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无脸鬼懵逼,反应过来后,“噫——”
乱一扯,水龙头里的黑雾被源源不断地拉出来。无脸鬼被吓得连那张脸都维持不了,也散成了一团雾气,融入其中。乱也不松手,任凭黑雾笼罩着他的手,远远看去像是一团大球。
小夜好奇地上前,伸出食指,戳了一下。黑雾聚而不散,在戳的那一瞬间,黑球的边边都抖成了波浪。又戳一下,抖成波浪。再戳一下,波浪抖得更厉害。小夜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抹红晕。
“好玩吗?”五虎退平复下心情,看到小夜玩的那么开心,不由得想试试。
小夜给五虎退让让位置。
五虎退就着乱的手,捏捏黑球,软而不腻,弹而不散,五虎退眼睛闪闪发光,觉得自己爱上了这个触感。
“好啦好啦,别玩了,我们回去吧。”乱看到手上这团已经被捏的瑟瑟发抖的黑球,甚至有点同情它。
小夜站在自己房门口,朝他们挥挥手,“晚安。”
五虎退给了小夜一个大大的笑容:“睡个好梦!”
乱小心地捂着手上的黑球,“晚安,明天见。”
第二天一大早,“乱——!!!”然后,整个本丸都醒了。
人慢慢在粟田口门口聚集。
清光敲敲门,“发生什么了吗?”
药研拉开纸拉门,“主公有过来吗?我们可能遇到了点问题。”侧了侧身,请清光、烛台切和小夜进来。
小夜:“我去叫审神者大人。”
“这是什么呀?”加州清光一进屋就看到乱躺在床上,一层黑色的薄膜将他整个刃都贴在铺上连脸都被封了进去。但是,神奇的是,连五虎退都被药研喊醒了,乱却丝毫没有醒的迹象,看上去也没有缺氧的危险,仍然睡得十分香甜。
五虎退跽坐在一旁,脸都快贴上胸膛了。
“退,你们昨天晚上,有偷偷地去哪里玩吗?”药研额角上青筋暴起,嘴角却努力地向上扬,温柔地问道。
五虎退看着药研愤怒地扭曲了的脸,瑟瑟发抖,将昨天晚上的作案动机、作案时间、作案地点、作案过程,完完整整地交代出来,争取坦白从宽,戴罪立功。
“喂喂——”目光集中到烛台切身上,“看那个。”烛台切用眼神示意看乱那里。
之间那层黑色薄膜像注了气的气球一样,开始慢慢膨胀,堪比发酵了的面团。
绛树急匆匆地赶到,看见了面团成型的最后一步。
黑团仿佛感受到了有人的到来,及其人性化地转了个头虽然它没有脸。
绛树盯着他看了许久,总觉得它有点熟悉,最后终于恍然大悟。
而黑团见了绛树,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瑟缩着,想把自己的体积变小一点,奈何就是肥。
“你”绛树眯着眼睛。
“不,我没有,别瞎说,我什么都没有做。”黑团整个扭成了麻花,它能怎么办?它也很绝望啊。它就是想跟他们玩玩而已,谁知道他们比它还要凶残,你能体会到它的绝望吗?
“其实我不介意你下山来玩玩的。”绛树看它像见了什么一样,有些哭笑不得。
这时,乱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睛,看到周围的一圈人,“吃早饭了吗?”
黑团听到绛树的花,开心得像个两百斤的胖子(本来就是),转眼乱又醒了,它瞬间就萎了,抖得跟个筛子一样。钻进墙里面跑了。
绛树心里明白,它是被他转移到山上的前几任审神者残余的灵力。可能是上次的动作惊醒了沉睡的它们。
早饭过后,药研揪着乱、五虎退和小夜训了一顿。
“你们说你们上次挖坑不带我就算了。”讲完之后,药研看着五虎退和乱的豆豆眼,才惊觉自己脱口而出了什么。
“咳咳咳——”药研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几声,醒醒嗓子。
“你们知道你们做错了什么吗?”
乱:“带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屋。”莫名感觉乱背后的墙蠕动了一下。去你的乱七八糟,你以为我想跟你回去吗!
五虎退:“跟着乱一起胡闹。”
小夜以为自己只是个凑数的,结果三把短刀都盯着他看,“嗯跟着乱和五虎退胡闹。”
绛树就坐在一旁:“哈哈哈哈哈哈。”
药研满意于他们的合作,“虽然本丸里很安全,但是你们也不应该在晚上擅自行动,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
乱:我觉得你昨晚睡的挺好。走进走出踩了你两脚都不知道。
药研仿佛察觉到乱的想法,用余光瞄了瞄了他:“不接受反驳。”
绛树觉得现在的本丸特别可乐,不由期待以后的生活。
傍晚的时候,绛树带着乱去本丸的大门。
“来吧,把铜环交出来。”绛树向乱摊开手。如果不这样做,这只铜狮子铺首还会天天来他的梦里,操着它那讲话漏风的嘴,向他哭诉,绛树表示很崩溃,它哭的又不好看。一开始还好,现在本丸的灵力活跃起来,它估计也是躁动了,哭的越来越有节奏感。
乱瞄了眼狮子铺首,乖巧地从手腕上撸下铜环,交给绛树,心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绛树把铜环套回那只缺了颗牙的狮子铺首另一颗牙上。
“艾玛,果然带上这个看上去比较正经。”听到这话,绛树有点忍俊不禁,作为铺首,没有敲门的铜环,看上去是不太正经。
乱在一旁暗搓搓地观望:可别高兴得太早。
解决好这件事,绛