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与此同时，赵志强的家里和办公室里来访的人络绎不绝。
为了让登门送礼的人能尽量互相避开，赵志强选择了去户山中学的校长室静候，而赵志强的妻子谭艳则在家开门以待，等候拜访者登门。
果然，吃过晚饭后不久，赵志强办公室里的第一个拜访者王一川登门。
王一川进门后打了个哈哈，从兜里掏出两筒精装“龙井”绿茶，说是同学去杭州旅游捎回来的，送给赵志强尝尝。然后抽了一支烟，说了几句闲话就走了。虽然王一川没有跟赵志强提什么明确的要求，赵志强也没有什么表态。但大家都清楚，这种事靠的就是彼此的心知肚明，说破了反而不好。
王一川走后，冯术鬼鬼祟祟地推门闪了进来。
冯术进门也没说什么，先是给赵志强的杯子里添了点热水，然后就是磨磨蹭蹭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冯术告辞后，赵志强在沙发上看到了一个信封，里面有六百元钱。赵志强笑了笑，把钱收到了抽屉里。
··· ···
宋秀文走的还是夫人外交，天一黑就让妻子季华带着四百元钱去了赵志强的家里。
谭艳热情地接待了季华，两个人说了一会儿闲话。季华掏出了兜里的钱，说是就要换季了，做姨的拿点钱给孩子买两件换季衣裳。谭艳假意推辞了一会儿，也就客客气气地收下了。
李泽也是派了自己的妻子出马，给赵志强家里送了两条香烟。
··· ···
2.
一个晚上，赵志强的家里和办公室里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就如戏文里唱的一样，“纷纷扰扰，你方唱罢我登场。”
只不过，不论是户山中学的中层干部还是各学区小学的校长们，亦或是普通的老师们，都没有出现在赵志强办公室或者家里碰头和撞车的尴尬现象。像走马灯一样前来送礼的人，都很自觉地恪守着“互相规避”的原则，互不惊扰。
直到晚上十点多，这场在夜幕掩盖下轰轰烈烈演绎的闹剧才算是告一段落。
也许，同样的闹剧明晚还会在户山中学大院内继续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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