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芸冲进房间,琅儿哭着扑过去,“麻麻,粑粑他,他从床上摔到地上,琅儿怎么叫都不答应,琅儿好怕怕。”
后面赶来的江雪娴将孩子抱起来,柔声安慰:“琅儿乖,爸爸没事,有妈妈跟奶奶在。”
兰芸跟苏北疆将人扶到床上。
男人脸色惨白,毫无血色,额上涔出细汗。
兰芸给他擦汗,注意到简余容的手,一直死死地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
“简大哥?”她轻声唤他。
没有任何回应。
老军医赶来,立马给简余容把脉。
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兰芸的心揪起来,小心地问:“简大哥怎么了?是太累吗?”
老军医收回手,转头看向琅儿,“老夫人,麻烦带孩子回避下。”
“琅儿,祖母带你去别的房间玩好不好?”江雪娴抱着琅儿退出房间。
小家伙趴在老太太的肩膀上,眼巴巴地望着躺床上的简余容,虽然她害怕粑粑出什么事儿,但心里也清楚现在不是哭闹的时候。
“老军医,简大哥到底怎么了?”如果不是什么大问题,老军医也不至于支开琅儿。
老军医捋着白胡子,沉默片刻后,说:“小芸,我说之前,你先要答应我,不要冲动。”
兰芸紧紧地握住简余容手,一字一句地:“嗯,我一定冷静听您把话说完。”
“阿容是中了情蛊。”
一直没说话的苏北疆,听到“情蛊”两个字,身子微微一震,有些站不住,连忙扶住边上的柜子。
兰芸手心冒出冷汗,心跳不断地加速,但面上尽量保持镇定,听老军医继续说。
“这种情蛊,是花蛊的一种,以养蛊女子的血肉培植,五月开花,极其艳丽,但最美的东西,往往最毒。待蛊花盛得最艳丽的时候,养蛊者将其采下制成花蛊,在自己钟情的男人身上种下。中蛊者不得思**,否则情蛊就会啃噬他的心,叫他痛楚难耐。”
听到这儿,兰芸终于知道简余容为什么会一直捂着自己的胸口。
以男人的意志力,除非是忍不可忍,要不然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所以,谷筱妮很早就下了蛊。
“每想念一次,心就更痛一层,直至九十九日后心痛至死。”老军医说,“阿容已经中蛊六十六天,他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那怎么办?有法子治好吗?”苏北疆问。
“只要找到种蛊者,用其血肉治疗,就能将蛊虫引出来。”
苏北疆沉默了。
兰芸也不说话。
房里陷入可怕的死寂中。
老军医有不好的预感,“你们知道种蛊者?”
“知道倒是知道,只是……”苏北疆担心,“她被种了癫蛊,如果阿容用她的血肉解蛊,会不会情蛊好了又染上癫蛊?”
“这倒不影响。”
兰芸站起身,“那行,我这就去疯人院,老军医,要多少血肉,一斤够吗?”
她说这话时没什么表情,却听得人心里发麻。
凶悍!
10000号提心吊胆,它温柔的大大该不是被新人传染了吧?
随时随地黑化?!
老军医忙回答:“够了够了,记得早去早回,血肉要新鲜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