才我又打了一笔钱到了你们医院的账户上了。”
徐医生当即面无表情:“那也行,只要你记着打钱。”
从徐医生那里出来,秦放的面色忽然有点冷。虽说刚才被陈涛那样抓着,秦放没有动粗,但这不代表秦放心里就没生陈涛的气。
他是秦家的孩子,从小到大哪曾受过这等待遇,又什么没玩过呀,什么跆拳道,什么拳击虽不能说已样样精通,却也拿得起放得下,对付普通人来个近身防卫更是绰绰有余。
不要看那时陈涛已占得先机,但秦放却早将瞧得明白,知道他也就那样了,更让秦放感到很好笑的是,那个陈涛竟然自己先失了气势,便索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跟陈涛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冷冷地看着陈涛,看他如何收场。
虽说后来是吴至洁帮他们解了围,也狠狠地呵责了陈涛,让秦放多少挽回些颜面,这使得秦放当时也没那么气不忿。可一从病房出来,秦放的心里却徒生出不平,心想他是什么东西呀,竟敢抓着本少爷的衣领,不就吴至洁的男友吗,不就是比自己早认识吴至洁几天吗?就可以这么嚣张,就胆敢对本少爷动粗?那就让你多担心几天,不让吴至洁那么早地出院,看你再去找谁发火去!再说那吴至洁那么阳光,倒怪讨人喜欢的,跟她谈话还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呢。
又回到病房,见陈涛还在,也知道已没自己什么事,又因刚才的缘故,更和陈涛说不到一起去,秦放随即便告辞出来。
早上去公司,在走道上碰见亦玲,秦放没想到亦玲的神情很是疲备,走路也没往日那般轻盈。心想这两日因撞人的事,自己早不知不觉间疏远了亦玲,亦玲这个样子是因为自己吧,当即叫住了亦玲。
亦玲回头,见是秦放,惊喜得连泪都要下来了。
秦放见了,心里便徒然涌起一阵暧流,心想眼前这个女人纵有千般不是,但对自己的爱肯定是真的,当即对亦玲说:“中午一起吃个饭吧。”亦玲含泪点头。
中午,他俩照旧去了过去常去的吉野家,在等菜的间歇,亦玲不放心地问:“那个,那个老太太要紧吗?”
秦放诧意地看着亦玲:“哪个老太太?”
亦玲不解地看着秦放:“就是你车子碰着的那个老人呀。”
秦放醒过神来:“老人没事,我车子碰上救她的人了。”
亦玲依旧不放心地问:“那要紧吗?”
秦放说:“没事,已脱离危险了。”
亦玲这才放下那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然后就一你愧疚地看着秦放:“对不起秦放,那天我真不该叫你过去的。”
见亦玲依旧耿耿于怀,秦放忙安慰道:“没事,都过去了。”
见秦放终肯愿谅自己了,想想这两日所受的煎熬,亦玲忍不住掉下泪来,然后含着泪望着秦放:“我求你了,往后再不要说同我分手的话了,你知道的,我根本就承受不了。”
秦放忙拿起桌上的纸巾递给亦玲:“我刚才不是说了,都过去了,快把泪擦一下,别人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亦玲撤娇道:“你就欺负了,谁让你对我说那么狠心的话了。”
听闻此语,秦放不禁深感愧疚,心想正如吴至洁所说,亦玲之所以会变得如此,究其原因还得怪自己,若自己早将亦玲娶过门,亦玲又何必会这般的患得患失,惶惶恐恐,然后动情地看着亦玲,于是这世上最优美动听的语言当即在亦玲的耳边响起,秦放说:“亦玲,我们结婚吧。”
亦玲不禁吃惊地盯着秦放,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类似的场景在过去在梦中早出现过多次,而在今天当这样的场景真的来到身边的时候,亦玲反而感觉有点象做梦。
见亦玲不吱声,秦放不禁有些诧意,然后看着亦玲:“亦玲,我刚才说的话,你到了吗?”
亦玲如梦方醒,却依旧有点难以自信地盯着秦放:“你是说,我们要结婚了吗?”
秦放笑:“不过,看你神情好象还有点不乐意呢。”
亦玲当即不瞒地瞪着秦放:“谁说我不乐意了,我去撕烂他的嘴巴!”然后破啼为笑,对秦放嗔道:“你早该这么做了。”
见亦玲脸上露出少有的灿烂的笑容,秦放不由得想,如若结婚真的可以去掉那么多烦人的事,那为什么不呢。
只是秦放的愿望虽不错,亦玲的憧憬也没错,但真要实施起来,秦放没有想到会困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